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云战起来了,亲自给樊季满上一杯二锅头,自己先是一扬脖儿干了,空杯子对着樊季的方向不说话。
这种特别挑衅的动作能在酒桌上引爆任何一个男人的负面情绪,樊季盯着云战,特别牛逼地一扬脖儿给自己的杯中酒也喝了个干干净净。
这句话说出来连云野都放弃治疗了,他哥这是存了心要灌樊季,然而找出来的理由又没毛病、酒又是郑阳那傻逼搬来的、时辰生日死乞白赖地替人挡酒又不局气。
樊季一眼瞅
时老板再怎么不爽这也是自己男人,赶紧吩咐给拿鞋过来,他眼看着云战一屁股坐自己身边儿胳膊就搂上来了,自己整个人充满了无力感;再看看远处的樊季,心里又舒服不少。这是“静待花开”最大的包房,转角的大沙发坐满100号都没问题,这会儿几个老爷们儿几乎挤在一起,怎么看怎么别扭。
时辰一看就不好,樊季应该已经喝大了,要不是林二扶着这人怕是都要往桌子地下钻,他赶紧说:“樊季,你别喝了,回家吧,咱俩哪天再聚。”
嗓子连带着食管、胃、全都火辣辣的,脸烧得难受,头开始晕,可樊教授还是一派潇洒地也冲着云战比划了一下空空的酒杯。
挎子带过他家小老二,萌萌也哭了,这老东西非但不哄,还嫌弃自己儿子不尿性。
齐扬早就凑到时辰跟前儿,酒杯递上去:“大嫂子,生日快乐啊!”
俩人儿话都没几句就那么喝,这边儿几位少爷已经破罐破摔了,他们有自己的冲突点。
郑阳一笑:“大嫂子生日不是?咱不能怂啊。”
不大会儿功夫,郑阳回来了,身后跟着50瓶1500ml装的Duvel;2瓶Romanee-Conti;一箱绿瓶的56度红星二锅头,这是从外边儿搬的,时老板店里不兴喝这玩意儿。
云战伸出三根手指头:“我喝三个,我谢谢你替我接生了仨儿子。”
林大张嘴就是一个我操。
边儿上林大郑阳直撇嘴,林成忆跟齐扬就不掺和,心里知道云战这是叫板呢。
云战一看大通几上摆着的花里胡哨的酒就说话了:“娘们儿酒,来点儿带劲的。”
林二不说话,就一直盯着樊季的方向。
云野赶紧半挡在俩人中间打马虎眼:“宝儿,我哥能喝,能者多劳,我跟我哥喝两口。”
时辰实在是想不明白云战怎么就那么针对樊季,且不说那老东西要钱没钱、长得又没有他云战帅、就冲他照顾了自己和给他们三个儿子接生,理论上讲、将心比心都应该处得不错吧?他心不在焉地冲着齐扬笑笑,不知不觉也被臭小子灌了不少。
可既然这局组了,时老板职业病就犯了,起身就开始安排酒饮、吃喝,连带着小游戏,就差叫小鸡小鸭子了。
时辰一口气儿闷了5个三钱儿杯的二锅头,云战倒是也没拦着,他家时老板原本就干这个的,这点儿还不至于怎么着,那边儿倒是有人坐不住了。
那边儿郑阳叼着烟站起来,晃晃地往门口走,一边儿走一边儿说:“我来吧。”
齐扬凑过去就亲他,嘴里嘟囔着:“叔叔,你怎么帮着别人啊。”
林成念架了架眼镜,一张嘴就跟那张漂亮的脸蛋不是他自己的似的:“去你妈逼的吧,老子也是医生,我答应樊爸给我哥带回家的,有你丫蛋事儿啊?”
这他妈都是亲生的,差距也太大了。
樊季这人在床上经常被操得哭着求饶,可下了床该撩撩;喝酒也是,明明没有实力,还气吞山河似的牛逼大了,索性自己也又倒满了一杯,对着自己一直也不待见的云战,一口又喝了。
樊季拿自己那点儿酒量衡量别人,眼看时辰干了一个又一个,心里一遍遍骂着这帮孙子,眼看着齐扬皮笑肉不笑地又端着洋酒上去了,这他妈三中全会没跑儿了,那傻逼云战就坐那儿抽烟也不管!他直接伸手挡酒:“行了,时辰喝好多了,差不多得了。”
他又满了一杯,一口干,下垂眼盯着樊季慢悠悠地说:“这杯我干了,你酒量不行不用喝了。”
云野松了松领口儿叼了根儿烟:“别一个个装孙子,今天该谁了你们丫心里明白。”
樊季天生爱脸红,喝一杯啤酒都能上脸,这会儿两杯二锅头下去了,脸已经红到了耳朵根儿,酒量不行还茅房的砖头又臭又硬,云战对付他就跟玩儿一样。
这会儿云战给他拉过去了,搂着他脖子俩人跟樊季面对面站着。
咣咣咣又是两杯,喝完了脸都没变色儿。
云战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他,手捏着时辰耳垂儿把玩着,懒洋洋地说:“那开始吧。”
“人一会儿跟我走,我是医生。”郑阳先说话了。
时辰挺心疼云野的,又想替樊季这老东西挡酒,还得哄着不敢说他酒量差,这上辈子怕是欠了他好多钱,这辈子才被吃得这么死。
几个人各怀鬼胎,一个没注意,樊季又干了一杯白的。
妈逼的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