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假以时日待事情过去后,只要有人说他是被冤枉的,那他就依然还是那个民心所向的摄政王,在运用民心上司夜离可谓是炉火纯青,自然不会让自己失去最有利的机会。那也是沈暮娩替他算计好的,如果他不这么做又怎进得了她设下的圈套,她只是没想到最终还是没能阻止他们成婚。
“阿离,就算你知道这一切都是我所为我也不会放弃的。从我当年劝服阿爹送大哥来西凤襄助你开始,我就知道此生我非你不嫁。大哥身为那么重要的一颗棋子,你用着可还顺手?不过阿离应当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吧,阿爹虽不指望着你能如何待他们,却是希望你能善待我。而我此生能陪在你身边,既能助你夺天下,却不能看着你有负于我。”她的言词冷厉,气势如虹。正如她所说,她自小善于谋略,心思丝毫不比他差,她既能有让南晋帝看上挑选为未来皇后的人选,就自然有先见之明将叶裴从小时就送往西凤暗中成为司夜离的助力,如果不是一直以来有她作为后盾,在南晋将他打点好一切,他又怎会毫无后顾之忧的来谋夺西凤,与轩辕澈对抗?多年的相伴依附让他们彼此都成了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人,他们互相成全而生,又彼此熟悉着各自的一举一动。他就好像是她生命中的圆,如果缺少了他就无法圆满。
沈暮娩会这么说是因为她笃定也自信只有她才能成为他皇权路上唯一成全他的人,也唯有她才能帮他达成夙愿。所以不管横亘在他们之间的是谁,也不管走过多少女人,她都将会成为最后的赢家。她从来都不屑那些卑劣的手段,她若想对付一人,那此人便将输得彻底,永无法翻身。像兰晴语等人用的那些下三滥手段太过低段,只会让他们更在意彼此,是以在她看来能成为她情敌的唯有阿月一人,不过很快她就不是了。
“你这是在威胁我?”司夜离冷笑的问她。如果现在的他还是当年那个一无所有的人或许会受她威胁,可她如今来说这些话未免太低估自己也太高看她。
沈暮娩摇头道:“阿离,你知道我想要的就一定会得到。我此生放弃过所有,却唯独不能放弃你。就算我算计了你,也是因为我不想失去你。况且我这么做正好逼得轩辕澈先动手,一旦他失了先机,那我们就顺势攻入南晋,洗刷你的冤屈,将失去的都夺回来。”这也逼得他不得不动手,否则他在西凤所耗时间太长,背离了他们的初衷。这些全是因为一人所致。如果他执意要任性妄为,与她决裂,那她沈氏为他精心准备多年的一切都将成为他的敌人,他必然也不想有那么多的阻力来挡他的路。选择权就交到他手中,如何选皆看他的取舍。
两人正说着就听到远处有铁镣开动的声响,会来这里的人极少数,沈暮娩不再多说什么,怕他们的话会传入他人耳中。果然没过多久就有脚步声渐渐走近,听起来不像是只有一人。
当露出了面容的颜素悠随着西凤帝颤巍巍的脚步慢慢走来时,本就竖着耳朵偷听的宁浩将她看了个仔细。乍然之下竟想起多年前见过的女子,印象深刻。那时她与皇后之间为了争夺宠爱厮杀的很厉害,连朝堂都被他们搅得乌烟瘴气,文官写词咒骂颜素悠是红颜祸水,不仅祸害了南晋,现在又来祸害他们,就知道这个女人被送来没什么好处,纯粹是来当奸细的,扰乱西凤才是她的目的。他身为皇后的远房表哥关系却很是亲厚,得幸见到过这位传说中的女子,长得着实美丽,让人印象深刻。就算是在多年后再次见她,还是会被她的容貌勾起记忆,他不会记错,又怎能记错?如果不是她,他们的悲惨命运就不会开始,如果不是她,宁心苒也不会死。这个他憎恨了多年的人暮然出现在人世,让他一时间不能接受。难道说当年的她是假死,西凤帝以假死之名将她藏了起来?不是不可能,几乎是肯定,若非她假死必活不了这么久,他是不会放过她的。
“贱人,你这个贱人竟然没死,你怎么能不死,你有什么资格活在世上……”宁浩愤恨挣扎着被镣铐束缚的双手,全然失了理智。
吵闹声瞬间充斥了原本安静的牢房,刘卿亲自带了几人护卫西凤帝安全,见到情绪激动的宁浩后使了眼色让侍卫拿剑鞘去打他,让他不得反抗。搀扶着西凤帝的太监见此情景忙扶了帝王远离危险区,颜素悠没有搭理宁浩,她知道他认出了她,面对昔日害得宁氏一族灭门的自己,她不觉得与他还有什么话好说。当年的事是非黑白无从解释,她不过是颗被人利用的棋子,她不求原谅,就算要解释也不会是他。
一行人再次来到关押司夜离的牢房时,沈暮娩瞳孔慢慢收缩了下,她认出了眼前的女子是谁,但她不能在此与她相认暴露自己,否则她就会有危险。索性颜素悠也认出了她就是陪伴司夜离多年的未婚妻,朝她轻点了下头表示自己的满意。她唇角微勾着一抹笑意朝司夜离走近,她的孩子就近在眼前,那么多次看到他却无法与他相认,多年的苦楚压抑在心头,使她笑得很苦涩。她想起在他小时候偷偷去看望时,每每都会讲她未出嫁前的趣事,难免就想到了她的母亲待她如何好,她的父亲待她如何宠爱,他们又是如何幸福的一家人,当然如果没有那些兄弟姐妹会更好。那时她无意中提到过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