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他攥紧衣袖，久久挪不开目光。
凝视着男人被顶出小帐篷的亵裤，裴玉寰瞪大了眼眸，胸口剧烈起伏着。
“抱歉，是我失礼了。”戚默庵涨红着脸，急忙拉过手边的被褥，把勃起的地方盖了起来。
“不，还是我自己.....”
“只是，近日我在城中的医馆发现了一味不曾见过的药材，很想向那馆主讨教一下，但戚某是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所以，想求你陪同，不知你能否答应？”
“嗯、唔.....默庵，我，不是故意的.....”
“默庵.....”裴玉寰抬起眼，恰好对上他明亮的双眸，那对沉着的漆黑瞳孔里，仿若燃烧着一颗火种，驱散了他身体里的寒意。
“裴公子，我还是自己来吧.....”发现下身已经挺立，戚默庵稍稍侧身，想对方手里拿过药盒。
得到男人确切的答案，裴玉寰觉得脑海里一片空白，又像有成千上万的烟花在眼前炸开，让他整个人都飘飘然的。
“裴公子相信在下么？”心跳加快中，他听男人这样问道。
裴玉寰一时半会儿不敢看男人的脸，只柔声道:“你为我受了这么重的伤，我无以回报，有什么事，你但说无妨，只要我能帮上忙的，定会竭尽全力。”
“这点痛算不上什么，我每次试药时比这个.....呃嘶——”
就在他起身要走时，戚默庵忽然拉住了他的手。
戚默庵相貌文雅，身材也修长清瘦，往日穿着衣裳时，看上去就是个弱不禁风的书生，可没想到，脱去衣衫后，竟是这般壮硕有力。
“我，这.....”听完他的请求，裴玉寰有些迟疑。
虽然嘴上在逞强，可当冰凉的药膏化开后，渗入血肉模糊的伤口里，戚默庵还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他生来身居高位，一向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未沾过半点阳春水，因此养出一双极其纤细柔软的手掌，这双手抚摸着男人重伤的皮肉，就如春风拂水，绵软多情，令戚默庵渐渐发出低沉的粗喘，不到片刻，竟有了不该有的反应。
“没.....没事，我这就重新取一盒药膏来......”在裴玉寰面前，戚默庵总是一副老成淡泊的医者模样，这让他习惯性的忘记，对方也是一个有七情六欲的男人，惊讶之余，他忽然觉得，自己又离男人近了一些。
“那怎么行？”裴玉寰哪知道他心中所想，只避开他的动作，道:“你伤的很重，别动.....”
“可能会有些疼.....你忍忍。”他红着脸垂下眼，把药膏均匀地涂抹在对方的腰上，眸光游移，一时不知该往哪里看。
正在他惶惶不安时，戚默庵突然郑重的开口道。
“等等。”
对外界而言，岭南国舅已经是一个死人了，一个死人，又岂能出现在世人眼前？
“默庵！没事吧？”听见他的痛吟，裴玉寰赶忙停下动作，用水光潋滟的眸望着他。
凝视着他肌理分明，微呈麦色的腰身，裴玉寰的气息有点紊乱。
“没......没事。”戚默庵疼得两眼发红，却仍笑着回应道。
你争我抢之间，裴玉寰不慎打翻了药盒，又险些碰到男人的伤口，看到粘在床榻上黏黏糊糊的药膏，他立即抓起衣袖，想用袖子擦干净床上的污渍，却在慌忙之间，猛然碰到了一个绝对想象不到的地方。
“我信。”裴玉寰点了点头，
“你别动。”
“裴公子言重了，为你守诺是戚某心甘情愿的事，又何来让你回报一说？”
“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裴公子，我有一事相求。”
他正值气血方刚的年纪，平日里又苦心钻研医术，根本没空想男女情事，此刻嗅着裴玉寰身上隐隐传来的馨香，他顿时心猿意马，气血翻涌，连身上的伤痛都忘记了。
“真、真的吗？”裴玉寰一怔，心瞬间被喜悦填满了。
况且，若因他擅自离宫牵连戚默庵，害其再遭受一次这样的毒打，又该怎么办？
他还是害怕，过不去自己心中的那个坎。
“是我手太重了，我....我轻一点。”裴玉寰自责的低喃着，而后把药膏涂在自己手上，轻柔地摩挲男人的腰部。
便转过身趴在榻上，把血淋淋的腰背露出来。
霎时间，安静的寝殿里，只有两人紧密急促的呼吸声，紧密交织、缠绵悱恻，在燥热的盛夏更让人心慌意乱。
“真的。”
“默庵，那你喜欢豪放的人.....还是含蓄的？”缄默良久，他终究压不下心底那股纷乱的情愫，小声问道。
“我.....”戚默庵想了想，继而认真答他:“戚某觉得，和裴公子这样的人在一起就很好。”
“裴公子你！呃......”
“我这就帮你擦干净，呜.....默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