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私厢里早已人去楼空,只见一个浑身赤裸的女子张着腿昏倒在地上,身上尽是紫青红肿,双腿间穴处泥泞一片,浑身上下都赤满了白浊的液体,房间里一股欢爱过后的糜烂痕迹与腥臭味。
而这女子,恰恰就是郡主。
哪怕谢春儿青楼出身,对着档子事早已司空见惯,仍是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几人沉寂了几秒,瞧着阵势,心想这郡主怕是被人给轮奸了。他们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去请了城主。
城主见到自己的爱女成了这副德行,心下有气却不敢大肆铺张,只悄悄的将她带回了城主府,派了重卫看守,更不敢再提与裴遇联亲一事。
发生这件事后,裴遇很快就离开了京城,平楼仍是奉命隐藏身份跟在他身边做一个侍卫,他本打算将谢春儿留在将军府内休养着,毕竟多带一位女眷就多了一份羁绊。
谢春儿对京城并不熟悉,她从小学的就是伺候人的活,现如今让别人来伺候她,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只央求平楼能带上自己。
平楼心里本就有些依恋谢春儿,再想到她的身子曼妙之处,终还是点头答应下来。
然而她心里始终有些尴尬,毕竟她侍候过裴遇,不过裴遇见了她后,也只是漠然点头,神情里没有丝毫别的情绪,就如同他的月色袍子一样干净。
她生性恬静,平楼素日里也是一副严肃公正的模样,更别说裴遇了,简直是一个行走的冰块,三个话少的人在一起每天都是大眼瞪小眼。
这次匆匆回去貌似是阁内出了一些小纠纷,需要裴遇前去定夺商讨,因时间紧迫,两人是直接使了武功赶路,不过谢春儿不会武功,只好劳烦平楼抱在怀里。
谢春儿对此很是羞愧,只将脸蛋深深埋在他的胸膛。而平楼只觉得怀里的女人软绵绵的,腰细仿若无骨,两人靠的紧密,她的胸脯时不时蹭过他的胸膛,一双白洁如玉的双臂牢牢的勾在他的脖上。
软香玉怀惹的他呼吸不免急促,忍下腹下火,心中暗想今夜定要将谢春儿压在他身下哭的求饶才能罢休。
而谢春儿此刻并不知道平楼那心思,眼神斜着目光偷偷窥着前面身姿潇洒,衣袂纷飞的裴遇,宛如谪仙,想起这样的男人曾压在自己身上共度巫山,便是那样望着,就有些湿透了身子。
三人来到一家饭馆准备吃些东西,这饭馆开的偏僻,只有些许江湖人带着斗笠用餐。店小二见门口来了三人,两个男子一个仙逸一个俊朗,还有一个带着面纱的窈窕少女。
“三位客官是住店还是打尖呢?”店小二上前赔笑道。
“路过此地,歇脚打尖。”平楼抽出佩剑冷冷拦住店小二,店小二也是司空见惯,只继续赔笑,却将目光探向裴遇。
裴遇表情冷淡,坐下便将桌上筷子拂走,淡淡道:“来三碗素面。”
店内气氛凝重,没有丝毫欢声笑语。谢春儿环顾一周,感觉有些诡异,悄悄凑近平楼,低声道:“怎么感觉怪怪的。”
平楼笑而不语,从怀中抽出三双筷子,分别搁置三人面前,瞥了眼那店小二才回道:“你不知道,这是江湖中的规矩,用自己的筷子叫一招仙,用店家的筷子叫食通天。”
伙计笑嘻嘻的将三碗面摆在桌上,本点的三碗素面,现下每碗竟都飘着几片肉。平楼脸冷了下来,手已摸上了剑鞘,唤来店小二,“将这白肉撤下,重新做来。”
店小二哎哟一声,“大家都是道上的人,怎么敢将白肉给贵客吃,我们店家瞧着姑娘瘦弱,特送的三碗羊肉汤面!”
这下平楼才收剑罢休,谢春儿不解,“白肉又是什么?”
“人肉。”裴遇难得开口,似笑非笑的看向谢春儿。谢春儿难得看到裴遇笑,可这时候却觉得毛骨悚然,盯着桌上的羊肉汤面咽了咽口水,一时间不知道怎么下筷。
“我,我有点内急……”谢春儿搁下筷子,急急的跑了出去。
平楼喝了口汤,瞧了眼裴遇,“她一个小姑娘家,阁主何必吓她。”
他淡淡回道:“重色轻友的东西,你倒还护着她。”
平楼正喝汤呢,被他回怼的这话呛了口,讪讪道:“怎么去了这么久还没回,莫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事了,我去瞧瞧看。”正打算起身,不料被裴遇拦住,他用锦帕擦拭了下嘴,继而吐出二字:“我去。”
……平楼只觉得今个儿阁主为何那么奇怪,但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安心的吃着碗里的面。
裴遇也不知自己为何要抢着出来,他颇头疼的扶额,安慰自己大抵是心中记挂着那姑娘的安危,那样好用的一副身子,死了倒真是可惜。
找到谢春儿时,她在茅房处踌躇着,始终没有进去,看着像是憋的久了,脸蛋涨的通红,夹着腿不停的摩擦着,倒有点我见犹怜。
谢春儿见裴遇出来了,忍着内急上前行礼,忍不住怨道:“这茅房里头……有个死人,我怕极了,实在不敢进去如厕。”
裴遇沉默了一会,在裴遇看来这并不是什么事,毕竟是刀剑上舔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