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溪生被轻轻推了一下,就直直朝床坠了下去,呈一个“大”字躺好。尚司开始脱衣服,脱得一丝不挂,然后上手扒石溪生的裤子。
石溪生觉得这时候,实在不该再做那种事,捉住了他的手,“宝贝,我们谈谈。”
尚司冷笑了一声:“谈什么?觉得我可怜?想安慰我?你有这个立场吗?强jian犯。”
是“男朋友”,同时也是“强jian犯”。石溪生觉得人格都被割裂了。
至于是他的,还是尚司的,摸不清楚。
石溪生木木地松开了手,任由尚司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垂眸呢喃:“我以为都过去了,你都没提过,我以为你原谅我了。”
“你道过歉?就妄想被原谅?”尚司不咸不淡地质问。
石溪生声音开始抖,布满愧疚与懊悔:“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尚司冷漠道:“太迟了,都什么时候了,我沙发都到了。我被你按在旧沙发强jian那一天定的新沙发,昨天都送到了。国外运来的,纯手工定制的,别人沙发都做完一套了,你才想起来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石溪生每说一遍,都想捅自己一刀。
尚司扑到床上,拉着石溪生坐了起来,打断了他复读机一般的“对不起”,咬住了他的嘴。他实在不会接吻,只是乱怼一通。
石溪生习惯性地搂住了尚司的腰,热切回应,理智又觉得这样不对,松开了。
“不做就滚蛋。”尚司忍无可忍。
不然呢?石溪生的价值,不就只有上床而已吗?他把自己唯一的发泄途径都毁掉了,现在连这都做不好了吗?
石溪生忽然明白了,对尚司来说,“男朋友”的作用,不过就是一根“屌”而已。
曾经他不也是这么想的吗?爱不爱的,最后总归是Cao不Cao。可一下,又很不甘。他以为他们有点感情的。
哦,有,恨。尚司在恨他。
“做,怎么不做。”
石溪生环着尚司的腰,一拽,压在了自己敏感处,没立起来的敏感处。嘴里弥漫着血腥味,他被暴揍时,牙齿磕破了口腔内里的皮。
察觉尚司对这味道不悦,石溪生松开了嘴,转而去亲尚司的脖颈、锁骨、ru头,一路向下吻。
其实很疼,身上被压着的地方,还有之前被踢中的地方,撕裂地疼。但满足大少爷当然比较重要。石溪生搂着尚司躺了下来,后面不用太扩张,不久前刚做过,他一摸,里面还残留着他的Jingye,愣住了。
被利用吗?好像是的。不是热情,不是发情,是计划好的激情犯罪。
故意掐好时间让他来,故意不让他戴套,故意做完了不起身,就为了让他父亲目睹这一幕。
石溪生大彻大悟。
其实没必要啊宝贝,直接说,我都会照做的。但还是谢谢,起码给了一场被蒙在鼓里的美梦。
“宝贝,我真喜欢你。”石溪生颤抖着进入尚司,在他耳边苟延残喘地表白。
尚司冷漠地权当没听到,只将腰部向上抬,想快点到达。他需要那短暂的三四秒空白,逃避这个Cao蛋的现实世界。
是不是有性瘾?尚司突然质疑自己。
石溪生紧咬着后槽牙耸动腰部。嘶——
他感觉身体都快要散架了,还是和从前那般,高频率又强有力地抽插着。
然而尚司还是不满足。
“用力一点……再用力一点……”
“宝贝……你会受伤的,会流血的,会痛的。”石溪生就算撑得住,也怕他疼。
“可我已经受伤了,已经流血了,已经痛了。再来一遍又怎么样。”
久违的,尚司又流起了无声的眼泪。明明后来,他都再没这样过了。
石溪生支撑不住,退出来,轰然倒下,气若游丝地亲吻尚司的眼泪。
“宝贝,我愿意为了你做任何事情。你希望我做什么,你暗示一下,不用说出来。我也不会说出去的,谁都不会知道的。警察不会知道,律师不会知道,法官不会知道,谁都不会知道的。”
尚司漠然地睁着眼,任由泪水模糊眼眶,“他都要死了,你不明白死是什么意思吗。什么都不用做,他就会死了。”
“他不能死得那么理所当然,他对你做了那么过分的事。”石溪生说。
“那你呢,你不一样吗。”尚司哼声。
石溪生笃定道:“那我和他一起去,找他一起。”
“疯子,你真的是个疯子。”尚司不住地摇头。
石溪生轻笑了一声:“你不就喜欢我这样的疯子吗。”
尚司冷漠直言:“我不喜欢你。”
“好,只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就够了。”石溪生坦然接受。
尚司沉默半晌,似乎朝什么并不存在的东西妥协了,“做吧,三天三夜,你说你能做三天三夜。”
实在捱不下去,石溪生蜷着身子抽抽了起来,痛呼出声:“宝贝,你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