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意图夺取龙骨鞭,黑瞎院还曾经联系过断樱师太,意欲削弱江湖势力。独孤相,有人在下一盘囊括天下的大棋。”
削弱微朝,削弱武林,砍断独孤去闲的一臂……此人连动着西境蛮妖,妖族在明他在后操盘,而西境妖族亦是借着黑瞎院的势力不动声色的搅动天下大局。
独孤去闲脸色沉重了许多,低声道:“此人必定是朝中忠臣,既与妖族联手,又布出这么一盘大棋,必定不是凡俗之辈。”
公孙琰点点头,浅色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独孤去闲,就算外袍已褪,有些衣衫不整的狼狈,仍旧挡不住不那人清风过境的独特气质,“如今我们唯有合作一同寻出这幕后之人才有办法跳出这棋局。独孤相,你有野心谋求帝王之位,而我不愿见微朝衰落血流漂杵。我们都想维持这南北之间微妙的平衡,摆在我们面前的只有一条路……”
“你已知道我有压制蚀心珠的能力,自然清楚我能帮你挡着妖物,助你拔出那根埋在熹朝中的暗钉子。到时候你要当皇也好,做个摄政王也罢,我只希望平衡不破。这便是我最大的诚意。”
这人惯常是嘻嘻哈哈的,一身冷骨偏被他打磨地满怀笑意。好像天压下来,这人都能满不在乎地寻块地方睡大觉。唯有亲近之人,才能撕开他风流公子的外衣,看见里面那颗柔软宽和的心。看见他对于鲜血的不忍,和对百姓流离的不舍。可今日,这人似乎又再一次狠狠地剖开了一层伪装,露出里面地杀伐果断来。终是帝王家的人,对于权术算计烂熟于心,可这个人却是带着一颗柔软至极的心肠行着雷霆之行。那么坦坦荡荡,那么干干净净,就算手心里握着权利的交易与筹码还是能直挺挺地立在那,说着不愧天地。
蔺惘然心里颤了颤,所谓仙鹤之子,凤凰首徒,本该这样,也确实是这般的独一无二。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bb:好啦暗线基本上串在一起来,就等看究竟谁那么能耐在下这盘大棋啦!!!我感觉其实蛮好猜的。当然还有卫后那条线啦,她也会去敲打的,会在后面说清楚。男主其实是矛盾体,展现了矛盾的魅力,一方面他心肠很软一方面又很硬。其实最后的一段说他助独孤去闲登帝位,独孤去闲保两国相安无事,其实是有漏洞的。天下不合是没办法真的定的,男主当然知道,可是他在一点点改变,他相信独孤去闲是枭雄,一诺也值千金,所以用这份相信在做着自己的努力。女主是侠,但男主并不全是侠气,心思更重,大概是这样吧。诶,其实独孤一统天下也挺好的,但是季琅是他的软肋了,这条狠心的帝王路已经不适合他了。嗨哟。)
第72章 疯了
季琅受伤过重,被带回客栈之后,独孤去闲请来的名医便半天都未曾合眼的照顾着。可是就算是有名医调理,他身上的伤还是时好时坏,不太乐观。而更让这些蓄满白胡子的老医生头疼的是,季琅疯了。
是,传说中叱咤风云,在疆场之上杀敌无数的季琅,飞琅将军疯了。自那日回来之后,只要清醒,季琅整个人便像疯魔了一般,大吼大叫,根本听不进去别人说的话。那些熬了许久的汤药也是说砸就砸,况且他身上还有霸道的内力,发起疯来根本不加掩饰。那些个老先生哪里懂得什么武功灵力,能自保便不错了。每每遇上他发疯,只得是一路往外面跑,生怕跑得慢了就被季琅一掌劈了。
他每次发疯不喝药都是平常的,最厉害的时候差点把客栈的屋顶都给一剑劈了。无奈之下,这些老医生每次只能火急火燎的寻来独孤去闲,好想办法制住这头疯狼。可这疯了便是疯了,一犯病便是六亲不认。就算是独孤去闲,季琅照样能把那银白长剑刺个白进红出。
“季琅!你冷静点!季琅,你看清楚我是独孤去闲!你把剑放下!”
独孤去闲有些焦急的握着那人的手腕,手劲使的很大,似是想要把那人的腕骨捏碎揉进手心里,一齐拼个血肉模糊。
可那季琅完全不管他说什么,嘴里只是冷漠的吐出“滚开”,一边不要命的扭动手腕,另一手手起掌落,直直冲他的腹部打去。无奈之下,独孤去闲只能松了拽住他的手,可那拿剑的手,顺势便转了剑锋直接刺来,他躲闪不及,肩膀直接挨了这一剑。长剑没入皮肉,穿剑而过,银白剑身对比着血红的血液十分触目。
独孤去闲闷哼一声,有些吃力的抬手握住没入身体的长剑,止住其前刺得动势。他这动作这几日已经做了无数刺,手心早就被叠加的剑痕隔得模糊一片。可他好似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只是握着剑柄,怔怔的看着季琅。那人双目赤红,里面的情绪太杂,饶是他也挑拣不出其中的恨意。他有些怔的盯着发疯的季琅,耳朵边开始嗡嗡直响,心口像是被什么给揪住了,丝丝的恨意顺着心脉一点点流向五脏六腑。
末了,独孤去闲竟是缓缓松开了握剑的手,有些疲惫的拂上了那人的肩膀。那本该是一个少年将军宽厚又意气风发的肩膀,可现在握上去就如同手握白骨,有些硌手。长剑全部没入肩膀的时候他只是微微皱了皱眉,没有半点移开眼睛,就这么直直的盯着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