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之基石。只是平和已破多年,靠着内力苦苦支撑本就不是长策,罗还丹虽有抑制之效,但不在危急之时服用根本起不了作用。慕王爷在西平伤了内里,如今体内的内力愈加控制不住另一股力量,衰败之势日显。要是还寻不到救治之法,只怕是回天乏术。”
蔺惘然眨了眨眼睛,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缓缓回了头,盯着漆黑的夜幕中那抹明亮的弯月。
蔺惘然:“独孤大哥,他体质特殊的事情还请保密。”
独孤去闲:“这是自然。慕王爷于季琅有救命之恩,我绝不会将此事宣扬出去。若并非是我的请托,慕王爷也不会伤及内力,我本就心怀歉意。”
蔺惘然盯着那轮明月出了神,刺骨的风雪吹动她的衣摆,钻进她的衣衫之内,肆无忌惮的冻着她的皮肉,想让她在这寒风之中瑟瑟发抖。可她却像是感觉不到一般,只知道愣愣的看着月亮。月光皎洁,弯月生满月近,又快到了圆月圆满之际。过了许久,那背对着独孤去闲的青衫才微微开了口,露出一段有些微哑的话音。
蔺惘然:“没关系。反正...他也从不把生死放在心上。终究是......我不够资格。”
北地的风雪呼呼地刮着,从西边落到东边,把整个北地都裹上了银素的外装。不似江南的冬天,总是悄悄地、悄悄地把那黄装的秋天一点点挤走。北地的冬天总是这样,霸道地携了一夜风雪,刺骨的寒冷就这么在风雪之中鼓入了万家之中。
一夜风雪过,新雪铺了一地。小院之中的白雪堆得有些高了,实在是有些妨碍人行路。周千离醒的早,一早起来,随手翻了几本书册,就干脆拎着木扫帚在院子里扫起了雪。他是南方人,自小就生长在南方,虽说陪着公孙琰这个糟心王爷东跑西跑了许多地方,但也确实没在北地过过寒冬。是故,他压根没什么扫雪的经验。弄了许久也不见得把一院中的新雪扫干净,所幸他耐心极好,尊着慢工出细活,干脆清一点是一点。
相较而言秦烟就风风火火多了,她端着两碗水饺,咋咋呼呼的从里屋疯一般的窜了出来,直接把两碗水饺砸在了院中的石桌之上。下一秒她就把微红的指尖噌到了耳朵上,单腿在原地乱蹦。她身上穿的单薄,一袭湖蓝色的长裙落在地上,沾湿了一小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