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秧的叶子都修了修……
晌午的时候,小虎推着个木板车回来了,车上堆着一排酒坛子,旁边是各种肉和菜,车把手上还挂着两提油纸包,是小虎特意买给阮阮的桃花酥,当然,他是会分给哥哥们一半的。
今天暑气格外旺,太阳高高的在天上烤着,小虎从城中一路推车回来,汗流浃背。
阮阮浸湿了帕子给小虎擦脸,又端上一碗凉凉的井水,“快喝点水,”他把水碗喂到小虎嘴边,说话声还是软软糯糯的,“一会儿回屋歇歇吧,这满身汗的。”
小虎就着阮阮的手喝了大半碗水,用手背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对阮阮微笑着摇摇头,又给阮阮轻轻擦了擦微微挂着汗珠的鼻尖。
“先吃块凉瓜,”段山雪从屋里端出几块在井水里冰好的西瓜给小虎和阮阮,“一会儿你俩都回屋歇着吧,我自己做饭就行了,反正也不着急。”
阮阮听了立刻摇头,“千万别,”他吐出西瓜籽,撇嘴道:“山雪哥哥还是你歇着吧,你炒菜真的有一点点不好吃。”
“呀哈!”段山雪笑了,作势要去掐阮阮的脸,“敢嫌弃山雪哥哥了你!”
小虎疼宠的抱住阮阮,阮阮就靠在小虎怀里嘿嘿的笑,“没有嫌弃嘛,但是我比山雪哥哥做菜好吃,上回杨哥哥喝多了都这么说的。”
段山雪笑的肩膀直耸,确实是,这么久了他的厨艺还是没什么长进,哎!
三个人吃完凉瓜就又开始忙碌,得把木板车上的酒菜搬进屋里,阮阮一瘸一拐的跟着抱酒坛子,小虎可心疼,赶忙把酒坛子抢下来,又把阮阮抱到房门口阴凉处,将桃花酥拿过来,让阮阮坐门口吃桃花酥就好。
阮阮甜滋滋的傻笑,一边往嘴里塞桃花酥一边道:“没事,我能搬动的。”
小虎摇头,抚着阮阮的脸颊柔声道:“俺搬,你歇着。”
段山雪抱着个酒坛子走过来,故意逗这俩人,“对,你们都歇着,山雪哥哥一个人搬就行了,”说着他还故意颤了颤,做出抱不动的样子,“反正一点也不沉。”
小虎见状赶忙去接段山雪怀里的酒坛子,“给俺,俺搬。”
明明俩人都长大了,阮阮和小虎今年都24岁了,可段山雪总当他俩还是小孩子,没事就逗逗他俩。
阮阮笑嘻嘻的撒娇,“山雪哥哥也歇歇吧,”他拿出一块儿桃花酥递到段山雪嘴边,“喏,可甜了。”
段山雪笑着张嘴把桃花酥叼嘴里,“行了,山雪哥哥这回搬得动了。”
这边正说说笑笑的呢,杨烨的声音就从大门口传进来,“山雪,白兄到啦!”
三个人齐齐看向院门口,见杨烨和白士杰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
当年白士杰几番出手相助,段山雪也是感激的,赶忙迎了上去,跟杨烨站在一起道:“白公子路上辛苦了。”
“可不就是辛苦了嘛!”白士杰抽出腰间的折扇,用力扇了扇额鬓间的汗,“你说说你们俩,成亲也不早点来信,”他又气呼呼的看向杨烨,“我一点准备都没有,收到信立马赶过来,这千里迢迢的,我紧赶慢赶了小半个月,公子我还从来没出过这么远的门呢!”
段山雪笑了笑,“一直听你在信上说白小公子可爱的很,怎么没带来?”
“是啊,”杨烨道:“玉礼都七岁了吧,也带过来让我们瞧瞧啊。”
提到儿子白士杰笑的很柔和,“那个小家伙太淘气,带在路上怕不是得累死我。”正经不过一句,他又贼兮兮的笑道:“况且我初次来这桃安城,不好好乐乐怎么行,带着他多累赘!”
杨烨拿这人没办法,“你可收敛点吧,五小姐为你生儿育女的,你别给人受委屈。”
白士杰翻了大白眼,“我何曾给她委屈受了?”他还觉得自己挺委屈呢,“成亲这些年我连个小妾都没抬回去,只在外边逍遥逍遥,家里她一个人独大,我都对她多好了!”
杨烨和段山雪对视一眼,又都笑着对白士杰摇了摇头,“对了,”杨烨低了些声音,“我,我父兄他们,最近怎么样?”
“都好,你二哥上个月刚又添了个小儿子,办酒席的时候我去了,是个大胖小子。”白士杰拍了拍杨烨的肩膀,温声道:“你父亲整日含饴弄孙,身体也都挺好的,你放心吧。”
杨烨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段山雪牵住杨烨的手用力握了握,又笑着对白士杰道:“光站这说话了,快进屋吧,我刚切好的凉瓜。”
杨烨这才想起来另一件事,很高兴的对段山雪道:“晚上要多准备一副碗筷,吴掌柜稍后也来。”
段山雪喜出望外,“真的?”
杨烨点头道:“我也没想到他能愿意来,可我上午到酒馆跟他一说,他自己就说要来吃喜酒呢。”
别说在桃安城里,在别处也没听说过两个男人拜堂成亲的。杨烨本是尽着朋友间的礼节去告知吴掌柜,说这件事的时候还有点忐忑,但吴掌柜听了之后还挺高兴,直说要来讨杯喜酒吃。
杨烨很是惊喜,又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