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生活在k市,那你一定知道X和严淮。一个杀人如麻,一个破案无数。他们争锋相对,各有输赢。只是严淮经常在几件案子里连轴转,根本管不到X的后续控制,而X的逃脱手段更是比逃跑手段更胜一筹,因此他才能活跃至今。
? 但你一定不知道,各自为营的严淮和X时涎还是一对恋人。
? 时涎的童年很灰暗,父母都是赌徒,只给他有一顿没一顿的喂养,所以他只能靠自己偷抢维持生命,身上淤青从未断过。
?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这片垃圾场一样的区域来了一个男人。邋里邋遢,头发油腻的看起来已经几个星期没洗,衣服边缘都是抽丝的线,指甲又长又尖,全身上下唯一看着干净点的大概也就只有他的眼睛了,但就是这点干净让他与这里的其他人区别开来。
? 他们初见那日,他刚从店里偷了面包出来,然后撞上了男人。
男人把他拉了起来,又把面包递给他。
兴许是从没遇到这种情况,时涎被男人迷惑了,呆呆地接过面包,然后被男人牵着走,再回神已经被男人带回店里换了笔酬金。
拳打脚踢之下他咬紧了牙,这个垃圾场果然没有可信的人阿。
? 等他一身青肿地出了店门,看到男人靠在门框边上,缓缓吐出一口烟,又摸出一张纸币,“给你的工资。”然后扔下手里那张轻飘飘的纸就转身走了。
他又想,或许还是有一点希望的。
? 他捡起了那张纸币,小跑几步跟了上去。
? “别跟着我,”他听到男人这么说,却没有任何阻止他的举动。
? 他固执地跟了一路,途中男人频频看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你...啧,爱跟就跟着吧,反正一会你自己也会回去的。”
? 时涎不明白,然后看到了那个钉了一张破布就算作住所的小巷。
即便如此,他还是站定在巷口。
男人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沉默了一会。
“你叫什么名字?”
“时涎。”
“都跟到这了还不走,你想干什么?”
“不知道,只是觉得跟着你能活下去。”时涎低着头,手却悄悄抓住了男人的袖子,又被扯开的几根线头拆穿了他表面的平静。
男人的语气有些自嘲,“我还是第一次听人说跟着我能活下去,随便你。”
两年间,时涎和男人几乎是各管各的,有时候男人甚至会故伎重演,把时涎出卖给各家店主换钱。
但也没有这么糟糕,每天的饭点都是时涎最期待的时候,那一个火堆和一小口锅几乎就是他的全部。
期间他也问过他的名字,然而男人只是笑了笑,没告诉他。
他看见了他眼底的警告,还有化不开的死寂,于是他不再问,只管他叫哥。
但父母是赌徒的出身注定了连这种生活都是奢侈,他被卖掉了。
他被一群乌泱泱的黑衣人找上门的那一天,有种不可思议的冷静。也对, 早就料到了不是吗,他垂下眼眸,就是有点舍不得。
而男人却突然发难,没等任何人反应,他已经把领头的推到墙边,揪着他的头发一下一下往墙上磕。
然后时涎就看见了领头狰狞地吐出一口血,缓缓地把枪抵在男人的胸口。
枪声惊醒了时涎,也带走了男人的生命。
男人直到最后也没说一句好听的,只是嗤笑着咳出血沫,“小鬼,可别几天就来看我啊,老子可不稀罕你。”
? 他没有扭头,只听见时涎在抵抗中被拖走,眼睛失去了焦距。
? 时涎被带走后被作为蛊虫培养,甚至因为长相Yin柔吸引了不少高层的“照顾”。
? 但他不在乎,他拿捏着他们的心情索要物品,他们也乐得撒一点芝麻粒给他作为奖励。
他又找上前辈们,专挑他们任务失败的时候去做谈判,强买强卖换了不少东西。他也不怕他们报复,他太得宠了。
他织下了一张张网,然后在收网时一个庞大的组织轰然倒塌。
那个小领头是他第一个收割的猎物。
他回到了那个小巷,沉默地站了一天,最终随手捡起几块石头堆在一起,然后蜷缩在石堆旁睡下。
? 他好像还是七岁的那个小孩,重新钉起了一张破布,每天靠偷点吃食维持生命,唯一的差别就是几乎大半时间都是待在石堆边上发呆。
? 他刻意忘记自己受到的训练,像个正常人一般混迹在这个贫民窟。
? 他和严淮的相遇与男人戏剧性的相似,不过那是严淮刻意造成的。他早就掌握了他简单的生活,卡着时间向他扔了颗石子。
? 出于本能,时涎躲开了,同时,他猩红的目光扫向严淮,看清来人才散去危险的气息。
? 严淮仿佛没有感受到了刚才如有实质的杀气,又丢出一颗石子,痞气的笑让人一看就感觉不怀好意,“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