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
“怎么可能啊皇上!”郑文涛一听脸色大变,立马跪在地上,“皇上明查,贪污在安庆是死罪,连带着诛联亲族,下官怎敢知法犯法!”
靳鸣佐眼神落到靳炎池和靳轩豪身上,后者立马体会过来,靳轩豪跳出来说道:“本王来泉州时便已向当地的平民百姓打听,知道了泉州添税过于沉重的事,且齐鲁通往苏州的官道本该是朝廷拨款修筑的官道,为何如此拙劣?还不承认你贪赃枉法的事,待本王带入前去你的账房搜一搜,定能找到记载这一笔笔赃款的证据!”
“殿下,下官身正不怕影子斜,若是殿下偏要搜一搜才肯相信下官的话,那下官无话可说,下官这就派人领殿下你去账单搜一搜。”郑文涛一脸的大义凛然,说着便要叫人带着靳炎池和靳轩豪前去,为了怕引来嫌疑,郑文涛并没有跟去,而是留在大堂等待搜查的结果。
靳语尘紧紧握着拳头,努力平复自己内心的上下起伏,不多一会靳轩豪和靳炎池就会搜到所谓的证据,而自己则要在郑文涛落入大牢之前跳出来制止,说出对这件案子的疑惑。
可这样做非常的可疑,靳轩豪和靳炎池指出郑文涛贪污并且搜到了证据,然后靳语尘出来指出漏洞,证明郑文涛被冤枉,最后案件水落石出,一切都如鱼得水,靳轩豪和靳炎池在靳鸣佐印象中大打折扣,然后最终的赢家就是四皇子靳语尘。
想不让人怀疑都难,但他不能失去这次拉拢郑文涛的机会,而且他手上有郑文涛的把柄,要是郑文涛一直是齐鲁的太守,那么不止齐鲁,就连苏州也在靳语尘的控制之中,这样的利益太大了,诱惑得他不得不露出獠牙暴露野心。
可靳语尘不想这么快被靳鸣佐防备,还不是时候,但他不站出来的后果更糟,郑文涛会把昨天的事供出来,到时候都没个好下场。
本来早该做好的准备,可到了关键时刻他还是忍不住的发颤,但总归是没有退路的。
可谁知紧握的拳头被另一双温暖的手握住,靳语尘全身都战栗了一下,转头看着牵着自己的沈轻别。
“阿尘可是信我?待五皇子和六皇子回来的时候便什么也不要说,都交给我。”沈轻别淡淡说道,眼神一直看向前方。
“轻别,你……”靳语尘还是控制不住心里的慌张和不安。
“我看见你了,昨天夜里。”沈轻别回过头来,眼里透着一抹哀求,“求你,等会不要说话。”
当然,质疑声要是从沈轻别口中发出来的就不会引得任何人的怀疑,因为那样好处不会落在任何一个人身上,而沈轻别就是再怎么得到靳鸣佐赏识也终是外人,做不得真的。
靳语尘打开手掌,反握住沈轻别的手,十指相扣,低低喃语道:“谢谢。”
不是客套,而是一种全身心的放松和信任。
第35章 同浊
沈轻别在外地一直都浅眠,夜里也无法真正睡得很熟,她听到靳语尘那边的动静,便下床去看,便看见靳语尘动作迅速的跑出街道去。
联想到前几日靳语尘在马车里故意提到的话题,白日里又故意与靳炎池和靳轩豪不在同一个马车上,马上就能想到靳语尘深夜出去的目的,她知道靳语尘这样做有很大的风险,虽说带来的利益要比弊端大的多,但终是会将自己暴露出来,引得人注意。
但她不会让靳语尘那么快暴露出来,她知道靳语尘是铤而走险才不得已走出的这一步,江南一带的经济如此丰硕,若是掌握在手中,可以做为与其他皇子抗衡的强大护盾,在关键时刻也能成为拉拢朝中命官的筹码,所以靳语尘必须要抓住这次的机会。
她知道靳语尘一定是和郑文涛说过什么,后者才会那么坦荡荡的面对他们这一行人的质问,以靳语尘的心思,沈轻别想,他肯定会利用郑文涛狠将靳轩豪和靳炎池一军,既能得到郑文涛的归顺掌握齐鲁一带,还能让靳炎池和靳轩豪在皇上面前失尽颜面。
但世上总不会有□□无缝的网,靳语尘这样做的目的性太明确,正所谓树大招风,靳语尘会因此变成这颗招风的大树。
她不会让靳语尘再一次受到伤害,相国府已经站在靳语尘这一边了,她也站在靳语尘这边了,她的人她的心,早就站在靳语尘这边了。
过了不久,靳轩豪和靳炎池果然带人拿着一个账本到靳鸣佐面前来,指着账本说道:“修筑官道的应是指定购买的夯土,结实而又平整,附和大量的石、砖、瓦以及大量劳动平民。但是账本里面出入的记载却是雇佣了一大帮人力去城外的山区采取低廉而又尖锐的碎石子和着散土混合修筑而成,虽然外观下看上去和坚实的道路一样,但一遇到大雨冲刷,散土就会全部被冲走,留下坚硬的石头和坑坑洼洼的凹陷。城内大量劳动力,你们低价雇佣他们做这么累的活,贪的不止一点点银子啊!太守大人。”
“冤枉啊!下官确实是看着手底下的人记账的,里面确实是写的夯土的支出记录,连所需的人力还有附和材质也是下官确认过的,怎么可能会出现殿下你说的贪污呢?不可能!”郑文涛摇头,跪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