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伊西一大早就起来准备关于祭典悦神的相关事宜。
这是叶帝大陆举国欢庆的头等大事。
服饰有特殊要求,舞蹈也有特别的准备。
一直忙于祭典的准备,进出宫廷间有几次和弗里德擦肩而过,伊西都下意识的避开了目光,转头一边和和身边的神侍讲话一边离开。
弗里德倒是想跟上去搭话,但人来人往的,面前又都是不得不应付的贵族,根本没有机会。
是夜,主城中央祭台。
台外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平民,高台之上坐着贵族。
他们情绪高昂,交头接耳的喧哗谈笑,偶尔有酒盏磕碰的叮当声,热闹非常。
“铃——”
一声铃响突兀的在台中央响起,人群不约而同的屏息敛声,沉静下来。
奏乐声响起,台上转出一个面帘遮盖的白发青年。
在看台上的弗里德呼吸一滞,他瞬间认出了那是伊西。
伊西白发以金纹丝绸发带半束,身着华丽的衣袍,里层是银纹鸟兽内衫,再外层是金缕白袍,最后是一件的雪纺纱衣。
因为神明讲究雌雄莫辨包容万物的美。所以伊西身上也有象征着女性的饰品。
流苏耳坠随着舞步的蹁跹而摇晃,腰间的金织腰链把那段被弗里德把玩过许多次的瘦窄腰身凸显的淋漓,再往下,为了方便舞蹈动作伊西没有穿鞋,裸足上坠着一对足环,环上扣了几只铃铛,只要他一动,铃音阵阵,摄人心魂。
弗里德看着台上的人,呼吸沉了几分。
那铃铛的轻响像是响在他心头,一下一下,让人失去理智。
伊西跳悦神舞时倒完全不像跳交际舞那样僵硬,虽然没有什么高难度的的动作,但他举手投足间就是那么缥缈轻灵,充满不可亵渎的神性光辉。
这番情况,如果弗里德知道贫民窟里的孩子们称他为神明,估计也会赞同并觉得理所当然吧。
所有的人都在看着他。弗里德却在心底油然而生一种“世人都不配直视他”的感觉。
一曲舞毕,伊西退下台去。
作为大祭司的他还不能离开祭典,伊西去到为他安排好的座位。
刚撩开帘幔,还未及抬脚进去,就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拉住,拽入帘中。
“今天怎么像在躲着我似的?”弗里德道。
“一时忙碌,恕罪。”伊西波澜不惊的答:“请弗里德将军放开我。”
“你在撒谎。”弗里德没有放手,他笃定的道。
“……”伊西没有说话。
“你想和我撇清关系?”
“……”伊西依然没有说话。一时相顾无言,只有两人交织在一起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我不会让你这么做的。”
此时弗里德坐在席上,而伊西站着。
弗里德控制住他的腰身,手探入他的腿间,却没有摸到想象中柔软的肌肤,被一个金属的硬物硌着了手。
弗里德索性掀开了他的衣摆,一探究竟。
紧实绷直的大腿内侧,扣了一枚金色的腿环,正散发着森森寒光。周围本来白皙的肌肤被勒的微微泛红,使得那颗黑色的小痣尤为显眼凸出。
弗里德愣了一下,这……
弗里德一眨不眨的盯着那枚小痣,喉结滚动一圈,不动声色的压抑着什么。
伊西被那目光看的不自在,羞愤得打下他的手:“看够了吗,弗里德先生请你自重!”
“够了!停下……”
弗里德拽了伊西一把,伊西被跌坐在弗里德的腿上,然后被他控制着难以逃脱,这种别扭的姿势让他有些难堪。
“我为什么要停下来?尊贵的祭司大人,我刚刚在下面看着你的时候就硬了。”
伊西被他这样直白的表达弄得有些愠怒:“我们这样是不对!”
弗里德:“不对吗?你怎么现在才说不对?以前不是喜欢的很吗”
伊西: “你、你难道不怕我告诉斐尔吗?”
弗里德气急败坏:“哈!你在指望他救你吗?瞧瞧我听到了怎样的傻话!你要是选择了他,他必然不会真心待你的,你知道他有多少个情人么?莱尔密家的小姐、杰克拉公爵的夫人、甚至黑街里不出名的酒保……十根手指都数不过来!”
“等等……我为什么要选择他?”
看到伊西迷茫的神情,弗里德终于知道他在别扭什么了,他以为斐尔和自己是一对吧?还真是……
“他不过是我微不足道的一个盟友。甚至,他对你怀着的心思也和我一样,嗯……不对。不一样。”
“祭司大人,我和他是不一样的。”
“我对你是想共度一生的爱慕。”
伊西被这左一句爱慕右一句共度一生蛊的五迷三道,但还是保持理智的问出了那个自己一直困惑的问题:“为什么……是我?”
如果不仅仅是为了报复神明的不公,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