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之受伤情状,便似极了当年怜儿为等他不愿接客,被馆内狠狠调教的模样。
再不顾甚么誓言,自扬州监察使处盗来浴桶,为他洗净饱经凌虐的身子——袖中能容乾坤之大,何况小小一只浴桶。
却都被仍在扬州徘徊的齐青阳看在眼中,一路屏息尾随,看了个一滴不漏。
回家路上,两人狭路相逢。
李寒空只是轻功上乘,若论对战,自是不能与齐青阳相提并论的。
冤家路窄,一个擅躲,一个擅驱使气剑。
六柄气剑齐齐插入周身六处经络汇集处,随即消于无形。李寒空一口黑血喷出,身上六条剑痕汩汩地往外流着血。
他跌在地上,不解地看着齐青阳。
“你碰了不该碰的东西。”
话音刚落,齐青阳一脚将他踢翻过来,踏上脊背,狠狠碾压摩擦那六处对穿的剑痕,右手自背后抽出宝剑,居高临下,插透了李寒空的头。
穿透了脸颊的剑,毫不留情地拔出,血肉喷溅满地。
齐青阳取出手巾,擦干剑上血痕,飒然离去。
第二日便有衙门告示,金水镇驿站小二,惨死回家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