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两军对垒,此时谢衍之已成为忠武将军了。
辽国将领耶律初将一个人带到阵前,扬言那是柳震,衣服确是柳震的,早已破败不堪,蓬头垢面,又离得远,看不出容颜来,不过看身形和衣服,是柳震没错。
柳沣爱子心切,又被耶律初言语相逼,早已失了理智,想要冲上前,救出‘柳震’。
谢衍之拦住他:“将军,您莫要上当,先不说那是不是少将军,就算是少将军,您也不可冲动。这样不但救不了少将军,还有可能把您搭进去。”
柳沣目眦欲裂,仇视的眸子看向耶律初:“敢折磨我儿,拿命来。”
一声令下,起马率先冲了上去,誓要与耶律初拼命。
大战一触即发,耶律初早有准备,让人将“柳震”带走,与柳沣斗了几个回合,竟有落败之势,又斗了几个回合,假装不敌败走。
柳沣救子心切,来不及思考,骑马追了上去。
谢衍之带人退敌,与敌人打得如火如荼,见柳沣追耶律初去了,打退敌人,便悄然跟上去。
骑马追至五里外的山坳中,耶律初停下,调转马头,嗤笑望着柳沣:“柳沣小儿,今日便是你丧命之时。”
话落两边出来几十人,个个拿着弓箭,直指柳沣,蓄意待发。
柳沣这才知道上了当,坐在马上淡然以对:“你早已设计好了?”
耶律初笑了摸了摸胡子:“是啊,还多亏了你们的人,若不然我的人不好出城。”
柳沣立刻想到了王家,自嘲一笑道:“没想到我也有今日,真是报应呀。”
这一幕与当年设计墨连城多么相似。
“我死可以,请你放了我儿子。”这是作为父亲唯一的请求。
耶律初道:“真抱歉,我不知你儿子在哪里,出城后没多久他便被人劫走了,信不信由你,我没必要骗一个将死之人。”
柳沣信这话,耶律初没必要骗他。
耶律初抬手,让人放箭,就在这时,事情发生了反转,一支箭羽飞来,直接插—入耶律初的左肩肩胛骨,力道之大,箭头从后面出来了,耶律初也被射—下马。
柳沣以为是援兵,转身也挨了一箭,箭头上有麻药,他跌下马后动弹不得。
谢衍之蒙着面骑马飞奔过来,挥刀砍了耶律初的头颅,弯腰捡起鲜血肆虐的头颅,打马离开,留下一句话:“接下来的事情交给你了。”
一言未了,马儿驰骋离去,很快便不见了踪影。
杨淮带着面具,骑马来到柳沣身边,居高临下看着柳沣,声音冷然道:“柳将军,许久不见,不知你可还记得我?”
“墨,墨,墨侍卫?”柳沣瞪大双眼不敢置信道,好半晌指着谢衍之离开的方向问,“方才那位是……”
“如你所想,他是墨家血脉。”杨淮不再多说,挥手让人把柳沣绑了带回去。
再说谢衍之这边,他带回了耶律初的人头,高声宣布:“辽国主帅已死,辽国战败。”
大齐军闻听这话,齐齐高声欢呼:“主帅已亡,辽军大败。”
辽军听了这话,溃败四散逃走,被谢衍之带人杀的片甲不留,辽军两万人,几乎全军覆没,大齐一万人,大获全胜,满载而归。
只可惜主将柳沣不见了踪影。
柳沣身边的副将都派人去寻了,却一无所获,有人得知谢衍之去追柳沣了,便来质问谢衍之,既然能砍了耶律初的脑袋,为何没把柳沣带回来。
谢衍之说,他是追上去了,可没有见柳沣,只遇到了耶律初,和耶律初缠斗一番,才将其斩杀,带回了头颅。他未见到柳沣的尸首,说明将军还活着,会派人去找。
墨三得知柳沣失踪,谢衍之又带回了耶律初的人头,便觉这里大有文章,找了个机会询问谢衍之。
谢衍之回答不知柳沣踪迹,已派人去找了。
他并非不信任墨三,而是知道的人太多,容易暴露,等一切尘埃落定他会解释的。
借着寻找柳沣的机会,谢衍之去了趟一品阁,又去了后院密室,见了柳沣。
柳沣中了毒,浑身瘫软,依靠在墙上,见谢衍之来了,便问谢衍之是谁。
谢衍之不答,质问柳沣当年为何背叛墨连城。
柳沣一听事关墨连城,笑了:“果然,果然呀,都是报应,都是报应呀。”
“我放柳家一条生路。”谢衍之冷眼看着柳沣道。
“放我柳家一条生路?”柳沣不信。他与王家合谋害死墨连城,他不信眼前人就此放过柳家。
“怎么,你不信我?”谢衍之问,“你现在还有讨价还价的机会吗,你可知柳震为何失踪,耶律初为何能能设计杀你。”
不等柳震说话,谢衍之又道,“只因一个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花娘,她是辽军的密探,柳震窝藏辽军密探,与通敌叛国有何区别,若我把这消息给王家,你们柳家会是什么结局,我想王太师很乐意看见吧。”
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