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心道不好,这谣言怕是要坐实了,白姐姐和小青如何能堵得住这悠悠众口?这招好狠,也不知时不时那法海干的。如此想着,却也不好去质问议论之人,只得装作没听见,径直走了过去,在街道口找了几个临街的店家打探了一番,方知道白素贞和小青追着法海和尚往钱塘门方向去了,忙也钱塘门而去。
东城门郊外。小青追着法海来到一处空旷之地,小青一上来就挺剑刺向法海,口中一边骂道:“老秃驴,我让你血口喷人,让你作妖!”法海挥着他那禅杖迎上,只一回合,小青就感觉到自己不是他对手,手中之剑被那禅杖震的只欲脱手,只得避其锋芒,左右见缝插针地进攻。只见那法海轻轻巧巧便躲过小青的进攻,又反手两下夺下小青的剑掷在地上道:“你这妖女,戾气如此之重,就凭你这功夫,还想跟老衲动手!”
小青道:“老秃驴,上次你擅自跑到青城山去骚扰我师傅,我们还未找你算账,如今你还敢找上门来装神弄鬼,污我们清白!”法海冷然道:“有何不敢!老衲所求之事未了解,自然要来。”小青怒骂道:“秃驴,贪得无厌,无理取闹!”说着趁法海不备,再次捡起剑,凭着灵巧的身子快速跃到法海背后出招,法海不及转身,被动受了一招后才又迎战,小青汲取经验不与他正面交锋,专抢在他背后进攻,法海身躯不及小青灵敏,一时倒也奈何不得小青,但小青亦感到吃力。
两人正斗着,白素贞提剑赶到了。眼见小青不敌法海,已是吃力,忙持剑上来相助,姐妹联手之下,局面很快转变。法海虽仍在力战,却已不占优势,但白素贞姐妹也一时胜不了他。双方势均力敌地斗了几个回合,均已明白,今日谁也占不到对方的便宜,便都各退后一步,停下打斗。
白素贞道:“法海,我姐妹与你无冤无仇,算起来也算患难故人,何以欺压我姐妹至此?”法海冷笑道:“妖女,还装蒜!你师徒霸占了我兄弟的珍宝这么多年,还敢说无冤无仇。
不交出宝物,老衲容不得你们这两个妖孽。”
白素贞见他如此说,也禁不住怒道:“法海,我一向尊称你一声禅师,想不到你如此不尊重。小青的父母乃是抗金的将领,为国捐躯,小青乃忠良之后,我的身份来历你也很早就尽知,如今却污蔑我等是蛇妖,口口声声称妖女。身为出家人,你三番五次地纠缠所谓的珍宝,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法海冷笑道:“良心!自从十年前我娘子被你师徒,尤其是你这个妖女害死,一尸两命的时候,我就没有心了。你们师徒,害了我娘子和未出生的孩子,还要昧下我哥哥留给我的宝物,你们良心又何在?”
白素贞回道:“法海,你休要血口喷人,你娘子的死有目共睹,如何便是我师徒害死的,至于你说的宝贝,我等从未见过,你不要胡搅蛮缠!”
法海道:“白素贞,你休要狡辩,从前你师徒有韩将军做靠山,老衲奈何你不得,如今韩将军已失势,现下你又在临安惹了官司,如今又在苏州不得人心。说你们是妖的是苏州老百姓,老衲只是顺水推舟,你最好好自为之,趁早还回属于老衲的东西,老衲或许可以助你恢复名誉。”
白素贞道:“顺水推舟?说的好轻巧,你敢说今日保安堂那么多蛇和烟雾跟你没关系吗?年前你私自跑到青城山搜查我师傅的住处,你当我们不知道吗?搜查结果如何?即便如今韩将军已退出朝堂,我师徒生平未做亏心事,亦无贪婪之心,自然也不必畏你这道貌岸然之人的诬陷”。
法海冷笑道:“白素贞,空口说大话救不了你和许宣,如今你二人是蛇妖已是人尽皆知的事,那么多人亲眼目睹,何须老衲诬陷?今日那些蛇和烟雾都与老衲无干,老衲只是碰巧赶上了,顺口说了几句大家的心里话罢了。许宣也是被你害死的,苏州你是混不下去了,一天不交出老衲所要的东西,都休想安身,老衲定让你无立锥之地!”说完拂袖而去。
☆、十三、闯山求药
小青生气道:“这法海,欺人太甚,只恨我学艺不精,打他不过”,白素贞安慰道:“小青,这不怪你,那法海原是师傅同辈人,身为男子,本就身强体壮,又在佛门精心练武十年,他习武时间只怕比你的年龄还大,如今又因贪婪变得心狠手辣,你我联手都未必是他的对手。”小青道:“那便如何?难不成我们就眼睁睁看着被他欺负?”白素贞缓缓道:“此事须得从长计议。”突然想起方才法海之言,道:“他刚才说官人也是被我害死的是何意?”小青见问也是一愣,一时也不明白这话的意思,姐妹二人正自诧异,忽见白福骑着马赶来了。
白福下马见两姐妹安然无恙,不见法海,忙问道:“白姐姐和青姑娘你们没事就好,那法海和尚呢?”小青道:“打不过我们,走了。”说完又嘟囔道:“不过,我们也打不过他,甚是可恶!”白素贞还在想着刚才法海之言,见了白福忙道:“官人呢?到底是吓晕了还是被蛇咬了,现下如何?”白福忙回道:“我赶来正要跟姐姐说这事,许官人是晕倒后被蛇咬了,我与他清洗了伤口时,他醒了过来,自己开了药让我给他敷上了,不过我出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