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工作的时候不喜欢有人打扰,邵衍翻出件T恤套上出上了房门,躺在客厅沙发上滑动着外卖软件。
过了一阵子,他提着一小盒泡芙溜进了房间,试探地喂了陈知一个,顺理成章地求她让他待在房里,他乖乖勾她的手:“我保证不打扰您。”
陈知坐在床上,视线没离开电脑,应了一声,捏了捏他的手心:“安分一点,小粘人精。”
他猫似的蜷卧在她身边,陈知下意识地捏了捏他耳垂,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拍着他颈侧,摩挲着那一小块敏感的软肉,等她快收尾了时才反应过来,邵衍已经被她玩得全身发烫了。
他见她垂下眼来打量自己,呼吸不稳地朝她笑:“怎么了,姐姐?”
陈知揉了揉他头发:“难受?拿个跳蛋缓解一会。”
他摇着头:“不用,被姐姐碰……很舒服。”
陈知视线便转回电脑,拿起手机跟陈行做每周的例行汇报,邵衍很会察言观色——或者说他注意力就没放在过她之外的任何地方,见她抻了抻脖子便坐起来替她捏肩,陈知干脆靠在他怀里,懒洋洋地拨着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陈行那头一片流水声,听起来是正在淋浴,陈知身子僵了僵:“……我待会再打给你。”
看不见他的脸,但是能想象出他轻轻皱眉的样子,语气冷淡:“说正事。”
她很快调整到工作状态:“我这边公司账户差不多都跟信桓哥对接上了,以后可以从我这走账,霍家那边……”
听筒里水流声响个不停,陈知思绪断了一瞬:“……你最近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陈行声音带着水汽:“没有,我都很好。”
陈知沉默了一下,继续道:“霍家那边……”
与此同时,陈行开口道:“……什么时候回来?”
陈知思绪瞬间被他带偏,从邵衍怀里起身,持着电话往落地窗前走,压低声音含糊问他:“想我了?”
电话那边只有流水声,就在她以为自己听不到回复的时候,她听见陈行低低应了声“嗯”。
她很想说几句说惯了的调情,一想到对面的人是陈行,就只能生硬地转开话题:“你最近有没有好好吃饭?”
她听见关水的声音,陈行的回应在突然安静下来的电话里显得格外清晰:“回来监督我。”
这时候一点都没法讨厌他这种命令的句式,陈知很轻地笑了,带了点亲昵的抱怨:“我才不要像你一样什么都管。”
电话两边都安静下来,这沉默的场景这几次通电话时都会发生,漫长的岁月使得他们再疏远也足够亲密,不需要太多言语就能理解对方的所有想法和心理,但新的关系又让彼此都觉得不知所措,只能小心翼翼摸索着合适的相处方式。
陈知小声喊他:“陈行。”
他应得很快,不像是对她的刻薄生气的样子,他也从来不会因为她类似的情绪而生气——陈知曾经有多讨厌他这一点如今就有多庆幸,她无意识摸着脖子上的钥匙:“两个多礼拜了,你身上锁……还能继续吗?”
两把钥匙,她留了一把藏在他卧室里了,为的就是以防万一。
陈行的语气听起来十分平静:“嗯,没事。”
她不确定他是不是强撑,她唯一有效的参考对象是邵衍,但邵衍又跟寻常人不同,根本带戴不了这么久。
思虑再三,她只能叮嘱陈行:“不舒服要告诉我,不要强撑,你身体最重要。”
那锁芯即使不用钥匙也没那么难开,他喜欢她这种信任他的态度,陈行短促地笑了一声:“不是不想管我吗?”
陈知被他笑得脸热。
……怎么可能不管,对谁的控制欲都没有对他的强烈,她甚至想要他记录每一天的状态,事无巨细地告诉她。
她保持沉默,陈行带着愉悦的尾音再一次要求:“尽早回来。”
将这话自动翻译成“我很想你”,她无意识带了点撒娇的语气,很自然地跟他抱怨:“我知道,我有在加快进度,但是临海的雨季快到了,雨量、时间调度、灯光、场地布置,还要考虑演员状态,什么都很麻烦……”
陈行躺在床上,有点走神,手指探下去摸自己胯间树脂的锁,这东西带上去,他能察觉到自己一天比一天需要陈知,她好像成为了他身体的一部分,像一节取出来的肋骨,他无时无刻不渴望她回到自己身边。
这种并不陌生的情绪导致他对陈知生出来一种憎恨,恨她聊到这些时眼里带着光——即使他现在看不见也能想象出来,恨她心中这些永远比他要重要,她对他从来都不会有同样的热切。
他别的情绪没有,嫉妒心、占有欲以及随之而生的恨意像是处于适宜环境里的入侵植物,能绞杀掉所有其他感情的养分,蔓延成荒芜又浓烈的一片。
“辛苦了。”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带着点漠不关心的冷嘲热讽,陈知恰如其分地住了嘴,再开口时声音已经冷静下来了:“刚刚提到霍家没说完,我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