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无比的化成了一句,死要见尸。是故,虽说二人面上不显,但是心里都暗暗觉得他们这次来就是收个尸的……
谁知道……
季琅不仅没死……而且……状况好像不是很好。
蔺惘然偏头看了眼公孙琰,那人蹙着的眉头未散,眼底露出些为难的神色来,眼睛一直盯着那个好似季琅的人。她是不知道,相较于自己公孙琰的目力是不是更好,毕竟那人血脉里占着个鹤字,她猜不透。但看着这人的神情,她总觉得公孙琰好像知道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她有些疑惑的揪了揪那人袖子,轻声道:“怎么了?”
公孙琰眉头未展,有些为难的看了她一眼,眼底闪了闪,荡过她看不懂的情绪。那人没像平时那样嘻嘻哈哈的,只是浅浅的勾了勾嘴角,柔声道:“我待会儿刺破手指,引一滴血。到时候白骨岗里的妖气和下面的尸傀都会被血气吸引,你引着血气去那块比较空旷的地上。记住,出剑要快,把那群尸傀一剑劈了。季琅那边的妖我去处理。”
蔺惘然愣了一下,想到那人内里妖力灵力不平的情况,下意识想要反驳。可是见着这人冷冷的眼眸,她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季琅那边的事情,是不是她不便处理想到这儿,蔺惘然心里“咯噔”了一下,定定的望着公孙琰,半天才挤出了一声“好”。
既然定了如何行动,他们自然也不墨迹。公孙琰飞快的用割了下指尖,引出一点血,鲜血之中混着妖力和灵力,不一会儿周围的妖雾就躁动不安起来。白骨岗这边的妖雾没有血泠峡的浓,是故他不必大费周章的割手腕去控制妖雾。蔺惘然立即草木出鞘,引着这滴血珠,脚踩“落叶”借着岩壁上凹凸不平的碎石就掠了出去。
下一秒,妖风大作,呼啸着追着她跑,而四周巡逻的尸傀亦是尖叫一声,举着武器飞快的跟了过去。围着季琅的几个妖物被惊动,当即长啸一声。瞬时狼嚎之声络绎不绝,四周不显的岩石之后,都显出了几个人影来。那些个狼妖身形一动,正想去捉莫名其妙的闯入者,谁知几条风刃卷着沙石就冲了过去,一招飞沙走石灵力至极!有几个道行不算高的妖怪,登时就被劈成了两半。只见一个蓝衫之人,手持一柄玉骨扇,于风刃之中偏偏而来。
蔺惘然一路往前跑,冲到公孙琰说的那块空,一腿前伸蹬地,运气灵力,顺势将另一腿滑圈扫了出去。瞬间,二重寒意起,她灵力所到之处竖起几道冰墙,将恼人的妖雾和尸傀隔离在外。接着,她将那滴血引涂在草木剑上,隔着冰墙几剑就前刺而出,顿时周围聚集的妖雾就被吸收殆尽!下一刻,“落叶”已起,她点足越过竖起的冰墙,调动周身全部灵气,横剑当空一扫。一道淡蓝剑光从草木之上转出,将围来的尸傀一齐劈了个对开!
另一边,公孙琰沉力而下,不完全调动体内灵力,大有借力打力之意。玉质扇骨在他手中不断翻转,脚步蹁跹,灵巧躲过压来的狼妖利爪。他周身围着一道罡风,将冲击的妖气全部隔绝在外。而他则以扇为剑,向前化解狼妖压下的利刃。这些狼妖妖力平平,受蚀心珠所控,化智也不算太高。见其一直不引动灵力,只是躲于罡风之中化解攻击。便觉着,这人一定是个软柿子,若是破开罡风,必然难以逃脱。于是乎一群狼妖如同商量好的一般,一同舞动妖力飞身以利爪下压!
只见那罡风中的蓝衫之人,浅目冷骨,修长的手指扣着玉扇,顿时扇骨打开,“清风未老”赫然展开。接着四周强劲的罡风一顺弱了下来,如同三月的春风,化物无形般的从四面八方散开。狼妖的利爪已至,他动作很快,面色未乱,舞扇的手快到几乎要化为一道虚影!他格挡之力,未运灵力,被这群狼利爪,群起而攻之,难免落了下风。可谁知,就在群狼以为自己早已占得上风之时,刚才化物无声的棉柔春风,突然分崩离析为一片一片,从四面八方倒退而来!瞬间灵力大起,清风徐来,这群狼妖未能反应,棉柔的清风已如同细针一般钻入了他们的丹田之中,直捣妖丹!
一阵脆响在谷中回荡,草木剑没入剑鞘。他们这回走的是速战速决,等蔺惘然收拾完她这一方的残局,公孙琰也行的差不多了。他这没有动太多灵力,拿下这群狼妖算是用了巧劲,是以脸上没有过于苍白。蔺惘然一回头,便看见公孙琰身上背这一个人,缓缓的朝自己走来。
那身上之人头微垂着,散落的青丝顺着肩头滑下,半睁着眼睛,不算清醒的样子。奇怪的是,这人浑身上下都裹着公孙琰那件浅蓝的外袍,那本就污浊不堪的外袍被这人伤口上的血液一浸,更是触目惊心。干涩的嘴唇苍白无比,无意识张合着,不知在念些什么。除此以外,这人手脚亦是绵软无比,整个人无力的压在公孙琰背上,如同挂着一张薄纸。若被这风沙轻轻一吹,不仅会被吹的不见踪影,估计还会分崩离析,好不可怜。
公孙琰脸上敛了笑意,对上蔺惘然有些惊异的神色,只能无奈的缓了缓神色,“他身上衣物破烂,先披我的。等出去再说。你看清了,可是季琅?”
蔺惘然心里“咯噔”一下,一种极其奇怪的不好预感窜到了心口,压的她有些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