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飄著小雪,今年的冬天格外冷,寒風呼呼得吹著,吹得玻璃窗發出吱吱聲,即使待在小酒館裡,也會被從門縫裡滲透進來的寒意凍得骨頭發冷。
瑟西拿起味道苦澀的啤酒喝了一大口,這本來是烏列爾買來去寒用的,他只給她點了杯熱牛奶,不過在四十分鐘前他臨時收到情報組傳來的緊急任務,於是來不及喝完便匆匆離開,既然如此這個啤酒自然就是她的了,這人走之前還拜託老闆照顧她,確實把她太當作小孩子看待了。
瑟西看著外頭紛飛的白雪,數著下落的雪花耗時間,好無聊啊,才這麼想著,突然感到脖子上的銀鍊一熱,那個溫度並不灼熱且轉瞬即逝,速度快得讓瑟西不由得覺得剛才只是錯覺而已,瑟西摸了摸銀鍊,上頭縈繞的魔力仍然溫和強大,用以拘束自己的一舉一動,由精靈巧匠打造的銀鍊外型小巧精緻,在光線照射下,還隱隱有絢爛的流光,看上去就像是裝飾品一般,可只有穿戴者才知道裡頭蘊含的強大法力,除非施咒者死亡,否則法力不會消失,同樣當施咒者死亡,被束縛住的人也會因為承受不住額外的大量的法力最終爆體而亡。
因為這層原因,瑟西現在是最不希望烏列爾出事的人了,於是將稀薄的法力凝結於指尖,幻化出一個和自己相似的幻影人偶,這銀鍊雖然厲害,但施咒者現在不在身邊,效力自然有限,拘束也就沒有那麼深了,若是烏列爾在她身旁,她怕是連這種小玩意兒都施展不出來了。
銀鍊將施咒者和受咒者之間的關係緊密連結在一起,可以依著法力波動來確定對方所在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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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皚皚,天地化為一色,連說話都冒著白氣,隨著魔力的指引瑟西方向。
是一個荒廢頗久的教堂,前些年還是小鎮中做繁華的中心,可自從上一任神父在這裡上吊後,接連著在花園中挖出數十具白骨後,便漸漸沒人肯來了,也就荒廢下來了。
這都是方才在小酒館裡聽來的,沒想到烏列爾的任務竟然就在這裡,教堂周圍寂靜無聲,安靜得有幾分詭異,只偶爾聽見幾隻烏鴉的叫聲,或者積雪從屋簷滑落的聲響,看上去有幾分不祥的意味,瑟西放輕腳步,往教堂已經破碎的玻璃窗向內窺探,不看還好,一看瑟西不由得全身一凜,屋內已是血跡斑斑,才一靠近,屋內血腥的味道撲鼻而來,牆邊、地板甚至連耶穌像上都掛著惡魔的屍體,各個死狀悽慘,冬日的陽光從教堂頂端穿透彩繪玻璃照亮室內,明明應該聖潔光亮的教堂內,看上去卻實在是血腥恐怖!
瑟西再度環繞一周教堂內部,終於在教堂不起眼的一角看到烏列爾的身影,他的身邊七橫八豎躺著幾具惡魔屍體,全都是被斬斷頭顱,頭身分離,是死的不能再死了,烏列爾半靠在牆上,雙眼緊閉,鮮血染紅了白色的教廷制服,似乎已經精疲力竭。
瑟西連忙翻進教堂內,三步並作兩步跑到烏列爾身邊,烏列爾連睜開眼睛的力氣也沒有,每一次呼吸都牽扯到傷口,聲音帶著喑啞,我不是讓妳在酒館等嗎?怎麼過來了?
瑟西撕開佈滿鮮血的制服,最嚴重的傷口是在腹部,被惡魔的爪子毫不留情的抓了個血肉模糊,不過現在因為聖水的功效正在慢慢癒合,不過看上去又是血又是肉的模樣還是挺可怕的,瑟西忍不住開口調侃,神父大人不是很了不起嗎,怎麼搞成這個樣子了?血淋淋的,真可怕!說著手便往傷口伸,本意是要把血擦乾淨,順便讓他痛長長教訓,可還沒碰到便被烏列爾一把抓住。
瑟西疑惑的看向烏列爾,明明失血過多,面色卻不慘白,反而帶著詭異的潮紅,眼睛濕漉漉,胸口快速起伏,呼吸也變得粗重,別摸我,妳先回去,我休息一會說著便縮著身子要往一旁躲,又見瑟西沒有動作,又囑咐了一聲,妳快出去,這副模樣瑟西略略思量,沒被抓住的手單刀直入的往烏列爾胯下一抓,明顯感受到對方整個人瑟縮了一下,不過抓住的性器倒是又沉又熱,半點害羞的意思都沒有,簡單評價了一句,你硬得像是發情了,怎麼搞的?
烏列爾那張漂亮的臉蛋更紅了,連耳朵都紅得像是要淌出血似的,他想拉開瑟西抓住他陰莖的手,可是瑟西很快熟練的擼動起來,讓他不由得喘了一聲,連拒絕都讓聽起來像言不由衷,不能不能這樣,這是不對的。
問你問題呢,回答呢?,瑟西可沒打算放過他,你不說,我便不停。
烏列爾咬著下唇,忍受疼痛和快感,卻又一臉委屈,忸怩的像個被惡霸調戲的黃花閨女,白皙精緻的臉蛋帶著惱羞成怒,又夾雜著視死如歸的神情,眼睛委委屈屈的往旁邊一瞥,目光落在一旁被斬斷腦袋的惡魔身上,瑟西心領神會,乾脆的放開了手裡性器,烏列爾心中一鬆,又因為這驟然失去的快感而隱隱感到失落。
瑟西可沒那麼細膩的心思發現烏列爾的想法,蹲在地上翻看惡魔的身體,只見這幾個惡魔雖死狀難堪,可容貌都是一等一的好,或嫵媚動人或輕靈秀美,可惜現在已經失去生命,面色都泛著一層死氣的青灰,神父大人你可真有面子,這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