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换好大红喜服,径直走过新娘的喜轿:“坐花轿太娇气。”,说着把挡住视线的红盖头向外一扔,整个人飞身上马,拉起缰绳时黑马腾空而起,沈念红衣翩跹:“我还是骑马吧,路上风景更好。”
一身红艳,一骑绝尘。
沈念的身姿晃痒了身后三个男人的眼,三个男人齐齐翻身上马扬鞭直追。
跑在最前头的是凤冠霞帔红妆十里的沈念,紧跟沈念两侧人字排开的是皇甫长泽,白勉之和上官无羁。四人皆是一身喜服,端得是一派红衣猎猎,红尘与共。
百圣教里早已是张灯结彩,红绸铺路。
当沈念赶来时,他正看到齐殷穿着一身喜服和一只穿红裙的大公鸡拜天地。
那只大公鸡,衣服上还写着他沈念的名字,而为了让这只公鸡配合,公鸡身上系了一些红绳,有人在身后Cao纵着这只鸡完成转身叩首等复杂动作。
齐殷不太情愿地向天地敬完礼后抬头,就看到沈念一身凤冠霞帔,正半笑不笑地看着他和那只叫沈念的大公鸡。
齐殷眼睛一亮,沈念穿凤冠霞帔的样子他曾经想象过无数遍,却在亲眼见到沈念这么穿时,还是被他惊艳震撼得一时愣了神。
齐殷被美色所迷,完全没留意沈念眼里的波涛汹涌:“沈念哥哥,你真的……,太好看了吧!”说着就一头扑进沈念怀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香气不撒手。
沈念艰难地把齐殷从怀里撕下来,语气低低的,暗藏凶险:“……你把我当一只鸡?”
被这不善的语气提醒到,齐殷这才看出沈念的脸黑成了锅底,他脑子里千回百转,然后下一秒重新扑进沈念怀里抹着没几滴的眼泪嚎啕大哭,开始了婚前宫斗:“沈念哥哥,呜呜呜~~没有任何一只鸡能替代你在我心中的地位!但是皇帝大哥说不能耽误拜堂的良辰吉时不然婚后会变得不幸,我一听这话就急了!都怪我太害怕婚后不幸的说辞让意志变得不坚定,被几个哥哥半推半就地推到这里,才做出和一只鸡拜堂这种辣你眼睛的荒唐事。”
齐殷声泪俱下,扑通一声巨响跪在沈念面前:“全都是我的错。沈念哥哥要罚就罚我吧,我任打任骂绝不还口。就是沈念哥哥千万别憋着气,会气坏身体的。”
沈念侧头看身后三个穿喜服的男人,三个男人表情各异,却没一个敢对上他的眼。
皇甫长泽装模作样看着窗户上的喜字,招呼人过来一通骂:“诶你,对对对,说的就是你,这个喜字右边略高出1cm,这么明显的失误都看不出来你怎么做事的!重新贴!”
小厮吓了一跳,跑去外面借尺子:“是是是,小的眼瞎小的该死,小的这就去改!”
沈念对皇帝翻了个白眼。
白勉之看着自己的太虚无极,不知从哪里弄来块白帕子,对着白得发光的剑身一寸寸细细擦拭起来,嘴里还念念有词:“要说白的就是不耐脏,这一天不擦,这剑就脏成这副模样。”雪白的帕子将太虚无极从头擦到尾,剑身依旧亮得晃眼,帕子依旧洁白如雪。
沈念对白勉之不屑地“哼”了一声。
上官无羁看着窗外的太阳,唤来教众:“我突然想起昨日放在草庐外的一堆奇花异草还没收回屋内,你帮我去看看它们晒得怎么样了,可别晒化了。”
教众面露疑惑:“……神医,您之前不是说过这些放外头晒的草药都要晒透晒干才好用的嘛?您就晒了一日的草药……,收进来不会发霉吗?”
上官无羁被这耿直又不会看眼色的小子卖了,瞬间又变一副阎王脸:“你懂什么?!你神医还是我神医!”
教众吓得一抖,唯唯诺诺连声道歉。
沈念面无表情看了上官无羁一眼:“呵,你们这些男人……”
三个男人眉来眼去,齐齐眼刀看向黏着沈念不放的齐殷,齐殷表情无辜又得意。这四个男人眼神间的明刀暗箭,你来我往,沈念通通没看见,因为这时候他已经被喜娘拉过去盖上备用的喜帕了。
喜帕盖头,沈念眼前一片喜庆的红艳。没了视野,沈念的手不由自主往外寻找依靠,结果这一摸,就摸到了四双手。
喜娘看此情景,心想这一个新娘子可不够这四位姑爷分的,赶紧跑到中间打圆场:“四位相公,哈哈哈,按照礼数,新郎新娘需各执一红绣球作为互相的羁绊。因此在新人拜堂前,新郎均是需要以绣球上的红带子为新娘牵引方向的。”
喜娘:“奴家这就给四位相公分发红绣球,相公们每人都有,这红绣球相公们可要拿好咯,因为这绣球花的另一端就在我们新娘子手里。”
喜娘看着新郎们牵引沈念一步步往前走,整个过程看得她干着急:“诶呦,各位相公慢着点儿走,奴家知道四位是急着和我们的新娘子入洞房。但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们新娘子也是头一次穿喜服戴红盖头,喜帕下面看不清路的,相公们走得悠着点儿,可别把人家摔着碰着了。要真是这样呐,到时候在喜房里可有得几位公子受的呢。”
等五位新人站定,喜娘凑在四位新郎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