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点,庭舟凭着生物钟睁开了眼睛,他其实有些困。
身边的人依旧睡的很香,庭舟钻进被窝,还没开始有所动作,就被拎着后颈拎了出来,庭舟疑惑着对上人的目光,商陆半闭着眼睛,俨然是刚睡醒的样子。
“过来,再陪我睡会儿。”商陆的声音带着两分慵懒,却又不失温柔。
庭舟将头埋进人的颈窝,商陆侧躺着环着人的身体,庭舟的Jing神全部放松了下来,就这么又睡了过去。
等他再醒过来,眯着眼睛想摸一摸主人,没摸到,身边的被褥也已经没有了温度。
庭舟随手抓了抓头发,半坐起来。抬头想拿身边的长衬衫,没摸到才想起来昨天晚上洗澡后没穿衣服就躺到床上了。
掀开被子,庭舟想去衣柜里拿衣服,脚腕上的东西和映入眼帘的银色让庭舟愣在床上。
这是…
左脚腕和右脚腕上各有一个银色圆环,圆环侧有两把小锁,将中间一条细链牢牢锁住。
庭舟盯着脚腕上的锁链,过了好一会儿,才下床从衣柜里拿出了一件长衬衣套在身上。
链子长度刚好,不会影响到他走路,但也仅限于走路。
尤其是走路时牵动链子在地上发出的声音,才真正让庭舟有些无措。
庭舟重新回到床上,拿被子盖住下半身。双手环膝,下巴抵在膝盖上。
想必昨天晚上自己偷偷去许家已经被主人知道了,他原本想等主人醒了后第一时间承认错误的,可是没来得及。
上次中枪,商陆把他关在屋子里晾了好久,一天只来看他一次,不碰他也不和他说话。庭舟宁愿商陆狠狠教训他,也不愿意饱受那种冷淡的痛苦。
这次是他擅自行动,可是他是在保证自己安全的前提后才出去的,而且,他有足够的信心许家的那些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可是不管怎样,商陆生气了。
主人现在还在家里吗,要不要下楼去看看。可是自己脚上的锁链…
怕什么,反正是自己家。
这么一想,庭舟下了床,打开了门,楼下传来男人的声音,好像还不止一个。
往外迈了两步,庭舟看清楚是洛烨和修然,立马回了房间关上了门。
楼下听到动静,洛烨轻轻笑了笑,开口:“什么时候把人管的这么严了,除了你谁也不能见?”
商陆唇角勾了勾,不置可否,“他现在的样子不宜见客。”
这话说的模棱两可,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其他地方去。修然在一旁听得红了红脸。
“好几个月没见了,你还是那么禽兽。”洛烨调侃他。
“你倒是嘴利了许多。”商陆看着人实话实说。
几个月前洛烨受伤出现了第二人格,直到上个月前那个狠辣狂戾人格才消失,这期间发生了什么,商陆没有调查,兴许只有修然才知道各中细节。
总归是洛烨身体无碍,只不过性格确实发生了一些改变,虽依旧是温和有礼,但是整个人上下都带了冷意,听说前几天谈了一笔生意,硬生生的没让对方得到一点儿好处,几句话便把对方吓出了冷汗,这般处事风格和从前大相径庭。
修然往楼下瞧了一眼,这次估计是见不到庭舟了。
“阿嚏——”
洛烨转头,将修然往怀里拉了拉,有些焦急问道:“怎么,冷吗?”
“不,不冷。”
洛烨摸了摸人的额头,体温是正常的。
昨天晚上修然在他身下出了不少汗,洛烨怕人着凉。
和商陆要说的话也差不多说完了,便和人道,“商陆,没别的事情我们先走了,下个月阿然生日,记得带庭舟来。”
商陆挑了挑眉,“没问题。”
洛烨看起来Jing神很好,想来应该是生活过得十分满足,而自己家的这位却大晚上偷偷跑出去让主人独守空房。
胆大包天。
商陆打开房间门,庭舟就跪在门口,不知道跪了多久了,好在地上全部铺着地毯,并不会有寒气。
“主…”
商陆看了人一眼径直往房间里走,庭舟挪动膝盖,跟在人后面。商陆走了没几步就停了下来,两三下将皮带从腰间抽了出来,对折后后头狠狠抽了下去。
庭舟闭眼没躲,皮带滑过空气留下的破空声在他耳边响起,快速而凌冽。
皮带并没有抽到人的身上,庭舟抬头看着商陆,下一刻皮带便被绕到了脖子上,商陆攥着末端,就这么牵着人往调教室走。商陆的步子不慢,而庭舟因为脚上的锁链有些跟不上人的速度,爬的磕磕绊绊,脖子也被扯的有些泛红。
调教室里不知什么时候有了一个大型的笼子,一米五高两米宽。
商陆把人拉到笼子前,打开笼门,冷声开口:“进去。”
庭舟颤巍巍的张口:“主人…”
“驯服奴隶很有趣,我也允许奴隶恃宠而骄,不过三更半夜偷跑出去的奴隶,万一哪天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