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就是个硬骨头, 鞭笞,Jing神管制,他都忍过来了, 而且成长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还有什么是不能忍受的。
“还有别的法子将这东西弄出来吗?将林淼芝弄死?”
白黎啧了一下, 叹了口气:“她死了,你就死定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种方法,可是很难捱, 怕你捱不过去。”
“说。”
“用刀每日在手上放血, 再用剧毒的金环蛇在伤口吸食,半年后蛊虫可被吸出, 可金环蛇毒素会侵入心肺,必需附以剧毒药物中和蛇毒,在此期间你须得日日忍受毒素剥筋拆骨之痛, 一般人绝对熬不住。”这也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之法。
洛云辞轻笑:“有办法就好, 准备一下,明日开始吧。”只是半年而已, 怕什么。比起痛楚总比一辈子受制于人好。
白黎有些不忍:“要不, 你还是试着喜欢林淼芝吧, 娶个女人又不会少块rou。”
“有人告诉我, 不要害怕,可孤害怕和她渐行渐远。”
白黎一时无语,心道这小疯子也有害怕的东西了。
“一旦开始了就不能停下”再痛都得捱着。
“不要告诉她。”
白黎:“......”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一旦毒素不平衡, 也有可能中途就挂了。”
这次洛云辞倒是正面回答他了,可他说:“孤绝对不会死,祸害遗千年。”
好吧,他向来知道这个徒弟最会忍。
“你好生休息,我回去准备一下。”白黎站起身往外走,垂着的衣摆有些滑稽的来回晃荡。
走出寝殿时就看到不住往里头张望的唐沁,脸上的凝重之色卸去,换上往常惬意的表情。
然后就听到那小丫头问:“衣裳都穿好了?”
他被问得愣了一下,抬手敲了一下她脑袋:“什么衣裳?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唐沁被敲得懵逼了一瞬,转头去看齐五,齐五装作没看见她的眼神,侧头看向白黎。
白黎看着她顿了一下,似乎是有话想同她说。
“有话就说。”说完快走。
“太子并无大碍,只是Cao劳过度,加上心气郁结所致,有空多逗逗他开心就成。”为师只能帮你到这了。
“白先生我送您出去。”
唐沁看着走远的俩人,摸摸被打的头,一脸郁猝。转而想起自己来的目的,连忙跑进了寝殿,才跑了两步,脚下又不自觉的放轻,生怕惊扰到里头的人。
她站得老远探头,里头的人穿着雪白的中衣,靠坐在床上,脸上虽然苍白,可眼里却带着浅浅的笑意。
见她停住步子,朝着她招了招手。窗扇被风吹得吱嘎作响,床幔轻微的晃动。唐沁脚步转了一个方向,走到窗户边将它关好后才转身朝着床上的人走去。
床前有个凳子,唐沁正准备坐下,洛云辞伸手拍了拍床边上,“坐这,凳子凉。”
说着他往里头挪了挪,空出一大块,唐沁顺从的坐到了床边上,仔细盯着他脸瞧,连他脸上细小的茸毛都看得一清二楚了。
床上的人局促一阵,被子下的手轻颤,笑道:“做什么这样看孤?”
“看看太子哥哥是不是瓷娃娃,怎么最近老是出状况?”接着她又开始紧张起来,“还是皇后娘娘又罚你了?”
洛云辞摇头,唇薄而苍白:“还是喊孤阿辞吧,指不定哪日就不是太子了。”
唐沁愣了一下,那日和她一起去密道的明明是无曲,太子怎么知道的,难道是无曲告诉太子的?也不对无曲不是说太子不知道他的存在。
她在想事情,看着洛云辞的目光就带着些探究的意味。洛云辞笼在被子里的手伸出来碰了一下她脸颊。
“在想什么?”
冰凉的触感让她瞬间回神,本能的后仰,言语里带着点打趣和嫌弃的味道:“你瞧吐了血手更凉了,快塞被子里去。”
其实他不冷,只是骨子里的寒意罢了,可还是顺从的将手放进了没什么温度的被窝里。
“你现在困不困,若是困你就睡吧,要是不困我给你讲故事听啊。”多哄哄,哄哄就开心了。
一向善解人意的太子扭头:“听腻了。”
病人最大,“那唱小曲给你听?”
“唱什么?”
“世上只有妈妈好吧。”她只会这首。
洛云辞一脸好奇,这是什么小曲没听过。然后他听到了,脸当场就黑了,怎听着像是哄小宝宝的。
“跳舞吧.....”
僵硬的木头人唐,手脚并用,明明跳得很难看,床上的人却笑得肆意开怀,俨然和无曲的样子重合了。看着他的笑唐沁也不觉得自己动作难看窘迫了。
然后笑得快岔气的人道:“好像一只小鸭子——唐小鸭。”
唐沁怒了,我在努力逗你开心,你却觉得我像鸭子:“不是小鸭子。”
“哦,那是唐老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