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打心眼里不怎么关心那女人的去留,所以两人都没有怪罪人、都敷衍地让他们尽快把人找到。
“最可气的是,他们设计小爷。”万分郁闷的霍陵飞和已经平复了心跳的段择一道打马回府,后头跟着死皮赖脸非要护送王爷而没出去抓人的霍业成——后者一路上听得心惊胆战,生怕前头两个聊着聊着就发现了什么。
“那飞贼给我下药,又把我送到一个姑娘房里……”
段择此刻听到这种事自然当一件风流韵事来听,不由得调笑了两句,“所以,你昨晚在外头折腾一宿,不是抓人也不是找人,只顾着春宵一夜了啊?”
“哥你别说了,小弟算是脸面丢尽了。”
“别这么说,你能接纳女人了,好事啊,以后总算不用怕井绳了哈哈。哎,她是哪家姑娘?”
“哈,无名氏。要不我怎么说被人设计了呢,爷从房顶哗啦啦漏下去的,屋子里黑窟窿东啥也看不到,然后就稀里糊涂……不提也罢。”霍陵飞嘴上虽这么说着,脑子里却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昨夜那畅快淋漓的舒爽感,顿觉面上发热,好在他肤色深显不出绯红来。
段择倒担心对方对他有恶意,询问他有没有将那女人调查清楚。霍陵飞将查到的信息说了一遍,又道:“谁知道她登记的是不是真的,就算是真的,也是太普通的女人了,找不到的,所以我让他们先抓那个飞贼。”
“哦……”这小子怎么老是碰到不明来历的女人,也是奇了。“对了,我还有点事,先不跟你回王府了。”他得赶紧找到夏天,霍业成说床铺没被动过,那她岂不是熄了灯就离开了,如今不知已走出多远……段择心中极其矛盾烦躁,都分不清自己是在担心她跑了以后踪迹再难寻,还是担心她没有戴面具会暴露身份。
霍陵飞看着段择的背影撇了撇嘴,“业成,赌三盘糯米藕,他是找那丑姑娘去了。”
霍业成讪讪搭腔:“是、是啊。”他都不敢想,找到夏姑娘之后……最好那位姑娘心知尴尬自己跑得没影吧,别再出现了,他想这么多法子瞒住王爷跟段二爷可不容易啊!
段择首先就想到了回归家客栈找线索,他还是倾向于樊蓠不会对他不告而别,尤其是在她没有易容面具的情况下。掌柜的看到他去而复返时一脸惊恐,段择安抚地冲他笑了笑。
他径直上了三楼,正看到有人来回运送木材和泥浆,心想这应该是在修补陵飞掉下去的那间房顶的大洞了,一时兴起,便跟着人过去看看热闹。
段择站在房门外愣了,这是天字一号房,樊蓠之前住的房间。
啊!幸好她换房了!要不然……
“什么人?王府办事,闲杂人等不要……哦,段公子,小的有眼无珠!”
段择看了看冲过来的王府侍卫,“你在这儿监工?”
“是、是啊,靖南王府造成的损失,自然要由王府赔偿的。”其实是侍卫长让他们轮流在这儿看着,防止有人胡乱打探、造谣,但应该不包括防段二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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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急,别急,这些小手段瞒不住段老二,马上要发火了!
102、不在乎?
段择心想着霍陵飞手下的人办事倒是认真,随意向房中瞄了一圈,“我就是随便看看。”嚯,屋顶真有个洞,虎斑下手可够粗暴啊。
监工的侍卫退下,段择也正想离开,忽地一阵风吹过,他竟然闻到了极其熟悉的香气。他走进房间用力嗅了嗅,又四处看了看,最后捡起了掉在桌子底下的一小片纸:这是樊蓠的画的一角。既然她几天前换了房间,这屋子又住进了新的客人,怎么这片纸都没人清走吗?就算是店家疏忽了,那这屋子里的香气又是怎么回事?那是樊蓠特别想要欢爱的时候才会散发出的一种幽香,他每次闻了都心神迷醉……
他冲下楼去找掌柜的询问能否再看看账本。掌柜的哪里敢说不给,老实巴交地将账本奉上,却没料到段择并未翻看夏姑娘的记录,而是直接将纸张放到嘴边舔了一口!
“呵,也不是什么稀奇手段嘛,”段择冷笑着看向面色发白的掌柜,“黄姜花的汁ye味道都没散,这账本刚做旧不足一日吧?”
掌柜的立即面色涨红:这、这可是他当初好不容易得来的做旧法子,他却说不是稀奇手段,这段公子到底是什么人啊?可王府的侍卫长偏要他欺瞒这位爷……
“为什么要伪造账本,你是不是篡改了什么?”
掌柜的被这一声厉喝吓得瘫软在地,但无论怎么哆嗦愣是闭紧了嘴不开口。
段择顿时耐心尽失,毫不客气地将账本甩开,一掌扣在他头顶:“说!你是不是修改了夏姑娘的住宿记录?”如此谨慎地重做整本账目,无非是怕旁人看到涂改的痕迹起疑吧!“掌柜的非要充硬汉?好,那我就先拍死你再去问其他伙计!”
“小人说!大爷饶命、饶命……是、是那位侍卫长吩咐小人这么做的,大爷千万别说是小人说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