就在漫天焰火齐放之时,两人的眼前也绽放了只属于他们的焰火。
两个人都是大汗淋漓,如同打了一场持久战一般,菱染趴在沈澈的胸前,听着他胸膛中狂跳不止的心跳,笑了,却笑得万分凄
凉,万分绝望。
“若以后累了,就来找我吧!”沈澈收拢手臂,将女人揽了揽,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反驳的坚定。
女人在焰火炸响那一瞬间空洞的眼神没有逃过他的眼睛,那一瞬间许久没有起伏的心跟着颤了一下,他知道菱染不似传说中的
那般放荡无际。一个真心追求情欲享受的人,不会有那么纯粹入骨的孤寂和哀伤。这份孤寂和哀伤刺疼了他,所以他有生以来
第一次有了单纯的想呵护一个人的想法,单纯的呵护,没有算计,没有Yin谋,没有欲望,只是单纯的想和一个人相互做个伴,
相互取暖。
两个人都知道,他们是同一种人,心里空荡荡的人。他们玩命、放荡都是因为心里的那个人丢了,心就这么空着了,因为心里
空了,才渴望身体上被欲望填满,可是填满之后却是更加空虚的心。他们追求刺激冒险,玩起来不顾性命,甚至刻意将自己逼
入险境,只是因为他们知道身边最在乎他们生死人不在了,若这世上无人可恋,那么死亡就成了一种解脱。只是他们知道那个
关心自己的人不希望自己随意轻生,于是他们不停的游走在悬崖的边缘,渴望着有那么一天,老天爷能够开恩,替自己结束这
行尸走rou一般的生命。
“嗯!”菱染应了一声,算是答复。
随后她自己坐起,拉好衣服拢了拢头发。那一身厚重的秋衣早已经在刚才的激情中不知被扔到哪里去了,一身白色的长袍松垮
垮的披在身上,异常纤细的腰肢上松垮的系着金丝腰带,脸上还带着欢爱后特有的红晕,头发随意的盘起,几缕碎发落在鬓
边,微风吹来,碎发伴着纱衣随飞轻舞。
她向阁楼的屋檐边一步一步的走去,赤着脚站在屋檐的一角上,仰头看着天上的明月,早已不复刚才的顽皮狡黠,四周被一层
悲伤环绕着,禁锢着。那么近,却又那么远,似乎触手可及,又似乎随时都会飘然远去。冷冷的月光照的她的衣服显出一种惨
白,瘦弱的身影在风中几乎摇摇欲坠,又似飘飘欲仙,而这一幕让沈澈的心被紧紧的攥住了。
突然沈澈心头一惊,因为他看到了菱染眼睛里的悲切突然消失转而是一片空洞,仿佛这世间已经没有她值得留恋的东西,沈澈
记得这个表情,那是他母亲从山崖毅然跳下时的表情,他一辈子都刻骨铭心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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