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自由的。
陈知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能从陈行嘴里听见这句话,即便他说得言不由衷。
她一时之间没了动作,手指探出去想要摸他脸颊,虚虚停在空中,蜷缩了一下。
她满腹狐疑:“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陈行。”
陈行睁开眼定定地看着她:“我知道,我考虑过了,主动权放在你手上,对你我都好。”
陈知摇头,替他找理由:“你现在只是受激素影响……”
陈行撑起身子,拉着她的手给自己打飞机——他给她口交的时候就勃起了,语气漫不经心:“怕什么。”
陈知下意识动作着,想说这不是一回事。她想要他臣服、想要将两人关系的主动权牢牢握在自己手里、想要让陈行一步步心甘情愿地桎梏在她身边,这都是实话,她连可能会遭遇的挫折都设想过了,却唯独没设想过陈行放权。
她心里不安极了,不仅仅是因为担心自己能力不够搞砸一切,而是好比经营公司——年富力强又正在上升趋势的当权者突然宣布卸任,怎么想都不是好事。
她凑过去亲他:“你最近有没有什么不顺心的事?”
“还能有什么能比你更让我不顺心?”陈行冷哼,带着她的手快速撸动了两下,声音都变虚了,难耐地催她,“快点。”
陈知笑了笑:“不是说主动权交给我吗?”
他忍了一个月,性器坚硬如铁,也敏感到了极点,顶端不断吐露着清液,被陈知随便套弄了两下底部就开始抽搐,陈行闭着眼喘息,抓着性器粗暴地抚弄。
没动两下就被陈知握住手腕,他忍无可忍地睁开眼,嘴唇动了动,软下语气:“……松手。”
陈知凑过去亲他:“不许你碰。”
陈行嘴唇哆嗦了一下,勉强维持着冷静,舌尖焦虑地在她口唇搜刮,含糊问她:“你要干什么?”
陈知被他大幅度的吞咽和吮吸吻得腰肢发软,抓着他衣服很轻地喘气:“说你为什么转变态度。”
陈行明明是一派焦灼的神色,眉眼却隐隐透露出淡然:“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陈知拇指摩擦着他龟头顶端,很轻地问:“你的意思是,只要我想要的,你都给我?”
陈行“嗯”了一声,分不清是呻吟还是回应,紧接着他听见陈知笑了一声:“那我换个问法,你呢,你想要什么?”
察觉到陈知扣弄着他顶端的小孔,他腰猛地绷直了,不自觉地发出舒爽的闷哼,浓精有力地打在半空中。
精液一连射出好几股,他面孔因为射精泛着红,性器却仍旧挺立,他眼神发飘地跟陈知对视,面色含春,无意识舔了舔唇,欲求不满地向她索取:“……不够。”
谪仙求欢,君主低头,这样的陈行散发着无可救药的吸引力,并且和血脉亲缘毫无干系。
陈知不由自主地蹭过去,唇没章法地吮着他颈侧,手臂环住他腰腹,偶尔向上刮过乳尖,揉捏着他薄薄的胸肌,另一只手有自主意识般挤进他臀缝,在干涩的穴口停留了一瞬,又向前去顶弄他会阴。
她抽插的性暗示如此明显,陈行身子绷紧了一瞬,漏出点无助:“陈知……”
陈知眼神无意识凝在他唇上,思维逻辑混乱:“……我没准备道具,你再忍忍……哥,我想操你……明天我们做好不好?”
那两片被她吻得湿润的唇瓣微微张开一瞬,冒出一声低哑的呻吟,陈行含着她的唇,声音含糊:“再给我打一次。”
陈知毫无抵抗力地照做,一边套弄一边欢欣鼓舞地四处吮咬他敏感点,陈行被她送上混沌的顶峰,脑子都发着懵,眼角溢出点生理性的泪水。
陈知吻掉那点泪水,不知餍足地亲他:“还要吗?”
他腰部以下都发着软,气息不稳,声音也因为高潮打着颤:“嗯……不用……”
被快感裹挟短暂失去掌控权的滋味并不好受,察觉到自己嗓音透露出一股欲拒还迎的劲,陈行坐直了身子,抬手解自己一直都没来得及脱下的衬衣,急急抬步往浴室走:“……我现在去洗个澡。”
偏陈知从身后揽住他,唇落在他肩头:“等一下再去,我有事问你。”
这一瞬肌肤相贴,陈行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消失殆尽,滚回床上轻轻地咬她唇肉,轻声抱怨:“别总是招我。”
陈知眯着笑眼任由他亲:“你明天跟我去片场吗?”
她本意其实是想等一切尘埃落定,电影上映的时候再邀请他一起去看,谁料陈行突然出现在临海,甚至一反常态地将患得患失全压了下去,勉强扮演着一个合格的好哥哥的角色。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他愿意跟她好好相处,这是难得的沉疴下猛药的机会。
陈行沉吟了一瞬:“我明天得回去。”
陈知窝进他怀里,不满地轻轻捻他乳首:“怎么这么急,你不陪我多待几天?”
陈行低下头,神色背着光看不太清,只能察觉到他湿润的唇印在她额头上,语调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