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疏雨静静坐在那,姿态优雅,自有一股浑然天成的贵气。从彩绘玻璃窗透进来的阳光融在她侧脸上,映得五官精致立体。
她对自己美好的容颜无知无觉,心无旁骛地用着早餐。林越却无法忽视她过于耀眼的外表,纵然如今的他翅膀和心硬了,可面对她时,还是会感到自卑。
林越极力让自己忽略那异样的感觉,将注意力转移到她的早餐上。
他随意看了两眼,陡然发现,她的作风好像有所改变。从前的她穷奢极欲,早餐餐桌上必定会摆满专门聘请来的西点大师所制的吐司、法式肉卷、法棍、顶级黑松露酱、蓝纹奶酪等等。相比之下,今天这顿早餐十分简单,一杯摩卡咖啡搭配一个虾仁滑蛋三明治,简直是单调得不能再单调。
林越望着她端咖啡的手若有所思,想得深入,直接盯着她发起呆。
乔疏雨不是木头人,他灼热的视线停留在她身上太久,她也有点不自在,便顺着他打探的目光望过去,见他怔怔的坐着,冒着点傻气,忍不住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她是真的好奇他仍在此处的原因,半点贬低他的意思都没有。偏偏她说话的语气很生硬,直接给人带去一种被俯视的错觉。尤而对林越这种心思细腻的人来说,这点错觉即刻放大了一百倍。
林越抬眸,迎上她探究的目光,视线触及她凌乱的发丝时,没了发笑的欲望,淡淡道,你不希望我在这,我可以走。
乔疏雨听了后,脑子没转过弯来,还觉得奇怪,昨晚好好的一个人,到了白天怎么又开始装模作样了。
她虽不知他在不爽什么,但根据她多年累积下来的恋爱经验可知,不管一个男人气什么,大多数时候,付出点小钱和情绪价值都能给他哄回来。
重点只在于,她想哄,还是不想哄。一般来说,她心情好了,会哄着人寻个开心,心情不好了,甩脸子走人。
可是,那些人不是林越,好像所有的经验法则套他身上都不适用。
故此,乔疏雨开始回忆她当年跟林越相处的点点滴滴。这么一思索,她还真想起些东西。她依稀记得,林越最大的缺点是自尊心太强。
他出身不好,过度的自卑令他变成一只刺猬,两人没少为这事吵架。乔疏雨有时也觉得烦,他靠她养是客观事实,要换成她,肯定夹着尾巴做人,不会谈什么尊重不尊重的。偏偏林越要强,还是想跟她平等一点,闹来闹去,消磨掉的都是感情。
有这么一档子事在前,乔疏雨当下明白,她刚刚说的话可能无意间戳到他的点了。
想通之后,乔疏雨倒没去哄他,林越既然有回她身边的打算,就不能天天想着跟她闹脾气,得克制克制自己身上那高得离谱的自尊心。
好在林越也没期盼她会说什么软话,老老实实地埋头切三明治,偶尔还会搭配上土豆泥沙拉一块吃,吃得有滋有味,貌似半点没受那段小插曲影响。
刀叉与陶瓷碗碟相碰撞的清脆响声穿插在二人的呼吸声之间,奇怪的沉默维持了好一段时间,乔疏雨才终于舍得开金口,今晚一起吃晚餐。
她没有在征求他的意见,用的命令语气。
林越不依附她过活,自然不怕她生气,气焰也盛,漠然瞟她一眼,今晚有活动,Estela的年终派对。
乔疏雨不讶异于他用这种理由拒绝自己。不幸的是,她同样收到了Estela的年终派对邀请函,她原本不打算去的,可经他一说,她竟觉得有了出去露露脸的必要。
她笑道,既然如此,改成宵夜,如何?
林越没有给出明确的意见,他定定地看着乔疏雨,眼神里透着镇静,太冒险。
他越反对,乔疏雨越不想随他的意。她悠悠将杯中剩余的咖啡喝尽,起身踱步到林越身边,十指缠上他的肩,俯身低语,我喜欢刺激。
她身上的气息萦绕在林越身边,弄得他渐渐浮燥起来。他放轻呼吸,尽量控制自己,说道,你是我的谁,我为什么要为你冒险?
乔疏雨故意露出为难的神情,慢慢直起身,想了想,直接了当坐他大腿上去。他显然是欲拒还迎,没推开她,反而还在她坐下的瞬间稳稳搂住了她的腰。
她抚摸男人俊美的脸庞,舌尖轻点他的唇瓣,后又迅速伸回,见他极力忍耐,忍不住轻笑出声,是不是很想要姐姐?
林越搂紧了她,嘴上没说什么,身体则已抢先一步靠过去,吻着乔疏雨的侧脸,呼吸她身上的玫瑰芬芳。
乔疏雨坏心眼地伸手往下探,深入他的胯间摸了两把,把他的小兄弟弄醒后,唇瓣若有若无地擦过他的耳垂,小声说,听话的孩子有糖吃。
林越莞尔,手覆在她臀部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揉着,做得好,有奖励吗?
他使的力道适中,揉得她挺舒服,她舒适地低喘,仰起脖子,缓了好一会,说道,会有的。
林越趁机引诱她,低沉的嗓音如琴声般悦耳,是什么?
乔疏雨用余光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