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做出的每一个决定,都指向了错误的结局。
他吻住沈巽,像是确认自己的领土一般,动作粗鲁。他的手按住沈巽的胸口,拿掌心粗糙的茧子去弄那柔嫩的红点。
他声音是哑的,似被砂纸磨过。拾壹说:“震君说你之前逃过一次,这次不能让你再逃了。”
只是这个吻再也没有从前的温度,亦没有任何爱欲。
忽然,门外传来下人的传讯,说周小姐送来了东西,问是否需要呈进来。
两人是一起到了高潮。沈巽很快便因为体力不支,仰躺在桌上,涣散地望着房梁。他脐下三寸已疲软下去,顶端小眼还时不时渗点残余的精。
很快,他感受到,埋在自己体内的那孽物又慢慢硬了起来。
那漆黑的墨渍入纸中,慢慢掩盖了上面原来的痕迹……
待沈巽真的走远,背影消失在层层宫门外,薛震终于不再压抑,手臂横扫掉桌上的笔墨,还有沾满二人精液的宣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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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闭上眼,不再细想,然后屏退下人,把被汗和精/液弄湿的衣物褪下,钻进浴桶中。
“周小姐送来的是秋露膏,周家秘制的药,外敷用。”
闭上眼,感受到那只温度过高的手滑过自己的脖颈,来到胸口。他是练武之人,肌肉漂亮紧实,他胸肌不比薛震的大,且手感柔软,摸上去竟比女子的嫩乳还要细腻。
沈巽洗了把脸,水珠挂在发丝和鼻尖上,目光没有焦距:“需要这样守着我吗……”
拾壹沉吟片刻,拿着剑开了门,问:“是什么东西。”
屋内寂静到落针可闻,偶有灯花跌落烛台,便是唯一的声音。拾壹的呼吸声绵长又低,几乎叫人可以忽略。
薛震擒住他脖子,将他拉了起来。沈巽睁开眼,看着这张自己再熟悉不过的脸,莫名有些绝望——
那是沈巽的敏感处,烧得他耳根发烫:“薛震……我们好好谈谈。”
“哈啊……”沈巽像是被钉在桌上一样,腿上的肌肉绷到最紧。他不自觉挺起胸口,想让对方对自己更粗暴一点,不要再这般若即若离。
他的每字每句皆如有千钧之力,狠狠碾过沈巽心口。沈巽咬着牙,但还是捱不过身体本能地颤抖。悔恨,难堪,悲伤淹没了他的大脑。
拾壹没有离开,而是木桩似地杵在门口,抱着剑看着他。
薛震咧出一个笑,像是大仇得报般爽快,尽管此时此刻他心如刀绞:“我每天都绷着一根弦,怕你再出现时就拿剑指着我,要我的命。我曾经也是掏心掏肺对你好过,无愧于你,你却要跟着那些渣滓。那好,从今往后,我便也那样对你。”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让曾经伤害过的自己人受到羞辱、折磨,非但不令他喜悦,反而会叫人心如刀绞。
沈巽身下疼得厉害,又出了血,需要静养疗伤。但他还是拒绝了由宫人将他抬去轿辇的提议,蹲到床边一件件穿衣服,然后颤巍巍地起身往外走。
沈巽盯着这张没有情绪的脸,忽然意识到自己刚刚的愤怒是多么的可笑——与这种不通人情的家伙宣泄感情,无异于对牛弹琴。于是他转过了头,闭上双眼,静静地靠着浴桶。
沈巽心头一颤——他不明白,薛震既然要折磨他,何不把事做绝,为何又要给他留有一线温柔,叫他更加难受。
接着,薛震低下头,再度吻住了他。
只是薛震却不曾抽离他的身体,反而就着这个姿势吻他的身体。薛震拿唇去吻他胸口,连带着右边整块柔软的肌肉都包进口中,再用牙齿慢慢聚拢,变成撕咬脆弱的乳尖。
是薛震泄在他体内的精液。
薛震看着他一瘸一拐的背影,心中酸涩到发苦,却偏偏不肯软下态度
薛震闻言止住动作,支起身体看着他:“谈谈?”沈巽平静的语气无异揭了他的逆鳞 ,本来稍变缓和的气氛再度降为冰点。他冷笑几声,眼中黑雾翻涌:“那先告诉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么恨你?”
薛震一只手抬起他的腰,抽送着胯,然后眼睁睁看着那原本雪白的臀染上绯红,又见那隐秘的缝儿中渗出淫白的粘液。
近些日子舟车劳顿,加上心魔与痼疾作祟,沈巽脸色可谓苍白如纸。他比从前还要瘦上许多,肌肉也不如从前紧实。
薛震作弄了沈巽许久,也不留他在身边过夜,只遣了人将他送去东苑。
拾壹表情依旧是淡淡的,好像不会为此感到羞愧或者认为这本就是顺理成章:“长老命令,不得不从。”
“逃过一次?”沈巽仿佛听到什么笑话:“你可别忘了,上一次,是谁将我亲手送到岑艮手中的?”
回到住处,沈巽看到屏风后已备了个盛好热水的浴桶。身边的拾壹告诉他,是震君准备的。
当门扉合上的声音响起,薛震便像是卸下最后一层伪装,扯了身上繁重的礼服,露出腹肌和劲瘦的腰。
沈巽痛苦地闭上眼,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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