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些东西。
4.
占地很广的房子,走进去却只有防尘布与除菌器间窄窄的道和小小的客厅。易见连按了几个开关,找见暖黄的那一盏。呈祥眼前完全是晃的,渐渐在清理记忆垃圾的溯回里辨认出顺序是冷光、自然光、暖光。
空调也很少用,自动识人的功能已经关上了。连按几个键帽空白的键,即使是对着精读过的说明书按的,也打不开制冷和自动。
“可以吗?”易见又问。
呈祥就呆立在一边,看他调弄家里不常用的电器;仍旧不太懂得他究竟是问什么。(他猜测的)刚成年人的心,总是难琢磨的,比要穿小针眼的细线还难咂摸透。然而不满意的地方是没有的。他就答:“可以。”
易见又做这句话的回答似的,点点头,把要开口的谈话都截断了,只留给他忽然翻卷的门帘里大敞的黑洞,一闪,便有了墙和生在地上的器、密密排布的具。
他站在外头,愣住一般,依靠广角视野,细细检阅每个角落。不太懂,又大概能猜到,好像没威胁,又似乎很危险。便把问话都咽下去了——他可能也许想来是必然将做承受方了。
露出肚皮,倒在椅上,僵直得好似猝死;腿蜷着,手弯着,柔软得好似新生。然而都不是,他只是自己敞开胸腹和下体给捆着——呈祥自己要求的,以免挣扎起来,把易见打伤了。
他下边的毛多,连逼缝也盖住了。他预备要等易见直接摸过去的时候再告诉他,他的畸形与异状。有些人喜欢玩,有些人却觉得恶心。但他有些贪恋易见的外表,于是说服自己拖延一点时间。即使后果是极端厌恶。
易见却先来摸他的角。
顶端能随便把软物扎出两个洞的角给随意磨得平了。他绕着平面摸了一圈,指腹微微有些凹陷,平面上倒是一按一个椭圆红坑,里面还嵌着深浅不一的小点。
“还能长吗?”“啊?啊!”角生得太长,又按得轻了些,呈祥确实没什么感觉;回答因为不确定的犹疑而显出一种憨态:“还能的。”他想要伸手揩一揩鼻子,或者将揉过烟草的手指搭在鼻下嗅一嗅——他觉得他的鼻子和人中冒汗了,然而连手也被压住手腕捆上了,只能弹动手指,软厚的指腹在铁质的躺椅上发不出一点声音。
易见转身找了张纸,又用拿过纸的手拿笔,沿着上边蜿蜒下来的螺纹,磨了磨:“有感觉吗?”“还行”他答的模棱两可。然而角上边确实是感觉不大,轻微的动作还没传到底下的神经,半路上就自己不震了。还没最近渐渐会流的逼水打湿毛的凉意和粘意感觉强。
呈祥听他在他耳边的小台上记了几句,笔就没离开过纸,唰唰响,只有打弯时候才有点笔珠的生涩。
“我下边有感觉。”他又补充,眼习惯了不动,直愣愣盯着墙,话也不过脑,直愣愣地蹦出来,流氓似的一句话。
易见重复:
“你下边有感觉。”
5.
呈祥动了动嘴,把这话啃了进去,半天才反刍,品了品——没有不对的地方。角下边有感觉,他下边也有感觉。于是应了,闷闷的鼻音:“嗯。”
于情于理都是正确的,他俩正预备着做那档子事。身体检查也好,调情也好,那句话怪了些,也恰好拐在点子上:易见的笑点上。
他笑起来,浅浅地抿着嘴;装不出来的,那股不常笑的羞怯,连带着脸颊都泛出热的烟红,顺着亮白的皮,溜进衣领里。
呈祥没敢动他的眼去正眼瞧他,在靠近视野的边缘给这极浅淡的笑套上一层模糊滤镜——总忍不住反复想,想这个笑本身,想这个人对他的想法,想他粉红的脖颈下这条雪白身躯赤裸的情状。
就很美丽。
猜测,相处,还有易见本人。有着显而易见的美丽。
用力抿过的唇是嫣红的,一点点充起血,一点点鼓胀起来。像是提前预演了亲吻过程中,这张唇会有怎么样的变化。
呈祥嫉妒起来,为这两片相互亲吻的唇瓣,对正在温柔啄吻易见嘴唇的空气嘴唇。
易见垂下他秀美而白皙的颈项,轻轻亲吻在呈祥的发顶呈祥的角根,极慷慨的,一边一个。
然而衣领却死死地贴着他的锁骨,连那窝交汇也不显现一点。
他的“嫉妒”平息,继而又翻滚起来。是一种火热的,更为滚烫的,一种干渴的,更为饥饿的。呈祥却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渴望,是否能用嘴说清自己的欲求。
他只是躺着,敞着肚腹,下体流水,等待易见继续向下探索向下记录,也有机会留在易见的纸上为他储存。
他更安静下来——易见的手搭放在他滚烫的额头上。
刘海,反卷着,抖动着,勾缠在他指间。
“你好温暖。”
“是吗哈哈,是因为我是羊吧。”他那点欲望,找到可以涌去的方向了。
挺动了一下,下意识想要坐起来,分享一些关于温度关于身体关于健康的知识。整张铁椅,如果不是焊死在地面上,几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