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是的。只有那谁,我还不是很确定。
关于余西辞稀里糊涂出错了柜还几乎把楼颂也拉出柜的那个糊涂账,楼颂当然听到了。
余西辞抿着嘴,手里攥着可怜的碘酒棒不断反复蹂躏,整个人眼神都飘了。他明白,他不只是在陆陆和球球面前出错柜了。
他可能也直接在楼颂面前出柜了。
楼颂问了那么多,就是明着暗着旁敲侧击告诉自己,他都听到了。那后面他的那些无端揣测,他一定也听到了。
他已经猜错一次关于陆陆和球球了,那关于楼颂的未指明道姓的揣测又能有几分真假呢?
余西辞内心的自信溃败得不成样子。
要不要坦白,要不要道歉?他的脑袋轰鸣起来。
这是什么我了个大草的掉皮现场。
楼颂心里有些狂喜,却不敢表露,于是问完之后就以不变应万变地观察余西辞的反应。
就在余西辞绞尽脑汁在想怎么为自己解释的时候,楼颂却没多纠结他的性向。
“你除了确定陆路和球球是一对,还觉得谁是啊?”
他的话音落下,余西辞的心跳就随着字眼“砰砰砰”砸起来。一个字一下,血液大起大落。他不语,抿着嘴,面色是又无可奈何又倔强不屈,他看向半拉起的垂地窗帘,眼神直勾勾地,仿佛要把窗帘看穿出个洞来。
楼颂仔细看着余西辞,竟然觉得他这副模样可爱极了。
特别是随着转过头露出的脖子,又白又嫩,没有辜负把防晒做到极致的心血。
唯一美中不足,就是被郎凯揍到的下颌角的一块红肿,看得楼颂心里有点气。
他气自己怎么没早点上去阻止拉架呢?
楼颂咽了下口水。
余西辞没有察觉,依然不声不响,两相继续对峙着。
楼颂起身,有些恶劣也有些戏谑地把受伤的拳头挪到余西辞眼前,让他和伤口四目相对。
余西辞:“……”
讨厌,幼稚,主角的技能不能施展第二下,否则就不灵了。余西辞内心吐槽,可是,偏偏,他不是主角的对手。所以哪怕楼颂一晚上都在重复释放同一个技能,他余西辞依然会吃这一套、中这一招。
房间里落针可闻。
最终,余西辞妥协,他转过头看了看楼颂,叹了口气道:“没有谁,真的没有的事儿,对不起,我喝了酒脑袋乱得很……今天一天我也很累了。谢谢你帮我出头,我也代我朋友谢谢你。改天、不,回国后有机会的话,我请你吃饭当赔谢。”
楼颂缓缓放下手,一言不发。
余西辞觉得自己说的话意图很明显了,可楼颂仍旧杵在余西辞面前不肯动。
楼颂看起来很气压很低。
余西辞避开楼颂,走到了玄关前的卫生间扔了手上被摧残殆尽的棉签棒,回头一看,只看到楼颂还是站在电视机前死死地看着他,脸色越来越低沉。
他这话说得有点像逐客令,他的动作也像是逐客令,可是余西辞一想到楼颂为他狠狠出拳出头的样子就又觉得对不住他。为了避免尴尬,他转而拉起那扇卫生间移门,好像他的目的本就如此似的。
“嗯,不过怎么说呢,以后再请吃饭听起来好像是空头支票。”他心软了,于是自言自语缓解尴尬,“不然明天起我天天给你做一份芝麻糊或者其他养生茶当谢礼或者利息。材料我带了挺多的,到回国前这些都包我身上。当然,你放心,我会算好时间差,不打扰到你休息的。”
楼颂闻言撇了下嘴,心里有了点底,马上被他这幅拘谨又认真的样子逗乐了。
“我没那么养生,怕糟蹋你心意。”楼颂轻吹了一口气,笑着说。
遭到拒绝的余西辞捏着卫生间的门把手,一下下扣着。
余西辞:“那……”
“回答我最后个问题我就不用你请吃饭了。”楼颂平静地说,“这事儿过了今晚就翻篇。”
余西辞觉得被强推出柜的危机稍有缓解,舒一口气,松开手:“嗯,问吧。”
楼颂扫了一眼余西辞,深呼吸一口气,幽幽问道:“刚才我不在的时候,你和陆陆他们说的——”
“我喝多了糊里糊涂的,真的没说什么……”余西辞结结巴巴地先一步解释,不想楼颂再纠结那个谁的问题。
他怕他过于自信的错,会毁掉和楼颂之间仅剩十天的和平。万一、如果……那这事就真的过不去了。
楼颂眯眼看他,朝余西辞走近了几步。
“那时候你还没喝酒呢。”楼颂盯着余西辞,打断他的胡言乱语。
余西辞有点紧张,又贴到了边上墙上,手掌撑在墙壁上缓解手汗。
“……真没什么!没谁!!不管你听到什么都当我在胡说八道!!!”他坚持。
楼颂又走近两步,也站进了玄关。
他看着余西辞局促不安的样子,心里有些满意又有些激动,抬手撸了一把头发,看着他的眼睛:“不是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