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笑道:“寄存一下,给我护牢了。”
卫大见赵游是个细皮嫩rou的文静小公子,哪有半点江湖人的莽气,心中有数道:“这是你的人质还是金主啊?”
“是我的相好,我的心肝。”
赵游闻言又羞又甜,耳朵绯红发烫。还来不及说什么,卫大惊道:“你怎么转胃口了?你的小翠珍娘霏霏呢?”
“……”一下被掀了情账,徐放生硬地转移话题道:“你们不许灌他酒,更不许和他掰手腕。”
卫大挥手赶人道:“你啥时候恁啰嗦了。”
徐放临行前对赵游温柔细语道:“这些是我信得过的朋友,你坐在这儿,想吃点什么随意,闲着没事看我打架也好,不要害怕。”
赵游凝眉道:“我不怕,你当心。”
徐放自负地笑起来,“总算能叫你见识一下我的厉害。”又苦兮兮地皱起眉头,“待会打起来离得远,你看得清么?”
赵游淡定地从怀里摸出一只望远镜。
成吧,定情信物还挺实用的。
徐放胡乱揉了揉赵游的脑袋,然后一跃而下。
赵游明明被他抱着上天入地过,乍见他没了影子,心头还是畏缩狂跳,急急探出窗口,遥见徐放已闪到零次栉比的数间屋顶之外,袍袖翩翩如惊鸿掠影,确实赏心悦目极了。
迎面而来数个黑点,兵戈交织,闪过雪冷的锋芒与箭光,倏忽相击又分离,便有人像断线风筝般颓然坠落。
赵游毕竟不是练家子,打斗过程看得不怎么分明,但谁赢谁输还是一目了然的,不免提心吊胆,生怕掉下去的是他的放哥。
赵游神情太过焦灼,卫大边涮羊rou边好笑道:“小兄弟你放下心,这等小喽啰徐放随便打十个,这种一边倒的比武——”他嗤了一声,表示不屑一顾。
赵游虽不通武功,但极善判断形势,看了一会渐渐有底了,徐放打他们,恰如秋风扫落叶啊。
18.打完了要亲亲
徐放砍瓜切菜似地拾掇完一众喽啰,留了那带头大哥程实当活口,捆成只五花大绑的蟹,权作送上门的年货,单手提着,满载而归。
抬头就见赵游趴在窗沿上,眼睛圆睁,一眨不眨的,像个严肃的小先生,坐镇明堂,不容坏人捣乱。又如天上的月亮,徐放走到哪他就看向哪,时时流照,缠绵悱恻。
徐放凯旋而归,他大松一口气,少见的喜形于色,奋力探出半截身子,幼稚招手,“放哥——”
动作有点大,袖摆扫落棱上积雪,扑簌簌地落在日光里,剔透绚烂,如梦如幻。
墙头马上遥相顾,知君一见即断肠。
徐放想:要是天天回家都能见他这样等我……洒家这辈子值了。
徐放笑道:“看我打架了么?是不是很帅!”
赵游生怕徐放听不清,大声捧场道:“一直在看的,根本挪不开眼!”
徐放咧嘴直笑,低头拿袖子胡乱一抹脸,果然面皮发烫,有点害羞。再抬起头时又是一脸痞赖,“嘁,我方才不过用了两分力,绝活都还没使出来。”
赵游心道:我就爱看你单方面碾压的。若真来个势均力敌的,我担都担心死了,哪顾得上欣赏你的英姿。
徐放刚进门,赵游已匆匆转下楼梯,险些被袍袖绊了一下,也不管死狗一样的程实和大堂里的一干食客,踉跄着冲进徐放怀里,仰首蹭蹭徐放的脸颊。
徐放打斗时身形迅猛,双颊不免被凛冽寒风冻得发僵,又被赵游熨贴得陶然,心也跟着化了,再也摆不出雄赳赳气昂昂的大老爷们屁样子了,反手搂紧赵游,与他黏黏糊糊地耳鬓厮磨了一会。
赵游温声问道:“受伤了么?”
往日徐放必然道:“我是谁啊,谁能伤我???”现在却老老实实道:“手臂被擦了一下,磨破皮了。”
赵游道:“痛不痛?”
徐放迷茫道:“……有点痛?”江湖人嘛,动辄见骨见rou的,擦破点皮就喊疼,这他妈当自己三岁小孩啊。
但被赵游哄上一哄,徐放便坦然觉得,三岁小孩也不错。
赵游还要再看看伤处,徐放已经不耐烦了,他急着邀功呢,扬扬手里的战利品,“诺,给你的,这家伙背后的人打定主意要攀咬你,你仔细查查,也好叫他尝尝作茧自缚的滋味。”
毕竟在外面,怕隔墙有耳,赵游轻声道:“九弟既然想要栽脏于我,必定会在丢的贡品下功夫。”
徐放随意道:“你问问他丢了什么。”
赵游忍笑:“我问他便答么?”
徐放眉头一扬,弹剑出鞘,“有我在,他敢不说!”
管你死蟹活蟹,徐大侠今日都要撬出馅来。
赵游觉得他实在傻乎乎的可爱,顺毛摸道:“放哥太厉害了,破获这么大的Yin谋。要不是你,我早就没命啦。”
徐放又咧开嘴傻笑。
赵游叹气道:“可我今天是和你出来玩的,不想为这种东西败兴,我们留着他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