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郎璨的话说,闲适舒心的日子流逝最快。盛夏褪去,彻夜北风来势汹汹,吹皱山林的嫩绿,早起推窗,满目金妆。
“入秋了,不可贪凉。”
郎璨凭窗感慨“天凉好个秋”,她身后的柔弱女子倾身来为她披外衣,轻声细语透落嗔怪意味。
“夫人说得是。”郎璨牵起那双不及撤回的手,拢在掌心里。郎璨这般是不许她退离开,慕容嫤心晓,顺着那人小小心思,近身贴靠她后心,另手环起那Jing细的腰肢。
郎璨心跳欢喜不已,慕容嫤心里更多吐露酸涩。天凉意味着回程将近,若回宫,她慕容嫤如何自处,她们又当如何相处……
“婵儿,我们就要回家了。”身后人半刻无言,郎璨是知晓她心事的,转身来,抚平她眉心的褶皱。“焕之发了誓,生死不负卿。你若思量舍我不顾,我情愿一……”慕容嫤慌忙抽手掩她的口,臻首频摇不教她胡言乱语。
“好,夫人不喜,那我不说了。”郎璨牵那只纤手不舍吻了又吻,“总之我不负你,也不许你负我。”郎璨将心爱女子怀抱在怀,仗着身高优势,垂首吻她淡雅的眉峰,以温柔缱绻的吻将那细致眉目间潜藏的不安统统驱散了去,
慕容嫤闭目依靠她温暖的胸怀,享受当下这一刻。
道观一行月余长,郎璨软硬兼施,如愿求到慕容嫤的一片冰心。
庙堂之外山林之间,敞开心扉的有情人正是浓情蜜意时,回程不期而至。
临行前几夜郎璨留宿慕容嫤的院子,与她彻夜贪欢,Jing力无穷似的缠着她无限索求,抵死缠绵将炽热的爱恋情思镌刻于彼此灵rou。
紫薇山离京不过百里,打马快则大半日,行车需得三五日。
沿途山川连绵,间有蜿蜒的山路可选。来时郎璨一行求近翻山路,回程自然走平坦的官道,安全好走,再者也不急于赶时间。
斑驳的金斑自疏叶间隙洒落在官道上,因马蹄车轮碾压被惊起,混着尘土无辜漂浮而起。一对十几人马组成禁军副统领领禁军十二及太女府兵六个骑马簇拥不起眼的双轮马车,清羽与驾车侍卫分坐车辕两侧。清羽忍受颠簸震颤全力后靠着车厢门,以身为屏守护车门紧紧闭合,唯恐泄露车厢内二位主子的旖旎秘闻,更后怕被旁人瞧了去大做文章对太女不利。
特别是眼下身边这一圈儿皇帝陛下倚重的禁军。
身为东宫掌事女官的清羽为她的主子Cao碎了心,可是狼崽子不知感恩,甚至于不知收敛,回程这些日,她昼夜朝夕缠着慕容嫤,享受着新婚般的痴缠眷恋与偷情般的惊险刺激。
清羽立耳听,车内除了方才三两句状似母女情深的关切并未听闻什么旁的僭越非礼的话,清羽忍者脸红心道,总归是在外,且这么多人陪伴在侧,她家殿下应该做不出什么过分出格的事……
被称职女官惦念着的东宫之主,此刻孩童般缩在母亲怀抱,捧食一双滑腻的ru。慕容嫤隐忍着在她耳畔轻喘,孰不知她的克制实则为少年人澎湃的情chao推波助澜。
郎璨拉她的手往心口放,慕容嫤知道她意图为何,慌忙抽回了手。
“胀疼,难受……”郎璨直起身,从她胸口处恋恋不舍移开,嘟起水润的唇。慕容嫤推距她,只是他衣衫不整又粉面含春的,毫无气势可言,硬是被人捉住手按在火热的胸口。
同样是衣不蔽体,郎璨淡然随性得多,捉那只手按在自己小胸脯上,带着它抚慰自己,眯起眸子微抬下巴,喉咙中溢出满足的低yin。
郎璨再接再厉,带那只俏嫩的手下移,抚慰上半身之后,想要满足下半身的渴求,被她揽在怀里的慕容嫤抽手侧身,俏脸绯红,“不许了……当下还在车上……”
郎璨知进退,更是捏得准慕容嫤的性子,投其所好软声软语撒娇黏糊她,“那说好了,今日午休时陪我。”
慕容嫤脸红不已,黛眉蹙紧连连摇头,轻喃道:“怎能够白日宣yIn……”
“管它是朝是夕还是十年百岁,我对你情深不渝,渴望亦不变。”郎璨垂眸点吻她侧颜。
胸腔里一颗心跳得飞快,胸ru上还挂着些暧昧的shi意,慕容嫤抵开那人,垂眸合拢衣襟,羞并着喜。
那日早早寻村镇投宿,本是要暂时歇脚,只是郎璨下车就吩咐,借口皇后身体乏累调养半日。
郎璨还像模像样要清羽去药房开药,只不过取的是调养气血的方子。
慕容嫤当日本是气色不错的,只是被郎璨折腾半日半夜,次日神色更为疲累。
路程行过大半,帝京近在眼前,她这番气力不足的柔弱样更具说服力。
队伍行程放缓,只是十几里的距离,经一座城就到了。
清羽在车门外状似惊奇的喊道,“京城到了!”
收到她报信,车内二人无言并坐着,郎璨牵慕容嫤的手到自己的膝头,为她暖手。
帝京近在眼前,慕容嫤推窗看一眼气派的城楼,抿唇不语。
她手很凉还沁着冷汗,郎璨怕她着凉,揽她来怀里。慕容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