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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丹青 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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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绥顺势将他压在花窗前,温热的身躯贴紧在他背脊上,紧靠着,又凑上来啃噬他的后脖颈。

    他被咬疼了,扬起手嘶地一声,劈手要砍,没能挣脱,反被白绥压着他的手抵在花墙上。

    “嗯?”白绥又低笑两声,在他后颈咬出来的红痕上仔细亲吻着,再次问道,“去哪了?”

    下一刻,白绥却停下动作,挑起长眉。

    ?“放开。”他说道。

    白绥难得听话,放开压制的动作,一步步缓缓退了开,直至展露出横亘两人身间的泠泠青光,再不相让。

    他转回身,迎着白绥理了理身上衣衫。短刃反手挽来如花,顺着腰际一路往上,停在白绥下颔尖方止。

    白绥眼睛一直勾在他面容上未离,嘴角似弯未弯,竟顺从地随着他动作扬了首颔。

    “每回都玩一样花样,有意思吗?”

    收起短刃,白绥被他一掌推开,他俯下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倚在花廊阑干上的白绥,毫无笑意地笑了两声:“狐十三,你当真以为你能管我?”

    白绥听到他如此唤他,忽抬起头,微微眯起眼,反脉脉含情地笑起来:“再这么叫我两声?”

    “叫了我便不问了。”

    他淡淡瞥白绥一眼,甩袖转身。

    白绥将他强压在廊壁上时,险些在花窗磕碰一下,是白绥伸手替他压了压。

    “你疯了?”

    他定定看着眼前人,问道。

    白绥臂撑在窗格,低下头正好落在他耳边,笑容不改,在他颈侧研磨细吻,有几分难得的缱绻,笑哄着他说:“再叫两声,我喜欢你这么叫我。”

    他偏过头去,躲开白绥的故意亲昵,不耐叫道:“狐十三。”

    “再叫一声,说好的两声的。”

    白绥掰过他下颔,叫他转过头来看着自己,难免得扬起头,暴露出脆弱的喉颈骨。

    “滚——”

    刚起个音,他话未说完,就被白绥堵上唇舌,音不成音,调不成调,仿佛一声没按实的拨弦音,哑了声,轻飘飘停散。

    分却时,他喘着气,嘴角还挂着水亮的津液,先前响在花廊上的啧啧水声被复起的飘雨淅沥声遮盖过去。

    他唇边沾着一点殷红,白绥伸手来将之抹开,口腔里还混杂铁锈血腥气。血是先前白绥探进舌尖来撬开他的齿缝时,他开了齿缝的同时,咬在探来的软肉上。

    “我方才听闻今日是你生辰,”白绥搂着他,发顶抵在他肩颈侧,颇高兴似的道,“贺礼是来不及备了,你有什么想要的,只要你开口,我都能给你找来。”

    他推搡了一把,没推开,方才道:“没有,你赶紧给我滚。”

    白绥只当没听见后半句,故作苦恼道:“没有想要的啊,那……”

    “今日我把我自己当作贺礼送你,如何?”

    白绥笑意盈盈,指尖蹭上他耳廓细细摩挲,像是极满意自己的提议。

    他刚要开口否决,听得“嘭”的一声,有物什掉落的声音传进耳中,两人同时转头看去。

    沉旃檀一眼认出花廊尽头立着的瘦小身影,是骆小小房里伺候的小哑巴僮儿。

    她站在那抱着一把伞,地上还掉落着一把,神色慌张无错的女孩儿正要弯腰去捡拾。

    白绥看了一眼,视若无睹地拽住要离去的他,又问道:“你说可好?”

    “春日已过,”他睨一眼白绥,甩开抓着他衣袖的手,退开两步,道,“你要发疯,莫来找我。”说完便走。

    “如果我说我偏要呢?”白绥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他迈出的脚步顿了顿,转回身,衣衫掠起,曳袖如云。

    他凝眸看向白绥,白绥也正垂眸望着他。

    夏雨驱散暑气,带来几分寒气,浸透进人骨子里。

    “杀了你。”

    他望着白绥,说道。

    他向花廊尽头走上几步,便停驻了脚步。

    不知何时有人赶过来,帮僮儿从地上捡起了纸伞,正低下头矮着身与女孩儿说话,柔声细语,雨声遮盖,也听不清在说什么。

    那人转回头,对上他的目光,点头见了礼。

    沉旃檀颔首应了,转身正与白绥擦肩而过。

    眼看他将出花廊,没了廊檐挡雨,一面青竹伞骨面适时遮挡在他发顶。

    白绥的声音贴在耳边,如徐徐缓吹暖风。

    “……旃檀,我错了。”

    说完,沉旃檀的尾指被谁人勾了勾。

    璩石拎着一提梁盒,步履匆匆地行在细长山径上。

    大荒山虽以“荒”为名,实遍生花木,因灵气浇灌,多生四时不朽绿叶繁花,是葳蕤斑驳。

    璩石今日脚步是不敢停的,急急忙忙赶上了大荒山顶。

    鸿临剑台筑在大荒山峰顶最高处,所行路最为崎岖,璩石的师兄弟都不愿来,往往都是推璩石前来。

    时日久了,璩石也就自然而然包揽下攀鸿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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