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小人命该如此……”
“这么说你只是为自己考虑,并未跟西虏敌军勾结?”
“呵,小人都不知自己什么时候会惨死,又何苦卷入国与国的斗争当中溅一身血呢?”
也是。段择又看了看他的可怜样,大方地把药包扔给他,“也别这么悲观,那人再厉害也不过是个人而已,”至于不老不死什么的简直太荒谬,这里头肯定是有什么障眼法,“你倒是说说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虎斑摇摇头:“小人真的不知道,那人神出鬼没,没人看得透他,我只知道他叫神缈。”
“神缈?!”来自百河之地,长相秀美的年轻男子?段择差点拿不稳杯子,他听说过神缈是百河之地的某些用蛊人会烧香跪拜的“神”,怎么这神不是死的而是真实存在的吗?“说、说说你怎么得罪霍陵飞的吧。”他得缓缓、缓缓,今早听说的故事都挺玄……
“小人替别人向靖南王送个信,可他太多疑了,非要拿住小人审问。”
“送什么信?”段择皱起眉头,原以为虎斑是逃到南方来的,现在他意识到不会这么巧,虎斑或许是刻意来到凤南城的?
“段公子是仗义之人,”虎斑低头看着药包,缓缓起身,“若不是为人驱使、身不由己,小人真不愿与您对立。”
段择面色一沉:“你对他做什么了?”
“您请稍安,小人哪有本事加害靖南王?只是,那事恐怕会让您不大好受……”虎斑抱着药包缓缓向窗边移动,“其实小人并不赞成那个主意。”
段择挑眉看着他的动作,“拿到药正好溜之大吉?你以为你逃得掉?”
“您若要抓人,小人内伤在身自是没有胜算的。不过您还是不要在我这耽搁时间了,小人给王爷传的消息是:仙姑在归家客栈。”话音未落,虎斑纵身跃出窗户,段择紧跟着飞身追出,但下一刻突然反应过来:归家客栈!再顾不得追拿虎斑,连忙换了个方向。他不该给虎斑拿药的!
归家客栈——
霍陵飞披着一件粗布外衫坐在床沿,仰头看着房顶的大洞,一干心腹守卫齐刷刷跪在地上,还有几人扒在窗边正在“打捞”王爷的衣服。
霍业成满面愁苦:他怎么就睡着了呢?“求王爷责罚……”他就眯了一会啊,人怎么就溜了呢?你说你溜就溜了吧,偏还把王爷的衣服都给扔了,老天爷哎他们一大早被叫进门的时候王爷脸都黑成锅底了!
“别跪着了,说说都有什么发现。”霍陵飞终于不耐烦地站起身,像刺猬一样暴躁地满屋乱转,试图找到证明那女人身份的蛛丝马迹。
霍业成等人暗暗交换视线:你说。你说!哥,你说吧!你怎么不说啊……
不敢让王爷久等,霍业成咬咬牙:“回王爷,属下带人将客栈搜查过了,并无仙姑踪迹。”这不是明说王爷被骗了嘛,你看他这话回得,可不回这话又能回什么?唉!
果然,霍陵飞不悦地看了他一眼,好在这时候窗外的衣服拿上来了,霍业成忙上前服侍主子穿衣。
“谁问你这个了,本王还不知道那小贼扯谎?”现在要是还信那人的话,他不成傻子了。“本王问你这屋子里住的是谁!”
霍业成心中苦不堪言:就怕您问这个呢!
“那小贼引我来此必有目的,跟这女子应该脱不了关系。”霍陵飞可不信自己掉进这女人住的房间只是偶然,“事关王府子嗣,不可大意,你难道没去问掌柜的这房中住的是谁?”
“啊啊?”王府子嗣?霍业成懵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更加百爪挠心:是在里面的?那可真是让段二爷当绿王八啊!唉,王爷到底是在男女之事上太过单纯,都不知道防着点,万一遇上心思不纯的女人可不就被算计了子嗣。“属下糊涂,多谢王爷提醒,属下这就去找掌柜的问话。”
“本王亲自去问。”霍陵飞很是不满地抖了抖身上的隔夜衣衫,大步走下楼。
霍业成紧跟其后,心中已经在惭愧检讨:他怎么就没想到让人回府拿衣服来给王爷换呢,别说是这大暑天了,就是冬季他们王爷穿衣也是每日不重样的,他真是忙糊涂了!
掌柜的查阅了账本,但也只给出了女子名叫田小芳、长相普通、年方二八的讯息。要找到如此大众化的女人简直是大海捞针,霍王爷烦躁地挥挥手示意算了,那女人不留下等他负责那就随她便,就算她哪天抱着孩子来想要母凭子贵,那也得按照王府的规矩看看她够不够格再说。
想通了这点,霍陵飞也不想再纠缠此事,召集众人准备回府。“现在最要紧的是抓住昨晚那小贼!先分派人手到各大药铺盘查,那小子被本王掌风伤及,想疗伤就必须用到这几味药……”
霍业成恭敬听着,心中大松一口气:还好他提前交待了客栈的掌柜和伙计。
“行了,去传令吧。哎,哥你怎么来了?”霍陵飞刚抬头打了个招呼,就被来人一把抓住——
“陵飞,她人呢?你抓的人呢?!”她的面具不能用了,他为什么不早点来给她送?他疏远她、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