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很快,夏非白的疑似新男友又占据了我的脑子。学习之外的几乎一切时间里我都在回忆他们有说有笑的那个场景。不知道他们走到哪一步了,不知道那个男生有没有发现夏非白多出来的一条缝。
离高考还有一个月的时候,我发现杨梅女士的叫床声已经无法使我的老二激动,只有幻想夏非白被Cao才可以。这已成为我的新的解压方式。
我经常想着夏非白自慰,三年前在三亚的那个夜晚和许多梦中场景让我翻来覆去地回味。每次自慰后我都能睡得很沉。我保持着隔一天自慰一次的频率,就这样迎来了人生中最重要的考试。
第一天的第一场考完,我走出考场,等着考点开放大门时想,夏非白是否会像三年前我中考时那样突然出现。所以每一次走出考点大门我都会在夏正麟和杨梅女士的身边找夏非白的身影。对,杨梅女士也来陪我高考了,最后一场结束后她说,小伙子,你肯定可以的。
考完试的第二天几乎被我昏睡过去。我在睡梦中浮浮沉沉,醒来时已是下午,头疼,Jing神萎靡。
夏正麟下班回家后告诉我,今年他的老板又给他福利:可以带着我再去一次三亚。夏正麟问我还想不想去,我说不想去了,除了海就是海,也没啥意思。
而且,也没有夏非白一起。当然,我没把这句话说出口。
估分那天,我跟夏正麟说估完分和朋友们去网吧放松一下。他答应了,让我早点回家,说是杨梅女士也会提前下班,我们出去吃晚饭。
他完全没有提到夏非白,导致我回家看见坐在沙发上的夏非白时又愣成了傻逼。
夏非白站起来走向我,还和以前一样叫我熹熹。他说,熹熹,怎么样呀?
我已经三年没有这么近的面对过他。脏梦里的好多片段一下冲进了我的脑子里,以至于我对他的问话反应迟钝。我傻愣愣地站着,看着他,也不知道这样看了多久,我感觉有好几十秒,但其实不过是一瞬的停顿。
他应该是问我估分怎么样,我说,还成。
他说,那肯定没问题的。
和三年前那么像。这三年被他一句话压缩成了一小天,三年未见仿佛只是一天未见而已。
我心情复杂,胸口堵了块石头似的。他怎么总是这样坦坦荡荡的,还能和我这样热络地聊天,好像干那些脏事的人是别人不是他。
见到他后我对他的厌恶又卷土重来,我看他哪哪都不顺眼:他的头发比我最后一次见要短一点点,但如胡早哥哥所说,显得更妖媚了;他的眼睛还是总带笑意,保持弯弯的弧度,可我觉得那是种勾引人的弧度;他的嘴唇饱满红润,我不确定除了夏正麟还有谁亲吻过它,也不知道除了夏正麟,它还吃过谁的老二。
因此我认定以前坐两个多小时公交去文启大学找他的自己是鬼迷心窍——他脏、他贱、他烂,他如此不堪,若不是被鬼迷惑了心窍,我为什么满心都是他这个烂货。
我急于把责任都推卸给他,让这一切的发生看起来好像都是因为他的勾引,而我一直是一个“纯良”的男生。同时,我也试图用对他的强烈厌恶来压制内心深处那总是跃跃欲试想冒出头来的一丝危险想法。
和夏非白聊完估分的事情我就进了屋,但没有关门,我时刻害怕夏非白和夏正麟会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做些什么。
他们断断续续很小声的聊天,听不清具体内容,只听见夏非白时不时用黏糊的语气喊“爸爸”,而夏正麟的回答往往就是单字:啊、嗯、哦。
我有一种被他们俩隔离在外的感觉,心中不爽越积越多时夏非白进了我的房间。他坐在我的床上,很随意地一只手撑着床面,另一只手搭在腿上。他说,熹熹,暑假去哪儿玩?
我说,哪也不去。
我的语气可够不客气了。
夏非白仿佛根本不在意我的恶劣态度,他说,那太好了,可以每天和你见面了。
我说,什么意思?
他笑着说,我找了个实习,公司在附近,爸爸就让我来借住两个月。
他紧接着补充说,杨梅阿姨也答应了。
意思是他住定了,谁也赶不走他了。
我恨恨看他一眼,他还是笑着,一副大获全胜的样子。我背过身去不想再面对他的那张脸,把手机屏幕锁上又解开,反反复复,心里烦乱不堪。
他却在我的床上睡着了。我听见他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安定,就又扭头去看他。他睡着时就没有笑容了,这让我觉得他看起来有点陌生,因为我竟然从他脸上看出了点叫做“单纯”的东西,不像之前那个不要脸的婊子夏非白了。
所以我没弄出什么动静吵醒他,不想让这“单纯”太早消失。如果他永远这样,也许我会喜欢他的。
他足足睡了一个小时。杨梅女士回家时发出的声音将他惊动,他睡眼迷蒙地坐起身,见我在看他,便又露出一个笑,变回我熟悉的夏非白,说,我刚刚睡着了啊。
我点头,然后出去迎接杨梅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