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驶过一段崎岖的小路,四周是成群的树,几座小房子藏在树林里让人难以看清。
段寒舟见她没有不适,心道不晕车还好,把挡风玻璃下的一瓶花露水递给她,水边可能会有蚊虫,先抹点花露水又想会不会过敏,要是不能我拿了蚊香。
谢谢。锦遥抹了点在脖子上。
到了。车停在路边小路尽头的拐弯处,段寒舟变魔术一般从后备箱里拿出鱼竿,钓线,各种鱼饵。
锦遥理了理衣袖:段叔叔,你很懂嘛。
这声段叔叔让段寒舟想起她喝醉时叫他,声音软糯,可爱得紧。
他盯着她,没说话。
嗯?锦遥轻哼一声,她刚才说错什么了?还是被人叫叔叔生气了?
走吧。段寒舟边走边问:以前钓过鱼?
看别人钓过。锦遥跟在他身后,走了十几步就来到池塘边。
水波轻轻摇荡,四壁是连绵不断的小山丘,时而从远处传来几声鸟鸣让池塘更显幽静。
这里就像画中景,树叶嫩绿,春风一吹,飘落在地,有几片叶子飘到池塘的水面上
钓鱼锦遥想起,她初中和一个男人外出钓过,那时年纪小,根本坐不住,很快注意力就被别的东西吸引。
只觉得是件有意思的事。
钓鱼钓鱼,人生不也这样吗?
各种各样的诱惑,稍不注意就会落入圈套,无法翻身。
为人刀俎我为鱼肉还是先声夺人,奋起反抗?
一切都看自己。
段寒舟拿出一个小板凳放到地上,坐吧。
还可以折叠收缩,锦遥问道:为我准备的?
段寒舟只说:站久了会累。
他把鱼食揉成球形挂在鱼钩上,右手拿竿左手拉线用力一甩,鱼线顺利落在水面上,鱼漂也慢慢立在了水面。
无聊就去附近看看,不要走太远。段寒舟觉得她坐不住,毕竟,钓鱼是个很枯燥的事,尤其是在等鱼儿上钩的过程中。
锦遥看着水面,又看看段寒舟的鱼竿。
能钓上来吗?
段寒舟专心致志的盯着水面,一点不慌不忙。
锦遥顺着小坡下到池塘的平面,蹲下,清澈的池水印着她的脸。
她一根手指放入水中,池水冰冰凉凉。近看还能看到水草底部。
刚走回去,就见抛洒处鱼漂在抖动。
有鱼了?
段寒舟看着,并未急着拉鱼竿,再等了一会儿。
钓到的是条鲫鱼。
段寒舟解下钩子,鱼活蹦乱跳进了桶,一开始为什么不拉?锦遥问道。
任何事都不要操之过急。否则,你以为的成功胜利,极有可能是一场空。段寒舟脸上带着笑意。
刚咬饵就拉,没拉上来就逃了。这些家伙,可聪明着呢。
锦遥看他再次抛竿,这个男人,不仅是在钓鱼。
最后钓了一大桶。
锦遥看着大半桶鱼,正要说好厉害,蓦地,手却被段寒舟拉住,他轻点她手背上的两个红色小包,皱眉,还是被咬了?
蚊子太野。锦遥说道。
回去再擦点花露水。
段寒舟提着桶,挑眉问她:这些够了吗?
锦遥:这是钓鱼高高手?
锦遥家,段寒舟刚坐下,锦遥已经在厨房忙上忙下。他总有一种他们已经在一起生活很多年的错觉。明明认识时间也不长。
如果以后这样和她在一起。也不错。段寒舟想。
锦遥问道:伤口怎么样了?
段寒舟刚想说没事,她就过来撩起他的袖子。
他当然不会阻止她。
很长一条粉色的疤,虽说长好了,看上去还是有几分狰狞的。
早不疼了。段寒舟说道。
留疤是肯定的了。
锦遥轻叹。
段寒舟摸不准她的心情,但是她的叹息让他的心微微一动生出一股甜蜜感,他自己真没觉得有什么。
锦遥在盆里取出一条鱼,熟练去鳞挖腮。
段寒舟帮她,两个人很快料理好了这些鱼。
中午他们吃的鲫鱼豆腐汤,红烧鲫鱼,油炸鱼块,全鱼宴,锦遥还炒了个四季豆。
接下来接什么戏?锦遥用勺子舀了块豆腐,能看出来,在《留丹朱》以后,他的戏路拓宽了,接的角色也多元了。
想接一个现代的。段寒舟想了想,去年还是古装的多。
霸道总裁?锦遥说道,想想他这个形象,来演霸道总裁没问题。
小秘书?小娇妻?段寒舟也说了几个名字。
晚上段寒舟走之前,锦遥对他说道:谢谢。
什么?段寒舟不知道她指的什么。
钓鱼。锦遥说道,我很开心。大自然才是最好的美景。
如果这么说。段寒舟