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时正浩被一阵有规律的门铃声给吵了起来。
昨晚送完友人夫妇后,回到家他也没来得及换衣服,就这么倒在客厅的沙发上睡了一晚。现在久违的宿醉感让他头痛欲裂,但是门口那里的门铃声一直不停歇,他只得挣扎着爬起来去开门。
时副总早上好。
门开了,外面站着一位有些眼熟的公司员工,从头到脚都收拾的一丝不苟:陆哥说他这几天请假,让我来替他接送您去公司。
Alpha撑着门框重重的叹了口气,低头扫了一眼旁边的鞋柜:哥哥的鞋子果然不在,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走的。
点点头示意他进来把门关上,时正浩去浴室里快速冲了个澡,换了身新的西装边打领带边从卧室里走出来,拒绝了对方给他递过来的早餐:陆秘书还说什么了吗。
嗯没有了。
没有了?
是的。
穿好外套后,时正浩借着去厨房接水的同时掏出手机拨通电话,几秒后那边传来冰冷的女声,提醒他对方已经关机了。
你先去把车开到门口,我马上就来。
你都好久没有过过呼吸了,昨晚是怎么回事?
在远离市中心的一处家属楼里,严若面色凝重的双手抱胸,她的对面是捧着一杯热茶、蜷着身子窝在小沙发上双眼放空的陆铭。
还有,你怎么突然就成熟了?你这种体质不定时打激素是很难自己成熟的啊。
我也不清楚先等我捋捋
面对对方的连环轰炸,折腾了一晚上的Omega满脸疲惫。
算了,暂时抛开那些不重要的问题,她准备直奔关键:是那个弟弟对你做了什么?
算是,慢吞吞的吐出这两个字,陆铭呷了口茶水又连忙解释道:但我也没受什么伤感觉好像是我还没走出来,所以自己吓自己而引发的过呼吸
听到这番解释,严若没好气的翻了个大白眼:成成成,你爱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可得先去上班了。
哦好。
回到屋里换好衣服,严若在玄关处穿鞋的时候又转过身来:我再给你些时间好好想想这次过呼吸的诱因是什么,还有,回头别老是在我面前护那个崽子,早跟你说过我不喜欢Alpha,你再护他就别在我这儿待了。
嗯
陆铭在沙发上连屁股都没挪一下,伸出手朝她挥了挥。
等到这个家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时候,陆铭再次陷入了发呆。随着手里的茶水渐渐凉了下来,他才想起也不知道自己的手机还有没有电、放没放在静音上。
从昨晚穿过来的外套里一通摸索,手机拿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块没电的板砖了,Omega又拿着它在家里到翻处找适配的充电器唉,社畜也太难了,他这几年跟在时正浩身边几乎全年无休,结果现在难得请个假还得时刻担心会不会有工作电话打进来。
手机冲满最低电量后就自动开机了,陆铭给自己沏了一杯新鲜的热茶,靠在旁边的桌子上随意的拿起来看了看,发现通知里面显示半个小时前有三通未接电话。
因为暂时还不想面对这个人,于是他打开锁屏,把这个号码加进了黑名单。
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在向下个活动场地移动的路上,坐在驾驶座的代理秘书有些紧张的挺直腰板、牢牢的把着方向盘:车内的整体气氛压抑极了,自家副总坐在后面也不知道是在拨打着谁的手机号,一遍遍的拨出去,又一遍遍被拒。
时正浩在早晨的时候去警卫室调取了公寓楼道内的监控,发现哥哥是在昨天凌晨一点的时候被一个身形高挑的女子给搀扶走的,看起来状态有些不太对劲,不过门是哥哥给开的,所以两个人应该是认识。
是哥哥的朋友么。
那个女人的身份他暂时还没有调查出来,不过他跟着那个人的车一路调监控,看到她带着哥哥去了医院,最后两人消失在了那家医院的附近
听着手机那端传来不知道第多少次冰冷的提示音,时正浩终于停下了这没有意义的重复动作,转头陷入自己的思绪:就算他现在把哥哥找回来又能怎么样,他的手机号被拉黑,说明对方并不想跟他沟通些什么;他逼的越紧,说不定只会出现更糟糕的反效果。
越想越烦躁,Alpha的眼神从没有这么阴沉过,而下一秒他忽然想到了昨晚友人对他分析的那通话,原本皱在一起的眉头缓缓舒展开了。
好,只要最后哥哥能回来,他可以乖乖等,反正这么多年都等过了,不是么。
只是你最好不要让我等太久啊,哥。
就在陆铭准备安安稳稳的享受这难得的休假,没想到第二天就有一通紧急电话打了过来。
那份文件我不是在上个星期就传过去了么?
对不起陆哥,我好像把它弄丢了,电话那边的声音听起来快要急哭了:我问遍了我们组也没有人有备份对不起对不起!
陆铭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