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漆黑而寂寥,仿佛一切都陷入沉默。在这个静悄悄的房间里,仍然发出动静的,就只剩下他们两人而已。
头还晕不晕?
不晕了
她依偎着他的胸膛,倾听从胸腔中传出的,平静的心跳。然而,她却并不觉得他的心像身体一样与自己贴近。即使这么一丝不挂地躺在一块,他们也只是毫无邪念地向对方袒露出身体。这种毫无邪念绝不是出于信赖或者满足,而是出于难以形容的空虚,甚至是消沉。
实际上,就算刚才在浴室里交合的时候,她也隐隐觉察到他的兴致并不高涨。可不知为什么,一切还是一如既往地发生了,简直像被某种说不清的东西挟持着,非这么做不可就说现在,她才刚醒来没多久,他的手就又开始在身体上滑动起来。
那只手摁在她的屁股上,把她柔软干净的小逼和尚未唤起的鸡巴紧紧地压在一起。在那之后,腰身缓慢地旋动,让软中带硬的鸡巴顶着阴阜与阴蒂,绕着圈地按压研磨。这种刺激很快就牵引出舒爽。她轻轻地打着颤,感到穴口不自觉地翕动起来,然而
然而,那只是生理性的舒爽。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直觉地感受到他不想做这件事,心思也根本不在手部或是腰部的动作,甚至不在彼此贴合、相互摩挲出快感的性器上。
她感受着身体上的刺激,心中压抑着这样的别扭。然而,对于这种别扭,又实在是不好发问。哪开得了口呢?她心想,说不定他只是在玩游戏,只是以逗弄自己为乐正胡思乱想到这儿,他的声音忽然从头顶飘落下来:
爱我吗?
她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睁着惊讶的眼睛,猝然将面庞从他的胸前抬了起来。这会儿,她的眼睛才终于透过充满房间的黑暗,真正地望见了他的眼睛。他确实是在观察着她,凝视着她,仿佛要直接从她的脸上找出答案。
之所以会这么惊讶,不仅是因为他乍然问出这么一个问题,而更是因为他的语气里没有半点玩笑的意味。他一面亵玩她的小逼,一面又这样审问她的心灵她莫名地涌上一阵无措,慌忙把交汇的视线错开,做贼心虚似的瞥向一边。
说啊,爱不爱我?
诚然,这个问题的答案是肯定的,而且她觉得顾惟原本就知道答案。她不明白他是出于什么缘故才会突然这么问,但是她很明白如果自己不回答,他就会一直折腾下去。
所以,她很明确地点了点头。
但他显然不够满意。
说出来,爱,还是不爱?
爱
尽管从他这里学了那么多荤话,可一旦提及这个字眼,她仍是感觉到难以启齿。这种难以启齿不同于说那些赤裸裸的荤话,其实,她并不想在这种消沉的境地下向他表达心中的爱意。可不管怎么说,她给了他要求的答案,所以就觉得应该不会再继续受折腾了。她挣扎着抬起腰肢,躲开性器的厮磨,意思是要从他的身上下来。而他也并不阻止,只是一味地任由她动作。
她双手摸索到他的肩膀和手臂,怕不小心压着他或是踩着他,膝盖小心翼翼地避开手指,直到完全滑下他的身体。之后,她本想仰趟下来,却不料他忽然倾身,好像就等着这一刻似的压上后背。
她给压得都完全贴到褥子上,又感到他一手抓住自己的奶,掐住其中一边奶头拉扯摩挲,另一手摸到刚刚开始产生出一点兴奋感的小逼,五指娴熟地抓揉起软和的阴阜。抓了几下,阴阜逐渐充血,带着点弹性地膨胀起来。小小的阴蒂头也越发挺翘,给灵活的指尖绕着圈地搓揉撩拨,偶尔有力地弹动一下,引出她的尖叫。
陈蓉蓉简直不明所以,甚至感到抗拒。他今天真的很反常,反常到让她觉得难以配合,她不想做然而,他已然轻车熟路地唤起了她的欲望。手指顺理成章地拨开比方才更加肥厚红肿的大阴唇,将半勃起的鸡巴压进两瓣湿哒哒的小阴唇当中,就这么顺着娇弱柔软的肉缝上下抽动起来。
对于顾惟来说,狎弄一个女人并不需要耗费他的精神。他既可以投入,也可以剥离。就像她无端感受到的那样,他的心思不在这上头。可要说他心不在焉,似乎又并非如此。他的动作带有一种漫不经心的粗暴,尽管如此,在俯身至耳畔的时候,那咬在耳尖上的声音又透露出一股异乎寻常的认真。那种认真比他施加在身体上的刺激更加令她颤栗不已。
再说,说你爱我。
呜爱、嗯爱你啊啊
鸡巴愈发地昂扬起来,抽动的速度也愈加急促。胀大的柱身强行嵌进小逼当间,把两瓣肉乎乎的阴唇压到至于扁平。圆硬的龟头也由摩擦变作顶撞,顶得兴奋的阴蒂头都红肿起来,敏感到有点发疼。她把脸儿完全埋进枕头里,这一方面是由于要趴着承受他的抽动,而另一方面,也是因为顾惟不停地要求她,要求她一遍又一遍地诉尽衷肠,不停不歇地吟唱夜莺的情歌。
爱哈啊啊嗯啊爱你、嗯爱你
不够,根本不够
忽地一下,龟头没有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