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勉之走过来,沈念不由后退两步,虽然他是魔教教主,但其实论起诡计多端,他远不及眼前这个白道领袖。
世人只知道当年沈笑刚继任就技差一筹被白归尘赢走了佩剑,可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沈笑当年的剑是怎么输出去的。
白归尘这个人,简直就是无赖……
什么样的人,能刚和对家打完架就非说自己对对家已经一见倾心二见倾情,然后就不顾地位身份 非跟橡皮糖一样跟在后面甩都甩不掉,还每天早中晚缠着对家和他谈恋爱。作为白道典范,行事竟能如此诡异无赖,弄到最后自己都怕了他了,干脆弃剑而逃。
结果不知情的人就开始传唱,武林盟主白归尘首战告捷,不但完胜刚继任的百圣教主沈笑,更是夺了他的配剑,沈笑不堪其辱从此弃剑练笛……这到底是什么牛马?
沈念看白勉之走到他面前,如临大敌。当年被这人一肚子坏水支配的恐惧再上心头。
沈念从树上折下一根一米长的树枝,横在白勉之身前:“有话站那说,离我一米远,免得你又Yin我。”
白勉之从善如流,听话地驻足在红线外,然后他就开始当着众人的面脱衣服。当整个上半身露出来时,沈念首先注意到的是人鱼线外加八块腹肌。
他大惊失色,捂住眼睛大喝:“无耻!你又干什么?快快快快把你那衣服穿起来,你是武林盟主诶,白道的脸面,你这样乱来也为武林盟形象考虑考虑啊。”
白勉之全不在意:“我又不是卖给武林盟的。当初喜欢上你后选择继续做这武林盟主,也不过是看在职务之便能有更多和你谈恋爱的机会。结果现在过了十世,我老婆都不愿意再嫁给我,我还管这劳什子武林盟做什么,干脆卸任算了。以前还不是因为这个身份让你吃了那么多苦。”
沈念:“我……”,他眼睛瞟到白勉之心口的剑疤,不由走近他,面露担心道:“这个是……剑伤?你武艺这么高,还能被谁人一剑捅了心口?这伤口呈粉色,竟然还是新伤。”
沈念忧心地伸出手查看白勉之心口处,却听到白勉之隐忍的闷哼。
沈念缩回手,有些内疚道:“是不是按疼你了,很痛?”,他急道:“到底是什么仇家让你伤成这样?不对……,切口的位置…这一剑角度刁钻正中心脉,在这样的伤法下你绝无可能还有命在啊。这到底是怎么会回事?”
白勉之苦笑,握住沈念微颤的手:“对啊,我本就被一剑捅穿了心脏而死的啊。”
沈念瞳孔地震,前世今生零零碎碎的记忆纷飞,他竭力想回想一些事情。有些画面逐渐组合起来变得清晰,只是每当回想到紧要关头总是缺少了最后几块重要记忆。他整个人显得有些苍白,心下已有推断,嘴上还是虚虚问了句:“你是被何剑所伤?”
白勉之拍了拍浑身透白的宝剑:“太虚无极。”
白勉之:“你知道的,只有被太虚无极刺伤的伤口,才会永不愈合。只是我没想到,十世神木前亲手刺下的这个伤口,轮回了这么多年竟依旧崭新如昨。”
沈念手中的树枝吧嗒落地,他整个人有些失神,有些哀伤:“你当年……,你当年不应该是好好做你的武林盟主…,然后该是有妻有子…最后寿终正寝的吗?”
白勉之把觉察到不对劲的沈念拉进怀里,宽慰道:“没有你,我还哪能寿终正寝啊。当然是提前帮你去Yin曹地府认认路,拉拢拉拢鬼差,免得你投胎时和我不同路啊。”
沈念眼眶shi润,一个“你”字在舌尖提不上来也咽不下去,他就这么一直抱着白勉之,好像这么抱着就能抱住他对他前世所有的心疼。
白勉之亲了亲沈念的脸颊:“前世没能和你成亲就死了,是我人生一大遗憾。若你因为心里还没准备好而拒婚,我也不会强你所难。只是白大哥想问一句,今生今世,在我入土前,我还能否如愿?
沈念心头一颤。
白勉之看向四周:“以前心心念念唯求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今生重来人世,才发现你的身边早已多了别的男人。说不吃醋是不可能的,但神木给了我与你再见面的机会我已感恩戴德,我非常珍惜,恨不得余生分秒都能与你共渡。我不愿再为别人浪费一分一秒,所以你有这一圈男人我也认了……。如今神木已倒,怕再没个来生,我只求这个现世了,小魔头……”
沈念眼睛红了,呼吸也有些发沉,他哭过后气息闷闷的,之前因怕房shi而逃婚的心思变得摇摆不定。
白勉之背在身后的手勾了勾,上官无羁和皇甫长泽默契地走上前,靠近沈念。
天子的一跪,吓得所有影卫跟着齐刷刷下跪。飞鹰急了,赶忙去搀扶:“皇上!您下跪是万万不可啊!”
皇帝拂开飞鹰,喝道:“男儿上跪天地下跪父母,至于妻子…,当跪则跪,无甚不可。你别来碍事。”
皇甫长泽对沈念双膝跪地:“思音,这些年我对你求而不得因爱生恨,之前还对你说了不少过分的话让你伤心,这些全是我一个人的错。对不起,我实在是太害怕再次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