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魈牵着她的手去解自己的腰带,他没脱辛明燕的袍子,倒是拉着辛明燕把自己剥的一干二净。
他刚刚那么一折腾,身上的伤口全裂开了,血止不住的往外沁。饶是辛明燕没少见血肉模糊的场面,都看的头皮发麻,起身想要给他重新包扎。
国师魈见她想走,拉着她不松手。
“你先松开我。”辛明燕拍了拍他的手背,“今天不行。”
“为什么?”国师魈问。
辛明燕本来想说他伤的太重了,但国师魈现下正疯在头上,这么一说估计要强行拉着她浴血奋战。辛明荆还坐在席上等她回去,国师魈真和她要真的干柴烈火做一场,估计今天席散了她都爬不起来。
辛明燕无奈,只得随口胡诹:“我葵水来了。”
“你之前不是说想上我吗?”国师魈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他的绿胭脂早就被辛明燕啃花了,氲到了脸上,倒也别有风情。
“今天让你玩个痛快,好不好?”
他牵着她的手往自己胸上带,触及一片温热的血液,被辛明燕猛的抽开。
“你别拿色相糊弄我。”辛明燕皱了皱眉头。
“本来我不想过问你的事,但你今天到底发的什么疯。”
“你去了哪,干了什么,怎么伤成这样的?说清楚,要不然除夕年宴之前我都不找你了。”
“你让我怎么说?”国师魈的脸终于冷了下来,他上身只穿着一件中衣,外袍松松垮垮的堆在他腰上,脸色苍白,却恢复了他一贯阴笃的表情。
以往他见着辛明燕,脸色总要柔和几分,偶尔才冷着脸唬她几回。但辛明燕有凌光王这么一个好哥哥,她向来是不看人脸色的。
所以辛明燕见他这样,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她自觉刚才语气有些不太好,放软了声音对他循循善诱:“你看,你什么都不说,让我怎么哄你?”
辛明燕扯过他的外袍,小心翼翼的给他披上,又拽着他的衣角,不依不饶的等他说话。国师魈垂着眼睛,安静的看她的一举一动。
两人对视了一阵,他最终还是服了辛明燕的软。
“我···”国师魈不知道从何说起,他的前尘往事又多又烂,他自己都不愿剥皮抽筋的理清楚。
“皇上让我去儋州,杀义父。”
“你义父?”
“淮南王,我是他在路上捡的。”
“那个时候闹饥荒,街上都是饿死的小孩。淮南王捡了十八个回去,有三个活到了十四岁。”
“他要这么多孩子干嘛?”辛明燕发问。
“炼丹、试药、和他双修。你更喜欢哪种答案?”
“活着的三个孩子——我被他送给了皇上,剩下两个,一个替他挡了刀,一个被他玩死了。”
“我是娈童出身。”国师魈低头自顾自地说,“这不是什么秘密。”
“我以为你哥哥和你说过。”
“辛明荆从来不和我讲这种腌臢事,他希望我当个傻瓜。”辛明燕道。
国师魈见她这样,咧嘴苦笑:“所以你不该问我这些。”
“淮南王一直是想当皇上的,他当年运气好,谢长友屠大殿的时候算漏了他。当今圣上位子坐稳了,他也没什么好争的。他就想着如今皇上没个靠谱的儿子,把这个皇上熬死了,他可以名正言顺的窜他侄子的位。”
“我本来是他安插在皇上身边的眼线,但素和重年都看穿了,他和皇上讲,皇上什么都信他。皇上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嫌我不干净,不如素和重年矜贵,不配上他的龙床。”
“他给我两条路,要么替他做事,要么回淮南王那去当作无事发生,他也不必杀我驳了淮南王的面子。”
“我恨不得把淮南王那个老东西剁烂了喂狗,要是我回去了,我迟早要被他玩死。”
“我不想死,我想活着。”
国师魈弯下身子,把脸埋在辛明燕的颈窝里。她比他矮半截,这个姿势看起来像正在被拥抱一样,事实上好像确实如此。他的呼吸打在她的侧颈,有些沉重,好像要在她身上汲取些什么一般,仓促且激烈,把辛明燕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皇上舍不得素和重年做的事情就让我来做,我杀了那么多人,该杀的,不该杀的都杀了,该知道的,不该知道也都知道了。现在就连皇上也不能轻易弄死我,他封了我个国师,也算是以前的账通通两清。”
“最近淮南王对太子动了心思,犯了皇上的忌讳。本来明面上的事应该素和将军处理,但皇上想让我亲手处理掉我的前主子,我当然要领他这份情。”
他额头抵住辛明燕,伸手去碰了碰她的脸,闷闷地说:“你不该知道这些腌臢事。辛明燕、辛世子,你觉得恶心才是对的。”
“我不想骗你···但你刚才就不该那么轻易的和我说喜欢,你都不看看自己喜欢的是个什么东西。”
辛明燕听完,小心翼翼的避开国师魈身上的伤,拍了拍他,示意他从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