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住了脚步,把这话收拢在手心反复的咀嚼了片刻,突然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朋友”他声音陡然冷了下去,莫名其妙又加了一句,“我们不是朋友……”
背上的将军似是愣住了,后来他只觉得身后的手臂环的越来越紧,越来越紧,那力道像是要把他当场勒死一般。
之后回了将军府,季琅还是死死环着他的脖子,怎么都不愿意放手,那些副将不敢生掰他们将军,就只得脚下抹油般溜走了。他可不管什么,送季琅到了屋子里就施了力气,只想把身上的物什给揪下来,一来二去两人甚至还过了几招。最后究竟是怎么搞到,红帐落,人缱绻的的地步的,他也不明白。
他只知道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季琅差点没把他劈成两半。所幸他在进将军府的时候就差侍童把周围的暗线拔了个干净,不然熹皇那里估计也得觉得五雷轰顶。后来为这事,季琅半年都没理他,这么说也不准确,应该是后半年季琅都出去打仗了,他们也没时间掰扯清楚究竟出了什么事。等到季琅回来了,他又跟哪根筋儿没搭对似的,死活绕着人走。
直到有一天,飞琅将军从天而降落在他的丞相府里,脸色难看极了,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硬邦邦的话,“朋友分很多种。”
他那时候性子也跟小孩儿似的,闻言就抱着手扬了扬眉呛了回去,“朋友?你不还劈我来着”
季琅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大声喊道,“我…我!我恼羞成怒不行啊!诶,你不是我怎么知道,我疼……阿呸!没什么!怎么,你是要跟本将军割袍断义是吗?行!我走!”
他浅笑着扬了扬眉,看着飞琅将军恼火的往院墙外飞,认命的把他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