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休息室的窗子跳出来后,女人迈开双腿,迅速溜进了神殿边上人迹罕至的小树林中,她虽瘦弱,肢体却像灵长类一样结实灵活。
而在林子深处一棵巨大的树下,接应的人早已在这里忐忑不安地等待她许久。
女人特意绕到俄里斯背后,从大树后面冒了出头,嘿,等急了吗?
俄里斯被吓得肩膀一颤,条件反射地退开几步,拧紧眉头,怎么去了这么久?结果如何?没被那个蠢货看出端倪吧?
嗯女人故意做出思考的样子,在俄里斯的心提到嗓子眼时,才慢悠悠地回答,没有露馅,应该是成了。
俄里斯松了一口气,那个蠢货答应了?亲口说的?
嗯没有,女子看俄里斯的脸上乌云密布,又马上补充,但是,现在就急于求成,他反而不会答应,放着他自己胡思乱想一阵,他一定会得出我们想要的答案。
俄里斯斜着眼,冷冷谴责道:最好是像你说的这样,否则计划失败了,我们谁都得不到好果子吃,萨玛拉大人。
放心,这种男人我见多了,最好骗不过。萨玛拉漫不经心地勾着自己肩头的一缕碎发,津津有味地回忆着安普斯的音容笑貌。
顺着女人的小动作,俄里斯注意到她的头发很脏,嫌恶地偏过身子躲了躲,尤其是陛下的侦查队最近十分活跃,想必若是事情不顺利,再查下去,我们就只能在地牢相伴了。
萨玛拉神经质地咯咯笑了几声,那不正好,能有满月神大祭司俄里斯殿下陪着我到死,我这一生也不白费了,露娜真好,没有该死的头纱,我生命前十几年从没见过这么多男人的脸,男人的胳膊,男人的大腿。
不知羞耻,俄里斯嘲讽地撇了撇唇角,祭典当天一定把自己收拾干净了,否则侍卫会直接把你当乞丐赶出去。
哎,萨玛拉抓了抓油兮兮的头发,自己也有点嫌弃自己了,这不是为了让宫里的金丝雀能更加信任我?总之,计划实现了,就是一石三鸟。
是啊,一石三鸟。俄里斯意味深长地重复了她的话,接着叮嘱,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如若不是拿着信物的人来找你,千万不要跟任何人走。
虽然萨马拉言行举止古怪,但俄里斯还是感谢他无私的医生朋友,能从垃圾桶里翻出一把如此锋利的刀。
我知道了,男人就是啰嗦。萨玛拉不耐地冲他摆了摆手,还有,你别老蠢货蠢货地叫了,你不能因为他比你漂亮就这样刻薄,也怪不得你们的女王对你没兴趣!
俄里斯额角青筋跳了跳,嘴唇颤了半天,良久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滚!
这时,他安排接应的人手正巧到了,萨玛拉得以藏身于满月神祭司的马车中,回到自己在贫民窟中的临时居所。
她提着木桶从公用水井中打了一盆凉水,站在简陋的木屋中央哗得泼在头上,浑身打了个哆嗦,却又感觉心中畅快得很。
自那天起,她从来没有这么舒心的日子了。
梳洗完后,望着水渍反光中的自己:身材干瘦矮小,肤色暗淡,可眼中却透着明亮的精光,再加上嘴唇丰满,头发蓬松,也还算能看了。
她倒在床上,哼着小曲,望着破败的屋顶,要不要买点酒喝呢真见鬼!怎么忘了找俄里斯这骚货要点钱了!这么大的官,肯定有不少油水能刮!
想当年她家风光的时候,多少人排着队的来阿谀奉承,每天收到的金银珠宝,一间屋子都装不下。
正在她抱怨的时候,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萨玛拉懒洋洋地爬起来,从门缝看了看,是个衣着朴素又纤弱的平民少年,眼神无害,这才打开门,有什么事吗?
少年脸蛋不够漂亮,却也算清纯,见到萨玛拉是个外国人,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惊讶,接着冲她柔和地笑笑,打扰了,需要按摩服务吗,女士,鉴于我从没服务过您这样的异域美人,只要一个铜币。避孕药和羊肠套我都带了,随您选择。
这在贫民区很常见,有不少男人穷困潦倒,便白天干活,晚上悄悄拉客,趁还年轻做野妓的勾当赚外快,也方便了许多想要孩子却不想分出钱养男人的女人。
哦?褐色皮肤的女人饶有兴致地抬了抬眼,命令道:把衣服脱了。
少年顺从地点点头,站在门外就褪下了衣裳,身体的贞洁在他这样连每天温饱都成问题的人眼中毫无意义。
萨玛拉眼光挑剔地将他看了个遍,觉得还挺干净,那处的分量也足,且自从流亡他国后,她也好久没玩过男人了,没有大鱼大肉,吃点清淡的小点心解馋也不错,便满意道:进来吧。
二人火速在硬邦邦的木床上操干起来,将木板床震得都快散架了,夜里完事后,少年便轻轻地拿帕巾帮萨玛拉清洗身体,他白净的脖子上、身体上满是红红的欢爱过后的痕迹。
萨玛拉舒服地闭着眼睛,许是由于落难,尝遍人情冷暖,这样钱钱交易买来的亲密也让她心中柔软了片刻,好奇问道:你多大了,这么需要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