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靳鸣佐细想着,这事太过于蹊跷了,对着扣头不起的郑文涛说道:“你手上的账本,可是你原先的那本?”
“回皇上,不是这本,下官看到的账本上记载的都是按照正常流程走下来的支出,和这个上面记载的大有出入,这,这根本不是下官一直以来看见的账本!”郑文涛不自觉的声音大起来。
话一出,靳鸣佐责怪性的看了一眼一旁的靳炎池和靳轩豪,接着说道:“那你觉得你原先的那个账本去哪里了?”
郑文涛思量了很久,说道:“一般账本是有两本的,一本在我这里,一本在衙门那里放着,由赵长史和李司马管着,每年交由朝廷的都是那两位做过修正呈上去的,因此那里应该还有一本,不过内容……下官也不知道,为什么原先在我家里出现的正确的账本会变成了这个假账本。”
“那简单,去衙门看看好了。”靳鸣佐淡淡说道。
靳轩豪看局势不对,立马说道:“若是在衙门搜出来的也是假账本的话,那郑大人还有什么可说的?”
“回殿下,之前下官看到过的账本,逐字逐句都是经过Jing准核算的,证明确实有那么一本账本存在,如果不在衙门,或者搜出来的也是假账本,不就是欲盖弥彰,证明了下官的清白吗?”郑文涛回道。
靳轩豪住了嘴,对方的话成功的让他闭了嘴,想着等会一旦发现什么其他可能性的蛛丝马迹,那他和靳炎池就丑大了。
“还真是世事难料啊。”靳海宴斜着眼看了看沈轻别,“还真是患难见真情。”
靳薛帆挥挥扇子:“非也,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靳语尘默不作声的等在靳鸣佐后面,接下来就是按他所预想的那样,那个账本不可能会在那里。
到了衙门发现,原本改在里面办公的长史和司马都不在,郑文涛顾不得两人的去向,连忙差人取出账本来还自己清白,结果却被告知账本不见了,同时一大早上时,官府的银库也有大笔官银不翼而飞。
“怎么会这样呢?”郑文涛听到消息后整个人都摇摇欲坠,“他们什么时候走的?”
“早上,巳时。来的时候匆匆忙忙的,叫他们他们俩还吓了一大跳,不知道怎么了,现在看来,说不定和那些被盗的银两有关系……”
“还有,派人去两位大人府上问的时候,一家子都不见了,屋子里也有被翻过的痕迹,门卫那边传来消息,说是坐着马车出城了。”
“什么?”靳鸣佐大发雷霆,“好端端的人为什么会跑?老五老六,你看看你们给朕干的好事?还说什么没被发现,那是谁走漏的风声?叫你们不要急功近利,非不听,现在好了?打草惊蛇。”
“父皇息怒,儿臣错了。”靳轩豪和靳炎池连忙认错,但心里却不认为是自己这边出了问题,一定有什么人在从中作梗。
“现在来认错还有什么用?人都跑了。”靳鸣佐不耐烦的侧过头,对郑文涛说道,“身为太守,对自己手底下的官员这么松懈,闹出这么大的事竟然浑然不知,你也有罪,若你不能在三日之内将逃跑的人捉拿归案,我看你这泉州太守的位置也是该换人了。”
“是,下官知罪,谢皇上开恩,下官定会在三日之后将逃犯缉拿归案,并重新着手齐鲁官道的事,由下官亲自督促,不够的银子也由下官自己承担。”郑文涛跪地。
靳鸣佐仍然不悦,但事已至此也不再有其他的办法,便交代了一句:“这次南巡是朕深入到民众的微服私访,朕不想去江苏一带时被人发现身份,关于朕在这里暴露身份的事怎么处理,你知道该怎么做。”
“下官明白。”
靳鸣佐掉头:“今日在客栈再逗留一晚,明早再整顿出发。”
“是。”异口同声。
“下官恭送皇上。”郑文涛在后面继续说道。
夜里,两扇窗户同时打开,靳语尘笑着看沈轻别:“知道为什么我们俩总被安排在一起吗?明明让你住傅柏旁边要好一些的。”
沈轻别回道:“因为某个人起了坏心思。”
靳语尘笑出声,突然整个人往窗户外面爬,然后直接跳到沈轻别的窗户口那边,引得沈轻别下意识的后退几步,惊慌失措:“你干什么?很危险的!”
“不是说某个人起了坏心思吗?那现在某人就要实行了。”靳语尘全身用力,一下子跳进沈轻别的房间里来,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沈轻别微怒:“你这样跑过来被其他人看见了可就不好了。”
“能有什么不好?告诉那些男人一个事实,安和郡主是名花有主的人,尽管我这个主看起来偷偷摸摸的。”靳语尘故意走到她跟前,和她挨得很近,暧昧道,“这些日子都不能好好跟你说话好好看你,想你了。”
“想什么,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沈轻别脸色突然变红,后退了好些步。
靳语尘倒也不继续靠近她了,而是自在的找了椅子坐下,说道:“轻别既然在夜里看见我了,就该知道我是去做坏事了,白天代替我说出那一番话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