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沾亲带故之亲戚但凡能说上话者皆被提拔为官员,分别分管每一处郡县,几乎就是在有目的性的掌控西凤,妄想哪天能取而代之。当然他们是否有这个想法谁都无从知晓,只得从他们的行为中分析出来。就在这时皇后怀有身孕,不止是举国欢庆,更是整个宁氏一族的狂欢。他们表面上恭恭敬敬,私底下却已经在为这位即将出世的小皇子铺路,或许他们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得到他们想要,这比冒风险更让他们热情高涨。他们所做让人印象深刻的便是在皇后怀孕后无一女子敢奉召侍寝,他们宁愿冒着死罪都不敢去得罪宁韦等人。而宁韦也从最初的嚣张到如今敢公然反抗他,对他的指示指手画脚,更意外的是连宫中之人皆被他掌控,西凤帝成了名副其实的傀儡。他们是想架空他,等到小皇子出世就能彻底将他拉下皇位,这才是让西凤帝真正惊恐的地方。这些事后来都被记录在史书《西凤志》中。
就在西凤帝举步维艰时有一个人走入了他的视野中,那个人正是他求娶未成的颜素悠,彼时正是两国关系交恶时,颜素悠想找他将事情平息下来,若能不打仗她不想看到她的丈夫与他兵戎相见,也不想看到生灵涂炭的样子。他以为她是在担心关心自己,那天见面与她聊了许久过去的事,距离将彼此都拉近,他们仿佛又回到了初相识时那般美好,她还是那个活泼明媚的女孩,而他虽然是个失意的皇子,却没有那么多烦恼。如今的他们为了各自想珍惜守护的东西都不得不算计着彼此,褪去了单纯早已不再良善,又还谈什么情谊。或许只是她还念着,而他不过是想趁此机会利用算计她。他利用了他们多年的情谊,拉着她谈到日暮西沉,她纵然有为难毕竟也是自己有求于他不好推托,哪里会多想,不过是停留几个时辰不能按时回宫,想必也出不了什么事,待到天亮时分早些启程便是。可她哪里会想到就是这次有预谋的留宿让她此生都无从辩解,也永翻不了身,背负着罪名流浪他乡,众叛亲离的地步。
颜素悠没有想到不代表西凤帝没有想到,他仿佛早就遇见了故事将会如何发展,正等着往他所想而走。后来颜素悠用来证明自己清白的证人一夜间凭空消失,那些并非是皇后的人所为,而是西凤帝将她亲手送入了地狱。后来两国交战也是他提出让她前往西凤作为人质,他始终都相信一无所有的她会为他所用,而他将亲自照顾她与她的儿子用来弥补对他们的亏欠。他从未想过当有一天颜素悠得知事情的全部真相是否会后悔当初帮他的举动。
“他知道我不愿意做的事谁都勉强不了,所以他没有强迫我成为他的女人,而是要我配合演了出戏。我与他的事世人皆知,这是我们最好的掩饰方法,我被他顺理成章的接入了宫,成为了他的宠妃。虽然底下朝臣竭力反对,可他们也知道我来到西凤为的不就是能与他在一起,连轩辕琛都放手了,他们又能如何。所以很快我的得宠就威胁到了宁氏,凤冥甚至放权给我,为的就是能让我与之抗衡,用来牵制住他们。我得势后巴结攀附我的官员也有很多,我就趁机帮他揽权笼臣,让那些人互斗,我们才有渔翁之利可收。”
第7章 真实身世
“但以我一人之力去斗显然是微不足道的,那些投靠我的官员不过是看在我得宠的份上,仗着我能给他们好处撑腰才敢与宁韦对着来,他们想打垮宁韦后得到更大的功勋好处,我要允诺他们结成不可撼动的势力那就必须有一个孩子,这位皇子就是他们将来荣华富贵的保障,否则彼此的信任迟早会被别人瓦解崩塌。而凤衍就是我不得不假装怀的孩子,我们商量好待十个月后就从宫外抱养一个孩子,为了抗衡宁韦,那个孩子将来会被封为太子。那时我与宁心苒斗的如火如荼,明的暗的她都想除去我,甚至不再忌惮别人知晓,公然就敢给我定罪,若非我身怀有孕,已经被她除去。我知道她在害怕,如果她真那么信心十足又何须忌惮我。储位未明,而我又深受皇宠,连过去的事都可以不被计较,还能重新在西凤受宠上位,这样的人在宁心苒眼中怎能不畏惧。她怕南晋的事又要在西凤重演一次,一个祸水走到哪都是祸水,她既能替自己的儿子争到一次储位,就能替自己的儿子争第二次。”
“宁心苒的担忧是对的,我正是要和她争储位,虽不是为了我的儿子,却是为了不让江山落入宁氏手中。即使我们明知道若之后没有皇子出生,江山最终还是要交到凤云殊手中,也希望他能明白他始终都姓凤,他要守卫的是凤氏的江山,而非宁氏。后来的事实恰如印证了我们的未雨绸缪,待到十一皇子出生已是许多年之后的事了。”
“要知道储位之争太过残酷,并非仅凭宠爱就能走上至高皇权,历国中都有立储先立嫡的说法,虽非绝对,但长子长孙却都是各国不成文的选择,只有先立了储方能让国家稳定,若想打破这个传统不是不可以,但需要付出惨烈的代价。当年在南晋轩辕琛之所以会快刀斩乱麻就是怕招来反对,将事情弄得越糟糕。可即便如此我还是断绝了与母族的关系,才能保得你将来必为南晋所用的好皇帝,不受牵制。当然我也没想过在西凤还能那么幸运,凤衍想坐储位,光凭着帝王宠爱,朝臣支持远是不够,最重要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