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撒金钢陷在柔软的沙发里,毫无反抗之力地承受着身上人凶狠得近乎撕咬的吻。一身红色西装的青年整个人笼罩在他上方,将他的双手举过头顶扣在一起,变换着角度吮吻他的唇舌,肆无忌惮地侵略扫荡,深暗的瞳眸燃烧着灼灼烈火,像是下一秒就要滴出血来。
撒金钢被他吻得几乎喘不过气,缺氧以及酒Jing的作用让他眼前一阵阵发黑,整个大脑都被搅成了一团浆糊。
……事情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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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知道十八岁的自己有一个二十三岁的儿子,撒金钢一直在难以置信和惊喜万分之间反复横跳,虽然刚开始有点难以接受自己一个花季少年竟然有了儿砸,但这个儿子聪明帅气又才华横溢,完全遗传了自己完美无缺的基因,他还是很高兴很得意的。后来知道未来的自己竟然如此严厉苛刻,没有半点父子温情,毁掉了孩子本该拥有的快乐童年,还间接导致儿子英年早逝,他整个人就被愧疚和心疼淹没了。
未来的自己也是自己,对红谱的遭遇,他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他想要弥补可怜的儿子,解开他的心结,修复两人之间的关系,可红谱一把拍开了他的手,从头到尾没叫他一声“爸”,对他的示好无动于衷,只顾着跟何船长“父子情深”……
撒金钢失落之余也做好了长期奋战的准备,他以为自己还要经历好一番磨难波折,才能Jing诚所至金石为开,不料才过了一天,红谱就有了软化的迹象:“跟我喝一杯,我们好好谈谈。”
他欣喜若狂跟着儿砸进了狼窝,一边喝酒一边碎碎念,左一个“儿”又一个“儿”地表达自己的心疼和懊悔,伏低做小各种道歉,发誓一定会好好补偿,各种风味的鸡汤熬个没完没了。
“补偿?”红谱摇晃着剔透的水晶杯,瑰丽的酒ye殷红似血,映着他沾染了红酒的唇、灯下浸了血一般的发丝、暗红如鲜血染就的西装外套,恍然如一团冰冷的血色火焰,散发着足以致命的诱惑和危险。
“怎么补偿?”
撒金钢完全没有意识到气氛的转变:“我以后一定会做一个称职的父亲,好好爱你,让你能够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做任何我想做的事?”红谱重复着他的话,唇角勾起,摘下金丝眼镜,喝了一口杯中的红酒,抬起他的下颌吻上了他的唇。
撒金钢整个人都凝固了。
红谱毫不费力地撬开他的齿关,将酒ye全都渡了过去,舌头顺势深入口中,舔舐过口腔的每一寸,缠住他的舌头搅弄吮吸。
情色的shi吻来得猝不及防,撒金钢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口腔已尽数失陷,另一个人的舌头在口中肆意侵占,再难驱逐。
“唔……”
他伸手抵着红谱的胸膛想要把人推开,却被后者死死扣在怀中,腰间和后背的两条手臂宛如钢浇铁铸,无论他怎么挣扎都纹丝不动。
——这不科学!明明我五岁健身一身肌rou!他体弱多病英年早逝!为什么我挣不开!凭什么我挣不开!!
直到撒金钢的呼吸难以为继,红谱才暂时放过他,暧昧地舔舐他的唇瓣,声线里带着某种危险的暗哑:“这可是你说的,做我想做的事。”
撒金钢急促地喘息着,整个人既震惊又愤怒:“你到底在干什么——”
“在干你啊。”
“混蛋!你看清楚,我是你爸爸——”
红谱将他推倒在旁边宽大柔软的沙发上,压住他不断蹬踹踢打的腿,捉住两只手腕扣在头顶,将他摆成任人宰割的脆弱姿势:“我看得很清楚。”
他逆着光,俊美的面容笼在一团暗影里,眼角的泪痣却如此明晰。没有了金丝眼镜的遮挡,他满眼压抑的狠厉和掠夺欲望一览无遗,像是一头凶残嗜血却隐忍已久的饿狼。
“……父亲。”
这是他第一次叫父亲,叫得如此亲密又暧昧,叫得撒金钢整个人都是一愣。
铺天盖地的吻重新落下来,红谱啃噬着他的双唇,舔弄敏感的上颚,含住shi软的舌头舔舐吮吸,唇舌纠缠间发出yIn靡的水声,和衣料的摩擦声、暧昧急促的喘息、断断续续的呜咽声交织在一起。
撒金钢挣扎了半天却无济于事,大腿不小心碰到硬烫的某物,顿时动作一僵不敢再动。
红谱嗤笑一声,唇舌顺着脸颊往下,含住耳垂舔弄、啃咬:“父亲,你算我哪门子的父亲?”
shi热的气息喷吐在耳边,痒得让人心尖发颤,撒金钢竭力避开,语气简直称得上小心翼翼:“小白,你对我有什么意见我们……”
他已经察觉自己的体力不占优势,这小破孩儿大概隔代遗传了他高大挺拔的爷爷,比自己高比自己力气大,跑应该跑不掉。至于呼救,且不提豪华游轮超强的隔音,单是一想会叫来哪些人,就足够令他感到窒息了。
所以,为今之计,只能尽量安抚,说不定小白只是开个玩笑吓唬自己……
“——不要叫我小白。”
撒金钢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