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哑,试探着轻轻抽送,白谱插在里面没有动,打算等撒金钢再适应一下。
过了好一会儿,怀中人始终没有动静,白谱忽然察觉不对,掰过他的头一看,只见撒金钢死死咬着下唇无声地在哭,眼泪一串串地掉下来,神情悲伤又难过,眼眸中满是破碎的光。
白谱的心一下子被攥紧了:“怎么了撒撒,很痛吗?”他伸手去擦他脸上汹涌的泪,却有更多的泪水源源不绝地涌出来,“不哭不哭,我不动了,不要哭了好不好?”
撒金钢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地问:“为、为什么……为什么要……要这么、对我……”
他太委屈了。
他知道红谱讨厌自己,别的父子都和解了,可红谱一直没有原谅他,一直都在怨恨他,他虽然难过但也能够理解,当他看到红谱的遗书,听到红谱对儿子说“我害怕你的人生,也如同我一样,因为父亲而不快乐”时,他整颗心都要碎了,原来红谱这么恨他,原来红谱活得这么痛苦……他没办法改变既定事实,只能努力对红谱进行补偿,他在红谱面前天然矮了一截,那是他罪有应得。
所以,当红谱对他做出这种事,他虽然震惊困惑,但并没有太过愤怒或怨恨,他以为红谱在用这种方式报复他,发现逃不掉之后他就认命了,连反抗都变得消极许多。
他想,如果这样能够让红谱好受一点……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至于白谱,在交换身份之前,两人之间的关系就已经暧昧不清,只差最后一层窗户纸,白谱对他有欲望很正常。之后真相大白,情人变父子,暧昧对象还被人捷足先登,白谱一气之下加入进来,勉强也算合情合理。
可是,像现在这样,两个人一起插进来,不顾他的意愿强行深入……还是太超过了。这样对待玩具一样的随意、对待泄欲工具一样的残忍,让撒金钢的情绪一下子就崩溃了。
疼痛和恐惧之外,满心翻涌的都是酸楚和委屈。
他真的太难过了。为什么?他不能理解,他的两个儿子为什么这么讨厌他,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地对待他?小红仇视他就算了,连小白也……未来的他造成了儿子一生的悲剧,他当然无比痛苦和自责,可是归根到底,那些事并不是现在的他所做的啊!为什么偏要由他来支付代价?
他才十八岁,他人生的前十八年过于顺遂,唯一的挫折就是因为一首曲子跟父亲大吵一架,叛逆期发作离家出走。他太年轻了,他还不懂得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绪,他只能默默地哭,哭得破碎又隐忍。
他是真的很伤心。
“撒撒……”白谱无奈停手,凑上去亲吻他的脸颊,吻去汹涌的泪,吻上他颤抖的眼睫,“因为我喜欢你,因为我爱你。”
撒金钢的抽噎一下子顿住,下一秒没忍住打了个哭嗝。
白谱好像明白了他在难过什么,双手捧着他的脸颊,吻上他的额头,拇指擦拭着颊上的泪水,认真注视着他的眼眸:“不论你是撒金钢,还是我的父亲,我都爱你,我这辈子最爱的人就是你。”
撒金钢隔着泪水怔怔地看他。
另一具温热的肉体从身后贴上来,双手环住他的腰,将他紧紧搂在怀里。
肌肤相贴,亲密无间,温存如亲密爱人。
“你还记得那天晚上,我跟你弹了一首琴吗?”
“我催眠了你,趁你失去意识的时候亲吻你,还在你的后颈咬了一口。我没打算让你去杀人,催眠你是为了掩人耳目,我已经帮你安排好了脱罪的证据。
“在你还是撒金钢的时候,我就很喜欢你。”
“我一直没有向你告白,还在你想要开口的时候岔开话题,我们互相喜欢却没有确定关系,是因为我不确定自己有没有未来,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坐牢,我不想拖累你。”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控制他们去杀甄会弹吗?因为甄给我下了毒,我没办法拿到第一名,没办法再让父亲露出笑容,他毁掉了我的钢琴生涯,更毁掉了我所有的期待。”
“我为你弹了十六年的琴,我还没有听到你说我是你的骄傲,还没有得到你的认可。我无法接受不能弹琴的自己,我恨他,我恨不得他去死!”
“我不想你失望,父亲。”白谱亲吻着他的唇,“我最害怕的事情,就是你不要我,我怕你真的不等我回去。”
“不要丢下我好不好,父亲?无论怎样,不要抛弃我,不要不要我。”
撒娇一样的示弱,一下子击中了老父亲的心。
撒金钢心软得像是一滩水,搂着白谱的肩,凑上去舔了舔他眼角的泪痣,含泪的眼眸中满是诚挚热烈的爱意:“不会不要你,我也爱你,小白。”
“即使我无法再为你弹奏《Father and Son》……”
撒金钢抓住他的右手,伸出舌头舔了舔,从掌心到手指,从指缝到指尖,以一种认真仔细又无比虔诚的姿态:“你早就是我的骄傲了。”
鸡爪粉只是让白谱的手无法再流利地弹钢琴,并不影响日常生活,也不影响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