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定也喜欢。」顿一顿又道:「听说方才乾娘打了你,是怎个说法?」
久宣将事情大致说了一遍,又道:「我尚无碍,倒是羲容,怕是这两日都起不来了。」知砚听言轻叹,道:「乾娘从来好用杀鸡儆猴、杀一儆百之法,难免下手过重了。」久宣道:「银杞还好,有几人远处看着,着实被吓坏了。」知砚搁笔抬头,看着久宣道:「你是挨打的那个,还管其他人吓不吓做什麽。」久宣苦笑道:「你还笑话我,下次可不帮陆爷送墨了。」
知砚想起了什麽,问道:「说起来,你们今日竟还去了暄彩坊?」久宣回道:「倒不是,只是在皂云庄碰见百里了。」听得百里,知砚倒是和颜悦色,又问道:「百里如何了?」久宣接道:「还是一张臭脸。」知砚笑了笑,道:「百里崇敬陆爷,而我曾教陆爷失望,他自是恨我了。不过,这百里也就嘴犟,心肠是好的。」久宣听知砚维护百里,只耸了耸肩,便凑过去看他作画。
正巧知砚要调墨,久宣无事,便也在旁帮着注水,待得色成,久宣免得多做打扰,便自离去。慢步回到房里,往交椅一坐,竟忘了背上瘀伤,痛得几乎跳起身来。
自昨日此时至今,可谓是多事之日,久宣四处奔波疲累不堪,坐於案前,取过王爷所赏那三枚铜钱,细细把玩,浅浅微笑,甚是回味。又取过一道红线,将三枚铜钱串在一起,做成个扇坠。扇坠方成,起身在架子上拿下一把月圆丝绢团扇,摘了柄上小坠,将三枚铜钱换了上去。罢了,踱步摇扇,又低头看看新扇坠,甚是欢喜。此时开弟过来通报,说是昨夜那人来了。
招弟本将紫云拦在楼外,紫云也不与他计较。不久,见开弟回来朝招弟道:「公子唤他进去。」紫云定睛一看,才知两人原来是双生,蹙眉瞪了瞪,随他俩直往久宣房间去了。招弟开弟将他带到,便也掩门退下。
久宣背对紫云立於窗前,徐徐摇着那小圆扇,紫云只差未跳上去先甩他两拳,却见久宣倏地转身。一见那神仙般美人,紫云一肚子气,顿时极没出息地消了一半,自怀里取出钱袋,冷言道:「这里足有十七两银,还清了。」
久宣打趣道:「亏哥哥我还怕好弟弟不来,早些打发人寻你去了。」紫云听他这般唤自己,顿时窘困不已,脸上却不露神色,只道:「蓝老板好手段,李某佩服。银两在此了,我背上几个字如何洗掉?」久宣道:「你倒出来,先教我看看。」紫云将银子倒於掌中,只见确是足数。久宣看了看,却道:「可惜那是我用针刺上去的,这辈子都洗不掉了。」
紫云听了大惊,竟就愣在那处。久宣笑了笑,才道:「你也信了?」说罢自袖中取出一个小瓶,递与紫云道:「且将这粉末融於凉茶水中,一拭便去。」紫云又遭他作弄,一把夺过,却又心疑,问道:「我怎知你所言是真是假。」久宣道:「李公子若然不信,这儿恰好一壶凉茶,我便亲自与你洗了去。」紫云爽快应道:「好。」说罢便褪下衣袍。
久宣还道紫云要多战口舌,不料他如此爽快利落,只好取过一方白布,调好茶水,坐於紫云身後细细擦拭起来。两人一阵无言,待久宣洗乾净了,才唤紫云去镜台前看看。紫云转身一照,当真是不留痕迹,这才舒下心来,趁久宣回身之际,忽地从後将他擒住,一手扣住左腕制在身後,一手绕过身前扣他咽喉。久宣一惊,忙道:「你要做什麽?」
紫云冷笑一声,缓缓将久宣按倒在桌上,凑近说道:「蓝老板昨夜趁人之危,在下今日定要加倍讨还。」说着,便放开久宣咽喉,转而探到他衣摆里面。久宣伏在桌上,左臂仍被紫云扣在身後,正正压在背上伤痛之处,极是难受,一时动弹不得,只能由着紫云放肆。紫云手凉,抚在久宣身上,教他微微作颤,久宣勉力忍住,悄声道:「三百两。」紫云听言一愣,问道:「什麽三百两?」
久宣侧头,极尽妖娆一笑,答道:「三百两银子,买我两个时辰,後庭归公子使、任公子肏。」紫云恨极,心道:「我昨夜不过吃了些酒,这奸商敢要我十七两。两个时辰叫价三百两,当真是逆天了。」想着,俯身轻咬久宣耳尖,又伸手至他亵裤里,胡乱捏弄,邪笑道:「你这处洞眼,原来这般值钱。」
只是久宣眼下,哪堪紫云这般作弄?却仍强忍,应道:「倒不如公子那处,实乃无价之宝。」紫云听他又拿昨夜来取笑自己,怒意渐生,转而在久宣屁股上狠狠掐了一把,觉着手感不错,又多揉了几下,才「哼」了一声说道:「你丹景楼店大欺客,先是下药,又取辱於我,竟还能张口要我三百两银?」久宣道:「莫不是李公子白吃白嫖在先?」
紫云「嘿嘿」笑道:「那我再白嫖一回,先办了你蓝久宣再说。」久宣本就在忍痛,如今紫云伏在他背上,眼见就要承受不住。紫云刚要如愿以偿一报夺壁之仇,却见久宣满额汗珠、一身冷汗,竟是面青唇白模样,当下止住手脚问道:「你这是怎了?」久宣痛得说不出话来,连呼唤招弟开弟的力气也没有,心中只道就要便宜这李紫云一回了。谁知紫云看了一阵,忽地放手,扶他坐好,问道:「你可是病了?」
久宣缓过来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