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煦难得安睡整夜,她怀抱着白玉鸳鸯枕春梦戏鸳鸯。
梦里情意缱绻云雨正酣,她重逢了毓儿全身心容纳她时销魂的娇媚柔美。小龙威风凛凛昂起了头,小猪皇帝拥着玉枕几道挺身。
浅薄的梦登时破灭。朱旭煦揉揉惺忪的眼,入眼的床帐描绘着尊贵霸气的飞龙在天,而不是比翼的凤凰。
朱旭煦委屈巴巴撅嘴爬起来,掀开金丝锦被,小猪与自身旗帜高树的小火龙隐晦地打个照面。
“毓儿怎地还不回来……”小皇帝神情沮丧,闷哼着揉裤裆,耷拉眼角懊恼自己错把冷冰冰的玉枕当作了自己的温香软玉,
半年前新婚夜刚开蒙的小皇帝哪里知道自渎这等见不得光的事,她抚慰自身,却不得其法。小猪皇帝虔诚的认为,只有与爱人交换送这方肿胀送入香滑私密处,才得欢愉,
纤手抵开寝殿厚重的红木的门,拂灭其内星星点点的情欲。
“何人?”来人脚步轻弱,原想是个娇弱女子。小皇帝仍警醒,竖起耳朵扭身摸到床边的金鱼匕首。
来人静默不置一词,扭着细腰撩拨开层层的纱幔,轻手将食盘归置窗前半月案上,适才屈膝正对龙床乖顺见礼,“陛下,,侍奉陛下更衣盥洗。”
听起来是个小宫女,小猪皇帝放下心来,收起匕首撩起半扇床帐探头向外。
她第一眼就被窗前半月桌上飘香的豌豆酥与桃花酿吸引过去。
朱旭煦耸鼻子细嗅,桃花酿中有蜂蜜香,醇香浓厚惹人垂涎。她喉咙一动,吞咽的声音响彻在方寸之间。
小皇帝脸颊泛热,盘坐在龙床上,清清嗓子转移话题,“你是何人?朕怎地没瞧过你?云萝在何处?”
不得不说,小皇帝还算头脑清醒。只是绯桃垂眸,暗叹君王无情,她在太后宫中伺候多时,小皇帝每日去请安,时常碰面,可她一介奴仆,实难入君王龙目。
所幸太后她老人家垂爱,小宫婢万分感激这难得的与皇帝独处的良机。她低低垂首,柔弱扶柳,“奴婢绯桃,是太后宫里的。太后心惦陛下饮酒伤身,特命奴婢早早前来请陛下用些清淡的膳食。”
听来,小猪心里暖暖的,她嘻嘻一笑,着一身明黄里衣,从床帐里钻出来,明眸大眼不时飘向飘香的膳食。
香甜可口的点心,果真对了小皇帝的路子……绯桃掩笑,自金丝楠木立柜取出一套朝服,近身侍奉小皇帝。
绯桃今日特意换一身喜庆的桃粉色宫裙,这是奴婢年节时才准许穿戴的颜色,不过她自有太后撑腰,自然不怕大内总管或礼官挑理。
她奉来这身皇帝朝服是正红色镶金丝的,绯桃私心想,与自己这身桃红相称。
谁道小皇帝不顺意,颇为老成摆摆手落吩咐,“取一身明黄色的来。”
小皇帝记得云萝等亲近宫人都说她近来精神不济脸色发白,穿亮色才显得肤色亮些。
她倒是没有那么臭美,只是,怕母后眼尖瞧出什么。
母后瞧出来又要心疼她,她才不想母后劳心。
绯桃一听这话,愣了一愣。皇帝相处起来比远远看上去不好相处的多。莫非是自己小心思被看破了?她垂眸思索,愈发心虚。
“你还杵着做什么,在母后宫里你也这么伺候的么?”小皇帝英眉紧蹙,唇线抿成单薄的一字型。
绯桃连声告罪,急急忙忙换一身奉来。
“你且放那,唤云萝来。”
“陛下,”绯桃跪地含哭腔叩头告罪,“奴婢失仪,请陛下再赏赐一次机会!”
或许大多数君子都喜欢这等娇丽柔弱的小女人,可惜自小倾慕她的毓姐姐的小猪皇帝却对此提不起兴致。
她喜爱的她心念的只有惯来出众惯来要强的名门闺秀独孤毓、也是当今与她登对携手的中宫皇后。
非得是她的毓姐姐,才是她喜爱至极的。
至于旁人……小皇帝不为所动瞥了眼跪身眼前的小宫女,绕过她出门,召唤云萝。
云萝等人是被半路截胡的绯桃以太后之名硬生生拦下来的,现下云萝领人心存不安的侯在檐下,一听亲主子召唤,鱼贯而入,颇有进来救驾的气势。
小皇帝看到云萝等人的冲劲,顿时心归了位。
曾经毓姐姐就说过云萝是个忠心侍主的小丫头,且耳聪目明头脑灵光,可堪重用。
这般想来,毓姐姐眼光果然好到没话说。享受着云萝等人熟练利落的更衣侍奉,小猪皇帝眯着眼,万年不变惦念她的毓姐姐。
方才她为朝服气恼,还有一道原因,绯桃是外来的,自然不知情。
皇帝挑选衣服有规矩,衣服上身更有规矩。但凡是正红色的像极了大婚喜服的衣服,须得皇后亲手侍奉的。
否则小猪决然不肯穿,不仅不买账还要气鼓鼓大发脾气。
这件事,太极宫上下人尽皆知。谁让绯桃那小妖精无知者无畏呢?云萝与小姐妹私下聊天忍不住发笑。
那冒冒失失的小宫女惹恼了皇帝。朱旭煦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