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婵儿可知我为何病倒?我院里的昙花好歹活了一株,我怕它挨不过风雨,才……”
慕容嫤听来心疼不已,颤声道:“堂堂太女,国之储君,竟为了一株花犯傻吗?”
她声音柔,不像气恼样子,郎璨也不争辩,只是软声求她莫要舍弃自己。
我何曾舍弃你?慕容嫤本要争辩,话到嘴边千回百转变了调,“我总归是你母后,与你何来的舍弃?”
郎璨冷哼,“婵儿百般装傻拒绝我或又狠心不理我,如此还不是舍弃?”她气恼失了耐性,淬火的眸子里只落尽佳人的背影。佳人凤袍加身、金钗绾发,一截子雪颈吸人眼球……病中之人身心燥热,色欲大炽,不管不顾俯身舔吮那一截嫩白。
“璨儿!”慕容嫤花容失色,她回首来,震惊不已,“你!你怎能、?”
正是这时候!慕容嫤回望之际,本就跪坐着的狼崽子拔高身量咬住佳人发旋上耀武扬威的金钗,扭头将其啐弃于床前毡毯。
“你!”慕容嫤散发羞窘不已,向逆女扬手,只是她身子颤如筛糠,那巴掌无论如何落不下去……
眼前这是她亲手养大的孩子啊,是她养育十五年、疼宠十五年的孩子,更是她掏心掏肝寄予无限爱意的人。
郎璨知她不过硬撑,圈起她连带圈起那只抵抗的手,全然拥她来怀抱,心跳如擂鼓更胜窗外聒噪,“婵儿,你并非心中无我的,对吗?”
慕容嫤挣扎不得,急道:“我是你母后!”
“并非是亲的!你担忧我甚于母皇待我!婵儿,莫要自欺了,依你性子,高洁自傲宁折不弯,若你心中无我,我几番僭越求爱,年前席间轻薄了你,你如何能忍我、甚至于挂念我到如今?若你只当屈辱难捱禀告母皇,我这厮不会安稳到如今……”
“是因为情。婵儿,你亦对我有情的。”
慕容嫤张口却无言。
郎璨只当她默认,用力嵌她在怀里,悸动不已,双手不安分游走,揉皱她宫装。
慕容嫤双手抵在她胸前,在对方垂眸、满面痴迷色接连在她身上面上落吻时,剧烈抗拒,“混账!我是你母、唔……”
郎璨无所顾忌重重吮她的唇,换息时执拗辩驳道:“我母后早已仙逝,她活在我心里。而你,是我奢求相守一生的心爱。”
慕容嫤神思恍惚,心乱如散珠落盘,郎璨方才说什么?称她是心爱?与养大的孩子论情说爱?听来荒诞可笑,可她偏生抑不住地心动了,朝气的温雅的光芒万丈的俊俏人儿,谁不倾心呢?她再一回神,眼前天旋地转。
郎璨旋身拥她跌入床间,倾身擒她的唇,缠绕上她。
炽热的呼吸,霸道气息迎面落下,慕容嫤神色无措,心慌心颤。
郎璨意图深入,慕容嫤紧咬牙关不许。小狼崽呜咽出声,眼角噙泪,神似极为难过的,仿佛还是没长大的不被满足的稚儿……慕容嫤爱怜眸色仰视她,抬手抚她鬓角,无意之间放松牙关纵容她入城扫荡。
狼崽子喜出望外,递出灵巧舌尖,吮吸贝齿软肉,或戳逗羞涩同伴,席卷搜刮“到口”的一切美好。
再一次体会年轻人的火热,不似上次郎璨唇舌渡来的引人迷醉的酒液,而今她舌尖甘涩交织,给予自己的感受完全是清醒的。
慕容嫤深切感受着,感受她动作的热切、莽撞与霸道,感受覆来身上的年轻躯体无尽的火热,感受眼前这场无边荒唐,一点点灼烧自己身心灵肉……
就着慕容嫤失神,郎璨为佳人宽衣并未遇着什么阻碍。中宫之主向来持俭,宫装素雅样式简洁,狼崽子摸索着解开绦带,轻柔捞起她抱她来怀里。
疾风骤雨拍打窗棂,慕容嫤心生抗拒,只是抗拒的心如窗下纤草凌乱风中频繁摇摆。她该逃走的,只是那样必定要伤郎璨更深。
或者就沉沦,或者且由她……
慕容嫤决心放纵一回,由那双手轻柔对待剥离外袍游弋肩背。
雷鸣阵阵,狂风又起,凉意袭来渗透肌骨,慕容嫤单衣加身微微瑟缩,由郎璨引她入怀、引她入醉生梦死的幻境去。
只此一次,此次后倾尽余生赎罪罢。慕容嫤靠在她身前汲取暖意,闭目告诫自己。清泪滚落诠释不舍,渗入身边人的衣领融入她体温。
同样身着杏黄中衣象征无上身份的一对儿倾心相拥。
慕容嫤主动依从,郎璨欣喜不已,她急于剥去彼此中衣,吻上裸露的雪颈玉肩,痴恋无尽美景,双手上下挑弄亵衣的单薄丝带。
雪颈玉背后遮掩美景的杏黄色丝带,越瞧越是碍眼的……郎璨摩挲着光洁嫩滑的肌肤,欲念升腾、喘息加重。
狼崽子少许迟疑,她唯恐冒进惊扰了玉人儿。慕容嫤知晓她用心,将一双藕臂勾上她肩膀,仰头与她温柔缱绻一笑。郎璨心醉于此,理智亦葬于此,她急于剥光自己半身,游走摩挲玉背之上的一双手,勾指灵巧剥落她束胸小衣,传递自己的热烫急切及爱意真心。
慕容嫤紧紧勾缠她的背,主动邀她贴来胸前,引她沉入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