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一点鼻音,装作要醒的样子翻了个身,然后揉揉眼睛坐起来伸了个懒腰,嘴里还打着哈欠,做足了一套戏。
薄被顺着他的动作滑落,精壮的身体让气氛无声地暧昧了几分。
从看清他脸的那一刻,时涎的神经就放松了下来,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只不过他的身体还是处于备战状态,以防严淮突然发难。
严淮看小孩这个样子轻笑了一声,一身血,还触发了警局的警报,他挑了挑眉,“真惨。”
时涎拧起了眉毛,一言不发。
严淮也不急,就抱臂靠在床头看着。
几人的脚步声打破了安静,他们听见了外面的人一间一间地敲门问时涎的下落。
时涎一瞬间将手里的匕首握得更紧了,他在想现在出去能杀几个人才死的比较值,又觉得就算杀光了也不值,他已经好几个月没给男人烧纸了。
“过来。”严淮说。
时涎没动。
“过来,”严淮又说了一遍,“我脾气不好,就数三个数。”
“三。”
“二。”
“一。”
三个数都数完了,时涎才不情不愿地走过去,严淮一把抱住了小孩放在床上,用被子盖住又把人往里推了推,时涎一米八二的个子愣是被他伪造成了刚睡醒后还没叠好的一团被子。
严淮刚起身就听见了敲门声,他开了门,门外站着陆凡,“严队,看见X了吗。”
严淮侧身让出了点位置,像是邀请他进去坐坐。陆凡皱了皱眉,刚想说点什么就听见严淮侧头用下巴点了点他乱七八糟的床,“没有,我刚起,X要是来过你们估计只能给我收尸了。”
其他人听了都抬脚走人换一间去询问,陆凡却没动,他看着严淮指尖的红色,欲言又止,深深地看了严淮一眼,还是走了。
严淮知道,陆凡怀疑他了,但他也不怕。
他关上门,转头又爬回床上把小孩从被子里挖了出来,红色的血染了大片床,但他知道时涎已经处理过伤口了,有股药香味。
他跪在小孩两侧,一只手撑在时涎脑袋边上的墙壁上,四四方方的墙角和他形成了囚笼,把时涎困在里面。
“人走了,你打算怎么报答我?”他低下头,几个月没剪的头发又长了些,垂在了小孩颈窝。
时涎抿了抿唇,伸手推了推他的胸膛示意他起开,不过没推动。
严淮用另一只手掐着他的下巴,拇指来回在时涎的唇上摩挲,满意地看到他的唇因此变的艳红。“亲我一口。”他乘火打劫。
时涎拍开了他的手侧过头,严淮的手背一下子红了一片,他的双眼也变得猩红。
他又一次擒住了小孩的下巴把他的脸掰了回来,强迫他看着他,“我说,亲我一口,时涎,这不是在跟你商量。”
时涎心底燃起了一股无名火,他又一次拍开他的手背,也捏住了严淮的下巴吻了上去,准确的来说,是撕咬。他叼着严淮的下唇来回啃,没一会血腥味就传到了他嘴里。
严淮由着他啃,然后一手着他的后脑勺转换了攻势,他用力地咬了一口,尖利的虎牙让时涎停顿了一瞬,他乘机亲了上去,伸出舌头卷起时涎的那根纠缠,唾液里混着他们两的血腥味,他却像是闻到了肉味的恶犬想把人拆吃入腹。
时涎捏着他下巴的手早就松开了,此时正抵着严淮的胸口,心脏的跳动随着他的手传入了他的大脑,他感觉有点燥热。
下一秒,他手上用力,把严淮推开一点。严淮明显没亲够,阴沉着一张脸就想再亲上去,然后就被时涎捂住了嘴。他冷下了脸,一把匕首又悄无声息地抵住了他,大有一副穿上裤子不认人的渣男样。
严淮眼底墨色翻涌,紧紧盯着他,又突然敛了气息,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样子,他勾起唇角,心底想着反正来日方长。
于是他举起两手做投降状,“好好好,我不亲了,你把危险物品放下,我们好好谈,”他顿了一下,继续说,“但你是不是要对我这个负责?”他下流地顶了顶胯。因为只穿了一条内裤,感觉格外明显。
时涎眯了眯眼,匕首却开始向下滑。
严淮立刻绷紧了身体并向后退了点,只是嘴上还不停歇,“时涎,你是哪里来的小混蛋?”
时涎看穿了他的色厉内荏,又把他推开了。他翻身下床,一句话也没留就离开了。
而严淮目光锁定在他离开的地方,他舔了舔唇,被咬破的伤口还有些隐隐作痛,但他却来回地舔舐,发出了满足的喟叹,同时手里动作不断,良久才发出一声低喘。
第二天,刑警大队队长严淮的阳台上出现了两条洗干净的被单。至于其他的,除了严淮恢复了有事没事都小朋友的作息,生活还是一样,继续往前走着。
嗯,还是有点不同的。严淮发现他开始找不到小朋友了,时涎在躲他。
他挂着玩味的笑靠在椅背上,手里的笔随着他的动作翻转,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子,发出有规律的敲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