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榭的这张玉床取的是雪山之巅的万年寒玉Jing心雕琢而成,下接不囚山的灵脉,在此床上进行修炼有事半功倍之效。不过巫榭这人就不懂享受,明明是这么好的一张床,他却不铺床垫被子,苏纯澈睡到半夜就被硌的难受,实在受不住,索性趴在对方身上睡了。
好在巫榭修为甚高,对这点分量自然也不在意,给身上的少年调整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手搭着他的腰也闭目休息了。
一夜无梦,苏纯澈醒来时注意到身下的人rou垫子,一抬头又是魔尊那张祸国殃民的脸,他眨了眨眼,恍惚了片刻才回想起来昨日的事。
于是少年立刻撑坐起来,借着自己本就是趴在对方身上的姿势占据上风,双腿分开跨坐在男人腰间,两手毫无昨夜一夜风流的情谊掐着男人的脖子。
“你给我起来,你还没把话说清楚呢。”
巫榭本就只是闭目小憩,苏纯澈一睁眼他就也跟着醒了,此刻对少年掐着自己脖子的行为毫不在意,甚至还贴心的扶着对方的腰防止他不小心从旁边滑下去。
当然,因为两人此刻都是赤裸的,巫榭还顺便摸了好几下对方的大腿,顿觉入手细腻嫩滑,颇有些爱不释手。
对他这样明目张胆的行为,苏纯澈自然是看的清清楚楚,但现在其他的事更重要,于是他便只能忽视对方占便宜的动作,继续追问。
“快说,你之前受的两次伤到底怎么回事?”少年语气强硬,以免对方觉得自己是在关心他。
但巫榭无意回答自己受伤一事的详情,只是反问他:“那你愿不愿意说说看,你是怎么救的我呢?”
苏纯澈却如他所料的避开了话题:“现在是我在问你问题呢。”
“如果你真的想知道,我倒是可以说……但前提是,你得告诉我,你用的是什么法子来救我的?”
苏纯澈蹙眉道:“这我不能说。”
巫榭也道:“那我也不能说。”
苏纯澈:“……”
巫榭见状,又温声道:“我知道你有不能说的秘密,我也有,等你愿意坦诚说出你的秘密的那天,我就告诉你我身上的故事,怎么样?”
少年静默片刻,手从男人的脖子上移开。他本来就没想着自己能靠这招威逼对方说实话,只是装腔作势的吓人罢了,而两人刚才那番对话也让他放弃了追问下去的想法。
正如巫榭所说,他不可能,最起码现在不可能告诉巫榭自己的身份之类的,那巫榭不肯说关于他自己的秘密也是正常,此刻的僵持毫无意义。
他恨恨的瞪了床上的男人一眼,却被对方摄人心魂的容貌晃得失神,索性不再看对方,翻身下床去找衣服了。
可惜昨天他穿的衣服早在昨夜就被弄得一塌糊涂,此刻又不是在他常住的折花院里,自然没有适合他的衣服可穿。于是苏纯澈又跑回去,拿起被巫榭丢在地上的衣服裹住身体,推了推还在床上并不肯起来的男人。
“我没衣服穿了。”
巫榭睁开眼,懒洋洋的扫了他一眼。苏纯澈比他矮了半个头,身形自然也比他纤瘦许多,自己的衣服披在他身上倒像是个披风,可少年长得好,这样乱七八糟的披着不合身的衣服也不觉得邋遢,反而因为昨夜的情事和身上残余的痕迹,让他看起来别有几分堪称是妩媚的风情。
“你穿我的衣服也挺好看的,也不用换其他的衣服了。”
苏纯澈再次气极,他真的没想过,那个两年的时间里都神秘凶狠又蛮横的魔尊,本尊居然是这么个泼赖流氓的性子。他想都没想,也不再要衣服了,直接推门而出,反正他不在乎被人看光,谁在乎谁找衣服去。
果不其然,见他如此,巫榭心里一面叹了声可惜,一面又不愿让别人瞧见少年的身体,只能翻身下床。只听一阵风声吹过,苏纯澈刚伸了一只脚出去,就从被人让人给抱住了,他身体不自觉的被人往后拉扯,失去平衡的落入对方怀里。
苏纯澈抬起头来,看到男人无奈的表情:“我叫人给你准备衣服,你乖乖在屋子里待着。”
他哼了一声,这才老老实实的听从男人的话,回到床上。
……
不多久,巫榭从外面进来,他手里捧着一叠衣物,放在床边。
苏纯澈不疑有他,拿起衣服抖开,正要穿时发觉不对。只见手里拿着的是一条藕荷色齐腰襦裙,不管是样式还是颜色都绝非是男子所穿,他沉着脸把衣服放下。
“这是女子的衣物吧。”用的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语气。
巫榭倒也坦然,甚至是期待的看着他:“我去宫里找了一番,就只有女子的衣服可穿了。”
“……”想都没想的,苏纯澈将衣服朝对方身上扔去:“我才不穿这个。”
要说这妄行宗里连个男人穿的衣服都没有,苏纯澈是不信的,他更愿意相信这就是巫榭的恶趣味。谁能想到呢,那个在修真界叱咤风云的魔尊,骨子里不仅无赖痞气,还喜欢这么欺负人的。
巫榭将衣服接住,拂去上面被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