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房间犹如我的堡垒,我可以将一切非我所愿关在门外,在房间里,我会感到前所未有地宁静和安心。并非必要,我不会踏出房门一步。
可在见了那男子之后,我竟然由衷地想要走出房间,想要再多看看他几眼。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越加坐立不安。客厅已经没有做爱的声响了,他们去哪了?大哥是不是将那个男子带走了?我以后还能再见到他吗?
纷至沓来的想法使得我根本静不下心,我脑袋一热,又推开了房门。
客厅空荡荡的。
茶几上还残留着男子的体温,本应冰凉的玻璃上一片温热,我抚摸过去,除此之外,却一无所有。
我静默了片刻,失望地转身,却突然听到了从浴室传来了什么声音。
我悄然走到浴室门外。
浴室的门紧闭着,是从里面反锁的。隔着磨砂的玻璃,我能看到有两个身影交叠在一起。
我将耳朵贴在玻璃上,除了震耳欲聋的响声,还有男人低低咒骂的声音。
“权英睿……你他妈……不得好死……!”
这骂声太熟悉了,我一下子就认出这是我心心念念的男子的声线。一颗失落的心又重新雀跃起来,几乎快从嗓子眼里跳了出来。
他们似乎没在做爱。
我大起胆子,敲了敲门。
权英睿的声音慵懒地响起:“小弟?你要用浴室吗?”
我吞了吞口水,问道:“方便我进去吗?”
“方便,有什么不方便的。”权英睿笑了笑,打开了浴室的门锁。
浴室雾气朦胧,泛着令人燥热的水汽,一股脑地朝我的头顶汇聚,使得人血气上涌。
令我胸腔荡起一阵热意的不仅仅是chaoshi温热的蒸汽,更重要的原因是趴在浴缸边上的男子。一进门,我的视线不可避免地被他吸引,他已经被扒光了。
他原本至少还套着些衣物遮羞的。
不过我觉得用扒字可能不太确切,准确地来说,因为绳子的阻隔,他身上的衣服被撕光了。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男子,权英睿咂了咂嘴,拽着他的头发将男子从浴缸里捞出来。
男子剧烈地咳嗽着,双颊因此而变得一片绯红,刚从濒死感脱身,他茫然地跪伏在地上,双眸还有些涣散,不知道望着哪里。
“突然想抽烟了。”权英睿用脚试探性地踢了踢男子的肚子,用力将他翻了个面,男子的神智已经有些不太清楚了,像是一滩软泥一样被权英睿翻过身子,面朝天花板,虚弱地喘息。
权英睿满意地看着这一幕,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哥去拿盒烟,小弟抽什么牌子的?”
我摇了摇头:“我不抽。”
权英睿遗憾地咂舌,转瞬便走出了浴室。
我站在门口,望着瘫倒在地上的男子,一时竟然不知道该把自己放到哪里。
人性的本能使我想凑到他跟前,向他表示关切。
可我的脚却被一种无形的力量钉在了原地,教我动弹不得。
我不该留在这儿的,我该回到自己的房间里,过着一如既往的日子,生活在暗无天日的一隅角落里,直到生命的终结。
但我没法动。我既不能离开,也不能靠近,只能呆愣地眺望着狼狈到不堪的男子,仿佛在看着漆黑中的一抹曙光。
尽管他刚刚才在我面前被迫上演了一场春光旖旎的性交演出。
我一直站到了权英睿叼着烟卷折回浴室,他老远就看到我屹立不动的背影,冁然一笑。
“他很漂亮是吧?”
权英睿的呓语在我耳边响起。
我不可置否。
“他叫什么名字?”我问道。
权英睿没有回答我,而是走到男子身边,用脚踢了踢男子:“听见没有,我小弟在问你名字。”
有了一会儿的歇息,男子的意识恢复了清明。他狠戾地瞪向权英睿,朝他啐了一口:“我呸!你们这些狗杂种!”
权英睿目光深沉着,一点也不怜香惜玉,狠狠地踢在了男子的腹部。
我见到他那张俊美的面孔顿时因为疼痛而扭曲,有点心疼。
“我不知道也没关系……”
权英睿却对我的话置若罔闻,男子的回应依然是毫不服输的眼刀,他便拽着男子的头发,将他的头结结实实地按进了浴缸里的水中。
男子反射性地挣扎起来,可是他的挣扎只会让自己徒增痛苦,红绳几乎陷入了rou里,令人怀疑它是否会将那白嫩的皮rou锋利地割开。
过了一会儿,男子不再挣扎了,权英睿把他的头拎起来,恶劣地在他脸上吐了个烟圈,谁想男子直接朝权英睿喷了一大口洗澡水。
权英睿满脸shi漉,好不容易固定在头上的发丝又垂了下来,他心疼地看着才刚抽起就寿终正寝的香烟,另一只手毫不留情地又把男子按进了浴缸。
我就在几步之远的距离外看着这一幕,看得心惊rou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