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姜和在桌上留了一天的饭菜，宋秉文听到他出去的关门声才从被子里出来，他开了灯，走得极慢，两腿间的脚铐距离太过短，以至于他走路起来摇摇摆摆的像个两岁孩童。

    宋秉文默默坐到桌边拿了早餐吃，包子还是热的，不用烤箱热，他手里拿着包子一小口一小口的咬着，双目呆滞，动作僵硬得像台老旧的废弃机械。

    姜弦闻见香味，从床上爬下来，垫着脚伸长小手在桌上拿了个rou包，她咬了一口沾了一嘴的油，转头对着宋秉文傻笑。

    “妈妈。”姜弦叫了一声，宋秉文没应声，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的，扯了一张纸给她擦嘴。

    姜弦闭上眼，极为享受母亲的温柔，她搬着自己的小凳子靠着宋秉文坐着，嘴里还哼着昨天爸爸给他放的动画片主题曲。

    宋秉文还没吃完包子，屋内猝然响起的啼哭声将他吓了一大跳，他站起身有些手足无措的待在原地，手里的包子也掉到了地上，啼哭声越来越大，他开始急了，无神的双眼不停往四周来回看，他似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脑一片空白，像是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姜弦走到小婴儿旁边扒着小床看向宋秉文道：“妈妈，妹妹哭了。”

    哭了?宋秉文停滞的大脑总算开始转动，他朝着声源的方向走去，走得急了还差点被椅子绊倒，他摸索着抱起小孩换了尿布，又坐在床边搂在怀里轻哄着，姜弦有些羡慕，也挤到宋秉文怀里闭上眼装睡觉。

    姜和到了工地上班，那的工人都知道他有个漂亮老婆，还有俩孩子，姜和一没钱二也长得不好看，人看着老实巴交的，偏偏就娶了个漂亮老婆，这谁不羡慕呢?

    “哎！小姜，我和他说你老婆长得比他喜欢的那叫啥的明星好看，他硬是不相信，你把照片拿出来给他瞅瞅，看他信不信。”工人拉着一个刚入职的新人让姜和把老婆照片拿出来看。

    姜和有个黑色的钱包夹子，里面就放了他老婆的的照片，那女人穿着白裙子头带花环长发飘飘的可好看了，姜和休息时就拿出来看，工人瞅见了，本来都不相信，以为是姜和瞎讲，随便从哪扣的照片，直到有回因为女儿考上重点大学包工头豪气的请全体工人在外头吃夜宵，头一次姜和把他老婆带出来了，眼见为实谁也得信。

    宵夜店外面坐得满满的，姜和怀里抱了个娃，小娃娃还只会叫爸爸妈妈，轱辘着一双晶莹大眼睛到处乱看，长得那是可爱极了，他老婆是个软弱怕生的大美女，和照片里长得一模一样，小鸟依人的贴着人坐，生怕老公跑了一样，往下一瞅竟然大着个肚子，姜和笑眯眯的，Jing气神自然是相当不错，这可真是好福气，把旁边的人都看眼红了。

    然而没过几分钟就有人发现这美女脑子不太正常了，问话不回，就会一副见鬼的样子哆哆嗦嗦的躲在姜和身后，不过也是，哪个正常女人会嫁给姜和，除非脑子不正常，这一想法让人松了口气，不正常的女人就算再怎么漂亮他也不想娶。

    可仔细一想这里成家的没成家的屋里都没这种大美女，怎么就落到姜和手里了，美女脑子不好使但是听话乖顺呀！这年头哪里还有这么柔柔弱弱乖巧粘人的大美女，老公指东不敢往西，这么一想还是值得嫉妒的。

    姜和大方将照片亮出来，那新人小伙睁大眼睛，再上下打量他几眼，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下班前有工人问姜和去不去搓两把，姜和快一个月没去过了，听了这话手心就有点发痒，工人瞧出意思，怂恿几句，姜和就跟着去了。

    姜和几年前迷上了赌博，但他还算克制，偶尔来一次，也只是小赌，最多输个几万块，他一月工资才几千块，加上靠卖片子赚的钱勉强还够凑合日子。

    十赌九输，姜和也知道，偏偏控制不住手，像上瘾了一样，玩到十二点姜和才疲惫的回到家，他这回玩得有点大，输了十几万，要不是常客估计都回不来。

    拉开地下室的门，静悄悄的，姜和知道宋秉文已经睡了，他拿着衣服去洗澡，脑子里还在思虑这回要多少天才能把输的钱都赚回来，虽然姜正全偶尔会打钱过来，但那点钱连还他自己的债都不够，出了浴室姜和拿了两部手机用三脚架固定好，和往常一样一部用来录像一部用来直播。

    他掀开被子将床上的姜弦抱到沙发上，自己戴上面具，将宋秉文脚腕的镣铐解了，随即手机上取了个特别露骨的名字按开直播按键，画面中他将被子扔到地上，开始解还在沉睡之人的衣服。

    还不到一分钟直播间开始陆续进来人，不停的刷着评论。

    “黑子！好久不见。”

    “好久没看见你直播了。”

    “快点开搞，你老婆还没醒。”

    姜和的直播用户名叫“黑子”，三年前开始直播断断续续到现在积累了十几万的粉丝，收益还算不错，姜和的主要经济来源主要靠直播和卖性交片，工地上那点小钱哪能还他的债，更不如说那份工作就是个幌子。

    姜和拿着手机支架将镜头对准宋秉文沉睡中的脸。

    “大美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